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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英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唐奕說什麼他都不同意。記住本站域名
萬一再讓他幫著從大遼拐個侄女什麼的,他這老心臟真心受不了。
可是,萬沒想到,唐奕比他想的還賤,吊著你。
「事先說明,有悖大遼根本的事情,老夫是萬萬不會答應你的。」
「通政」
唐奕還沒說完,蕭英又補了一句,「威脅我也不行!」
唐奕啞然失笑,「通政放心,我有那麼壞嗎?」
「有!」
唐奕一陣無語。
「你侄女的事情是我做的過了,但也是事出有因嘛?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您老還是忘了吧!」
蕭英也是一陣無語。
唐奕又道:「可別忘了,這次可是我出錢給你們大遼修路,我唐奕做的夠意思了吧?」
蕭英默然望著唐奕,許久方是一嘆,「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
唐奕苦笑,「就當是傻吧!」
「就這麼兩國太平無事不是挺好嗎?非要攪風攪雨,把兩邊的心思都勾了起來,最後受苦的不還是咱們這些當臣下的?」
唐奕不答,心中暗道,我也不想生事,要不,你把燕雲還給我們?
唐奕之所以不接蕭英的話茬,實在是知道,這路修的,確實把兩方的心思都勾了起來。
大宋自不多說,從大名府七日直遞燕雲,這讓所有人都生出了希望,自太宗之後,還從未感覺燕雲離大宋這般近過。
所以,修路這個事兒,唐奕只一提出來,舉朝上下無不全力配合,連賈昌朝、汝南王這些人都沒出來生事
可是,同樣的,這條路也是一把雙刃劍。
在大宋覬覦燕雲的同時,大遼也樂於看到一條直通大宋腹地的大路修成。因為,從戰略上來看,這條路的意義對遼朝比大宋還大。
大遼可都是騎兵,這麼一條大路修好,遼人要是南下,比宋人北上還快,而且還不用自己花錢,當然是樂見其成。
耶律宗真都想好了,只要這路一通,遼朝就又多了一個要挾大宋的本錢
可是,蕭英為什麼言語之中都透著一股子不想修這條路的意味呢?
其實,這也是大多數大遼貴族們的心理。
馬背上的民族一但安定下來,就很難再找回狼性。別看遼朝在軍事上依然強於大宋,但實際上,契丹八部早就被高度漢化了。
現在,不論貴族,還是百姓,厭戰之心是一天勝似一天,蕭英這種太太平平就挺好,何必打來打去的心理,在遼人之中也是越來越有市場
那邊,唐奕和蕭英打著機鋒。
這邊,觀瀾的儒生們差點沒把曹滿江的眼珠子驚出來。
事情還得從頭天晚上說起。
唐奕把晚飯這個科目真接給抹了,就等於明著告訴這一百多號人,自謀出路吧!
可是,怎麼謀?一百多人加在一塊兒還湊不夠五個大仔兒!
最後,王韶等人只能用期盼地目光看向宋楷。
蘇軾諂媚道:「哥,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宋楷一嘆,「算小爺前世欠你們的。」
環視眾人吩咐道:「分頭下山,在山門口集合。」
眾人一陣歡叫,呼啦啦地就要往外跑。
龐玉急道:「別一起出去,目標太大!」
晏幾道瞪著眼睛興奮道:「沒事兒,晚上曹閻王從來不查夜的。」
賤純禮道:「還是小心點好。」
且不說這一百多號儒生是怎麼摸到山下的。
山角處,見人都齊了,宋楷對龐玉道:「你領著他們先去等著,我們四個去起網。」
賤純禮道:「再給我幾個人,興許搬不回去。」
王韶聞聲立馬自諫:「我跟你去!」
「我也去。」
「我也去!」
「我也」
有王韶牽頭兒,大伙兒都踴躍起來。
大家主要還是好奇,宋為庸他們哪兒來的本事,能解決這一百多號人的肚子問題。
最後,宋楷、范純禮他們只帶了王韶、章惇、曾鞏和王之先他們四個。
八人離開大隊,七拐八拐繞到了街市後面,沿著河彎,一路往靠南屏山的位置摸了過去。
曾鞏見越走越黑,越走人越少,不禁問道:「這是幹嘛去?」
范純禮回了一句,「摸魚!」
「摸魚?」
曾鞏心說,靠摸魚,這麼多人連牙縫都塞不滿吧?
不容他多想,終於走到一處沒人的僻靜之處。
范純禮瞪著眼睛朝水面猛看,「就是這兒!」
說著,就開始脫衣服。
宋楷一邊指著水面上遠遠一處孤零零的草棍兒,「就這個?」
一邊也開始脫衣服。
曾鞏瞅著宋楷、范純禮、丁源和唐正平眨眼就扒得一絲不掛,與王韶幾人對視一眼,尷尬地對宋楷道:「我們也脫嗎?」
宋楷道:「不用,在岸上接著就行。」
曾鞏一陣發苦,他三十大幾的人了,孩子都幾歲了,竟和幾個毛頭小子一塊下河摸魚,說出去都丟人。
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范純禮已經下了水,摸到那處草棍前,一個猛子就扎了進去,半天才上來。
「不行,拉不動。都得來!」
宋楷一喜,與丁源、唐正平一起游過去,四人又是一個猛子下去。
曾鞏這才看到,草棍兒開始往水面兒上漲。不一會兒,就見四人帶著一個竹籠子的一角浮出水面。!!
曾鞏瞬間眼珠子沒突出來,那竹籠子雖只露出一角,卻已經能看到裡面翻著水花了。
有魚,而且還不少!
不少?哪裡是不少!?
等宋楷他們把竹籠全提起來,曾鞏才看清全貌,那是個一尺粗細,一丈來長的大籠子,裡面滿密密麻麻全是魚,而且個頭兒都不小。
「乖乖!」王韶也不淡定了。「這這這,這」
這了半天,他也沒這齣個所以然來。
「這個屁!」宋楷費勁地提著籠子往岸上抬,「快點接著!」
曾鞏、王韶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幫手。
章惇更是不管不顧地跳下齊腰深的水裡,跟著宋楷他們一起往上拉。
餓不餓,吃不吃倒另說,這架勢看著就過癮啊!
曾鞏也不管竹籠髒不髒了,抱著一頭兒就往岸上拉。
等整條大籠上了岸,曾鞏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從哪兒學來的這等絕技?這得有兩百來斤的鮮魚吧?」
范純禮嘿嘿一笑,「這叫地籠,大魚有進無出!」
「至於哪兒學來的」
「嘿嘿,你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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