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攜式攝像頭掛在胸口前,超絕的鏡頭位置讓無數觀眾體驗了一把VR版真人跑酷。
【stop!stop!】
【我的頭好像進了滾筒洗衣機】
【跑慢點跑慢點!我要被晃出去了!】
節目組在放有食物的竹子上系了一根紅帶子。
沈落剛進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根在月光下顯得略有些黑的紅帶子。
她一個急剎,停在竹子旁邊,一桶方便麵安靜地等待著她的光臨。
沈落直接一個猴子撈月,把面丟進筐里,抽走紅帶子,繼續往裡面走。
這時,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
溫時與把他們重新拉了一個群。
【溫時與】:大家找的怎麼樣了?
【季霖】:找到了兩顆大白菜。
【溫時與】:我有一個想法,導演和副導演兩個人肯定清楚食物放在哪裡,我們要不要……
【林沐瑤】:好主意啊,跟在他們身後,到一個目的地就先一步搶走。
【沈落】:這樣很累,而且憑導演的尿性,肯定會遛我們。
【沈落】:倒不如在出口蹲著,等他們找完了直接搶走。
【秦意】:我喜歡當土匪(點讚.jpg)
【林沐瑤】:太聰明啦我的姐!
五個人瞬間統一了思路。
他們不再繼續往前走,而是悄咪咪來到竹林的入口地方,手上扯著竹葉子當掩體,堂而皇之的坐享其成。
【這遊戲被他們找到了最爽的玩法】
【我也想這樣守在我女神的房門前面,當她的狗】
【戀愛腦,叉出去,不要污染空氣】
當大強和副導演在裡面吭哧吭哧找食物時,五個中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侃天侃地。
沈落:「這月亮可真亮啊,真像個月亮。」
林沐瑤:「好像個大餅,有點餓了,誰有吃的沒?」
沈落:「自助餐還在來的路上,先望月止餓吧。」
溫時與:「魚哭了水知道,月亮哭了誰知道?」
秦意:「月亮炸了全世界都知道。」
季霖:「聊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能不能有點文學素養。」
沈落給了一個寵溺的眼神。
行吧,她堂堂大女子妹,願意滿足季霖的這個小心愿。
「天上一個大月亮,照的錢包空蕩蕩。」
所有人:……
溫時與閉眼瞎夸:「好詩,好詩,現實主義冉冉升起的新星。」
【文採為0,殺傷力百分百,不說了,我的屍體不舒服先去棺材裡了】
【世界賜予我苦難,抬頭一看月亮,它說come on ,逆戰】
【每天累的像條狗,頂著月光看餘額,一看數字,眼淚成串】
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剩下的時間五個人都沒有心思聊天,猙獰著臉龐啪啪打起蚊子。
捂著打麻的臉和手,沈落直接氣紅溫了。
屎在絕境的時候都能吃。
人逼急了尿也能喝!
蚊子這種沒有一點好處的東西憑什麼還存在!
動不動就對人動手動腳,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真是有蚊生沒蚊養的東西。
極刑!
必須處以極刑!
沈落惡毒的在心裡給蚊子安排了無數種酷刑。
只聞蟲鳴鳥叫的竹林里終於傳來窸窸窣窣的走路聲。
沈落幾人停下打蚊子,開始守株待兔。
副導演喘著粗氣,一邊走一邊得意聊天:
「看來明天嘉賓們只能餓肚子了。」
大強卻隱隱有些不安。
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副導演:「強哥,你是說又怕嘉賓起義嗎?」
「這次我們是正規的比拼,他們肯定會願賭服輸。」
「但願如此吧。」
出口就在前方,大強安慰自己不要多想,難道他們還能突然從哪個角落冒出來不成。
哈哈……
草!
還真他爹的從角落裡冒出來了!
【導演,接受制裁的時候到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五個被蚊子咬出狂躁症的紅溫大盜!】
逆著月光,五個身型優越的人擺著poss,看不清神色的臉上眼睛分外明亮。
一陣涼風吹過,五人隨風而動。
壓抑著興奮的聲音吊兒郎當響起:「站住,打劫!」
「識相點就乖乖把食物放下,不然的話哼哼哼。」
其他人跟著:「哼哼哼。」
副導演把竹筐麻溜往地上一放,哆哆嗦嗦舉起手,「好漢饒命啊!我只是一個今天上過班明天還要去上該死的班,空閒時間要去賣小青蛙氣球的好人啊!」
「桀桀,不止你的竹筐,你的青蛙氣球也給我交上來!」溫時與得寸進尺。
【不是,哥,你真當上土匪了?!】
【副導演別慫啊,我每天像奴隸一樣打工都只是偶爾想死死】
大強試圖喚醒五個演土匪入戲的嘉賓,「你們這是破壞規則!」
大強說這話時其實也有點心虛。
因為臨時任務規則里還真沒有說不可以搶其他嘉賓的東西。
甚至,他還隱隱想看到這一幕的發生。
嘉賓間的衝突才是收視率成功的最大秘訣之一。
但發生在自己身上時。
大強只覺得天都塌了。
季霖衝上去,一把抱住在他面前顯得有些弱小的大強,「什麼你的規則我的規則,哪邊人多哪邊就是規則!」
他徹底放飛了自我,強行把人按在自己的大胸肌上,林沐瑤和沈落配合默契地從大強背上拿下裝滿了食物的竹筐。
溫時與背上另一個竹筐,溫聲道:「多謝兩位導演的慷慨贈予。」
大強和副導演:誹謗啊!
這是赤裸裸的誹謗!
明明是你們這群不要臉的給搶走的!
【大強你小子就偷著樂吧,我饞了那麼久的大乃你就這麼水靈靈的用臉去近距離感受了】
【這是什麼強制劇情啊!】
沈落驚呼,「大傻春!你幹啥呢!」
她猛地躥到季霖旁邊,一雙手扒拉開季霖。
大強整個臉都埋在了季霖的胸前,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起來。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胸肌為什麼能鯊人了。
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