第397章 什麼情況

  **來了,今天斟酌了一天,寫的很慎重,有點慢,大伙兒見諒!

  趙允讓正在暗自思量,一抬眼皮,見門前有人進來,卻是御史

  略一沉吟,就起身迎了過去。Google搜索

  「王中承面色欠佳,可是身體有恙?」

  王拱辰先是見禮,「回王爺的話,昨夜受了些涼。」

  趙允讓不無關切道:「王中承是直臣,大宋的喉舌所在。若有不適,還要早做防範,莫像本王一般,臨老卻是惡疾纏身。」

  王拱辰又是一拱手,「讓王爺費心了,拱辰謹記!」

  送走趙允讓,王拱辰面色不見半分舒展。

  謹記?

  記個屁!

  昨天他又接到一份匿報。

  又!

  回想兒子王之先的話,再看匿報上告的是唐子浩與曹家密謀不軌,再想到十年前那份同樣來路不明的匿報,王拱辰臉色怎麼可能好的了?

  奏?還是不奏?

  於理是要奏上一奏的,國本大事,豈容兒戲?

  可是,即使王拱辰什麼事兒都蒙在鼓裡,也覺得這事好似沒那麼簡單。

  這他媽是有人拿他當槍使了。

  十年前就有這麼一出,今天還來?

  懸而不決地思考了一夜,這臉色能好嗎?

  來的路上在想,到了漏院還在想,一直到內侍來宣布開朝,王拱辰也沒決定,是報,還是不報。

  等到早朝都快結束了,趙禎一句:「眾卿可還有本上奏?」一下子把王拱辰震醒了。

  姥姥,怕個球!

  大步出班,「臣」

  「臣」字還沒說完,猛的一個比他高出好幾個調門的聲音,把王拱辰一下就噎了回去。

  「臣、有、本、奏!」

  不光是王拱辰,滿朝群臣無不尋聲看去。

  趙允讓更是疑惑地的一擰眉頭。

  因為高聲唱奏、大步出班的人,是范鎮!

  趙允讓心說,范鎮你也太急了吧?怎麼也要等王拱辰奏完之後再出來吧?

  按原來的打算,就是要讓王拱辰趕在曹家難之前,先把事情抖出去。

  到時,曹家和皇后就算是有一萬張嘴,也是分辨不清。

  可是,范鎮出來幹嘛?

  別說他不明白,朝中百官無一不是一頭霧水。

  這段時間,倒唐、倒曹之事,范鎮叫的最歡。這次又要搶在王拱辰之前出班上奏,起的什麼妖蛾子?

  范鎮根本就不管眾人的目光,坦然地行至殿中。

  「臣有本奏。」

  趙禎面無表情地看了范鎮半天,一歪腦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來了一句:

  「這是,又起了什麼念想?」

  趙允讓汗都下來了,心說,你特麼說就說,看我幹嘛?!

  趙禎說完,笑著又看向范鎮,「愛卿有事慢說,也不用搶了君貺的話頭嗎?」

  趙禎不無責備,可惜,范鎮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事有輕重緩急,君貺還是等上一等吧!」

  王拱辰這個尷尬啊,心說,范景仁,你不厚道啊?

  可是無法,嘴上只得道:「臣下不急,景仁先奏無妨。」

  趙禎一笑,「景仁,所奏何事?」

  范鎮拱手長揖,「請奏之前,臣尚有一問。」

  「問。」

  「皇長子以嫡禮侍之,是否已成定論?」

  趙禎又笑了,「自然無改,宗正寺已然入冊,朕說的對吧,皇兄?」

  問到趙允讓頭上,趙允讓不得不答。

  侷促一笑,「確已確已入冊。」

  「你看。」趙禎笑道。「宗正寺辦事果斷,范卿可放心了吧?」

  朝臣們現在要是還聽不出來點別的味道,那也就不用在這朝堂上混了。

  啥意思?

  宗正寺辦事果斷?還讓一個臣子放心?官家話里明顯是夾槍帶棒啊!

  而且,確實有點果斷啊!

  昨天早上下的口諭,政事堂要簽,宗正寺要儀典入冊,一天就辦完了?

  太果斷了!

  而范鎮一聽,長子入嫡已是板上釘釘,面色一展,「既然皇長子嫡庶已分,那臣這一本,也就奏之有物了。」

  「范卿,到底所奏何事?」

  范鎮不急,整冠抖袖。

  「臣啟奏!」

  趙禎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

  「講!」

  「如今,大宋太平盛景,萬世難求,朝野上下,君慈臣賢,四海之內民富國強。天下安泰,無不仰仗天家聖治,然,國本之事仍懸而不決,千里固城,唯缺一瓦,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穩,早立儲君,固我天朝根基,成萬世宋皇之業!」

  「」

  「」

  「」

  范鎮洋洋灑灑一篇立儲奏請,滿朝文武都聽傻了。

  王拱辰站在范鎮身後,心說:「老哥啊,你什麼情況?」

  一眾朝臣位列兩班,心說:「大神啊,你什麼情況?」

  趙允讓背對著范鎮,冷汗連連,心說,「你大爺的,你他-媽什麼情況!?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好嗎?」

  范鎮要幹嘛?

  搶功?要做從龍臣?不像!

  昨天剛立的嫡,今天就要立儲,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倒向唐奕一邊了?要做推曹後之子的先鋒?

  更不像!

  若真如此,你問皇長子立嫡的事兒干蛋!?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特麼到底要幹什麼?

  正當朝臣們和趙允讓驚疑不定的時候,趙禎終於開口了。

  「是不是早了點兒?」

  下邊朝臣暗自腹緋,這不是早了點兒,是急了點。

  而范鎮卻道:「國本大事,什麼都時候都不算早。」

  「可是,朕的兩個兒子尚且年幼,讓朕如何來選呢?」

  趙禎這話一出,趙允讓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好,急忙就要出班圓場。

  可是,已經晚了!

  范鎮催命喪鐘一般的聲音在殿中響起,「既然皇長子以嫡禮侍之,祖宗禮法,立長不立幼,當然是」

  「以皇長子為選!」

  「」

  「」

  趙允讓眼前一黑,一個搖晃,險些載倒,要壞事!

  朝臣們也是呆愣愣地有點反應不過來,玩的太高端了

  趙禎。

  趙禎面色朝紅,冷冷地環視滿朝文武,「你們,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眾臣不由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是默認,而是趙禎的面色太嚇人。

  「朕還沒死呢!」

  扔下一句咆哮,趙禎騰然起身,含恨而走

  「陛下且慢!」

  趙禎一頓,憤然回身,卻是站在范鎮身後的王拱辰。

  「你還有何話說?也要談立儲!?」

  王拱辰長出一口氣,緩緩從懷中摸出一張帶字的紙條。

  無悲無喜地道:「無獨有偶,臣昨夜正好收到一份匿名舉報。」

  「上面說」

  「說什麼?」趙禎語氣不善。

  「上面說,曹佾、潘豐、唐子浩,昨天與曹府密謀,欲勾結重臣,推立皇后之子為儲君!」

  「臣不敢妄信,只得面呈陛下,望陛下定奪!」

  (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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