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內,陸晚吟把姜槐逼到了床邊,而後直接將其按倒在床上。
「說不說。」
「真沒啥好說的啊,就是我剛才告訴你的那些。」
姜槐一臉的尷尬。
陸晚吟一直在追問他墨羽的事。
可自己也是稀里糊塗一頭霧水,墨羽到底有沒有在懷疑自己的力量。
又為什麼會替自己擋下刀狼的最後一刀。
姜槐確實沒想明白。
因為這兩件事是矛盾的。
如果說墨羽真的如傳聞之中那般獨來獨往且冷血無情。
那麼她要向驗證自己的能力,最好的做法就是靜觀其變,看著刀狼的第三刀刺向自己之後自己的反應。
可她沒有這樣做,反而是出手保護了自己。
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還說沒有!」陸晚吟氣鼓鼓地盯著姜槐,她此刻跨坐在姜槐身上,不依不饒地問道。
「快點告訴我嘛~我真的很想聽八卦啊。」
「去去去,這麼大人了,一天到晚就打聽這些閒事,我和墨羽真沒啥關係,也沒有瓜給你吃。」
姜槐直接坐起了身子,而後攬住了陸晚吟的腰將她抱起放在了一旁。
「那人家幹嘛出手救你,而且還......」陸晚吟趁著姜槐去整理床鋪的時候,又湊了過去。
這一次她的嘴湊到了姜槐耳邊,用極其輕柔的聲音說道。
「拉著你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
姜槐只覺得渾身一陣酥麻,而後紅著臉擺了擺手。
「唉,你愛信不信。」
他將褲兜里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放在了桌上,準備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現在他那破碎的衣衫之上還沾滿了鮮血。
這時候,陸晚吟看到姜槐從褲兜里掏出的東西里有一枚小小的護身符。
她背著手,踱著步子走到桌邊看了看那護身符。
「嗯......」而後陸晚吟轉頭看向姜槐。
「你特意把它取下來的啊?」
「那不然呢,你這麼摳門兒,好不容易送我一件禮物,萬一弄壞了下次要等你送禮物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
陸晚吟知道姜槐在開玩笑,她也明白姜槐很珍視這枚護身符,於是她伸了個懶腰,故作輕鬆地轉身走向門口。
「行~吧,那我先去打探一下明天考核的情報,你慢慢洗澡哦。」
姜槐是真的挺佩服陸晚吟的。
社恐。
社交恐怖分子,她好像在哪兒都能迅速融入人群,然後成為大家都非常喜歡的開心果。
當然,黃玉那種人除外。
雖然這不是姜槐的本意,但現在這些考生似乎都把姜槐當做了無畏者的寶貝。
對待和姜槐一起的陸晚吟自然也更加熱情,這倒是也方便陸晚吟發揮了。
剛才還有工作人員來詢問他們要不要更換房間,不過想想也就三天,沒必要那麼麻煩就謝絕了。
在確認陸晚吟的腳步走遠之後,姜槐才從背包的最底層翻出了那個禮物盒。
「這麼大的事兒你讓我來辦,岳叔,真有你的。」
姜槐拿著那盒子發出一陣苦笑。
還有兩天便是陸晚吟的生日,而本該有岳秦山親手贈送的這部手機。
現在卻交給了姜槐。
他不由地想起了岳秦山的話:這種事,你們年輕人送比較合適,老子不擅長應付那種畫面,等她通過考核的時候你就把這個送給她就當慶祝了。
「不就是害羞嗎。」姜槐笑著將盒子放回到了包里。
很快陸晚吟就打來電話讓姜槐去食堂。
來到食堂之後,姜槐發現陸晚吟還真的已經和一群人打成一片了。
她和幾個女生坐在一起,似乎有著聊不完的話題。
從衣服到包包再到電視劇,可以說每個話題陸晚吟都接得住。
但姜槐是很清楚的。
其實陸晚吟私底下並沒有買過任何奢侈品,主要也是因為沒那個條件。
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嘛。
反正大家現在都是運動服,誰又分得清你是不是真的買過?
姜槐的到來讓食堂的氣氛突然之間就轉了個彎兒。
本來還其樂融融的食堂,此刻突然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熱情地給姜槐打招呼,他們大多都是見識過姜槐一拳把黃玉揍飛的學員。
而另一派則是少數派,他們圍坐在一起,用不善的目光盯著姜槐。
在他們抱團的中央,赫然就是那已經拆了繃帶但卻留下了傷疤的黃玉。
「黃哥,要不要......弄他?」
一個少年問道。
黃玉冷冷地咬著麵包,眼神冷冷地看著前方。
「還不到時候,有的是機會。」
這些話當然被姜槐聽在了耳中。
得,這下不僅沒有泯然眾生,反而被麻煩的人給纏上了。
「姜槐,我打聽過了,明天的考核和我上一次的一樣,是狩獵感染者。」
一邊吃飯,陸晚吟一邊和姜槐說著自己剛才的成果。
「這裡有感染者?」
「每年協會都會將一些抓來用於研究的感染者投放到考核之中,而這也是學員們最害怕的一種考核模式。」
「畢竟要真刀真槍實戰啊。」姜槐笑著說道。
他看到陸晚吟一臉的輕鬆,於是有些好奇地問道:「既然是狩獵感染者,你去年是怎麼被淘汰的?」
陸晚吟白了姜槐一眼:「你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似乎說起這件事,陸晚吟就有些生氣。
「去年明明我的成績已經快要達標了,結果......」
「結果......考核現場出現了裂隙,出現了一隻先鋒級的獸,而剛好就在我面前......」
「我那時候被嚇得雙腿發軟就癱在了地上,導致小隊陣型被破壞,雖然教官及時趕到,但我卻因此失去了考核的資格。」
原來如此,姜槐點了點頭。
陸晚吟對獸的恐懼一直是姜槐很在意的一個點。
但心理問題只有她自己克服,沒有人能幫得了她。
「放心,這次要是再出現獸,我幫你抱住它的大腿,你趁機砍死它。」
姜槐見陸晚吟面色有些緊張,於是半開玩笑地說道。
陸晚吟被姜槐逗樂了,情緒也緩和了不少,她放下筷子,雙手交疊托著下巴,用一種邪魅的眼神看著姜槐。
「說起這個,你什麼時候有那麼多力量的,又是防禦型,又是進攻型,最後還來個感知型。」
「咳咳......那不是楚河瞎掰的嗎。」
「那你是怎麼一拳打飛黃玉的?」
「我是天生神力啊。」
這些話兩人說得有些太大聲了,另一邊的黃玉狠狠撕咬著手中的麵包,臉色也愈發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