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敢招惹他?

  「怎麼、不認識我了?」

  陳桑早就知道江榆和霍嶢的身份,心裡早有準備,裝得自然比她要好。

  陳桑甚至還對著江榆勾唇笑了笑,「江榆,我是陳桑,好久不見。」

  準確地來說,陳桑認識江榆的時候,她還沒跟自己的母親改姓姓江,而是姓陳,叫陳榆。

  她們的名字取自「東隅已逝,桑榆非晚」。

  之前有段時間,在陳桑還懵懂無知的時候,也曾和江榆當過親密無間的姐妹。

  但這該死的姐妹情,早在多年前陳桑得知真相時,就已分崩離析、背道而馳。

  江榆猝然間看到陳桑有些發懵。

  大概從沒想過會再見到她,亦或是根本沒想到像陳桑這樣的人,居然還能混入這種頂尖的上流圈子。

  而且,帶她來的人還是自個兒的弟弟霍嶢。

  她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好半天才強撐著扯出一絲笑意,訕訕道:「好久不見,陳桑,過來坐吧。」

  比江榆還不淡定的要數周宴京。

  他在陳桑露面的第一時間就掛了臉,這臉色一直到聚會中途,陳桑藉口去上洗手間時,才徹底落下來。

  陳桑剛到洗手間,人就被周宴京捂住嘴,直接拽進了隔間裡。

  門被反鎖的第一時間,周宴京粗暴地扒下陳桑的裙子,像是要驗證什麼。

  陳桑下意識合攏腿,拼命拿手推他。

  這個狗男人!

  剛剛在霍嶢面前,慫得跟個蛋似的一聲都不敢吭。

  現在到她跟前,反倒硬氣上了?

  周宴京被捶打得悶哼兩聲,立即去抓陳桑的手,將之牢牢鉗制住:「又不是沒被我睡過,你他媽還在這兒跟我裝什麼純?」

  「周宴京,你給我滾!」陳桑咬著牙,眼睛死死地盯著周宴京,眼淚一時沒忍住就要掉下來。

  她以前是真的愛周宴京,要不然現在分開的時候也不至於這麼恨。

  恨他拿自己當替身,恨他將自己視作床上取樂的玩具。

  別看周宴京面上是個端方君子,骨子裡就是一匹不折不扣的狼。

  天台、樓道、辦公室、車上,哪裡沒留下過他們的痕跡?

  最刺激的一次,好幾個部門經理站在辦公室外等著他開會,周宴京卻把她壓在一牆之隔的門上往死里折騰。

  結束的時候,陳桑的一雙腿止不住地發顫,連路都走不了。

  腿上原本穿著的一雙黑絲,更是被撕扯得沒眼看。

  周宴京跟她在一起時,幾乎做盡了各種荒唐事。

  只要興致一來,就直接摁著她的頭讓她跪地上。

  陳桑甚至都為了周宴京躺過野外墳地里的墓碑。

  還是被他親手搞死的小媽的墓。

  硬邦邦的,膈得她胸口生疼。

  那天不知是不是因為受環境的刺激,周宴京在她身上花了比以往多出不少的時間,卻讓陳桑遭了老罪。

  結束的時候,她白皙的肌膚上,全是被石子磕破的泛著血絲的小口子,過了好些天才完全消下去。

  可周宴京愛慕江榆這麼多年,卻連碰都沒捨得碰她一下。

  江榆剛剛就在生日宴上特綠茶地聲明了,說自己冰清玉潔,要把第一次留給婚後的老公。

  她明著不好跟霍嶢翻臉,就在話里話外可著勁兒地暗示自己不像某些女人那樣隨便。

  而江榆口中的「某些女人」,指的自然就是坐在霍嶢身邊的陳桑。

  大概是出於男人與生俱來的那股子大男子主義,周宴京此時正對著陳桑興師問罪。

  陳桑沒讓他進去,他就改為掐她身上的軟肉,冷哼著問:「剛剛在電話里的那個男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