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
芸洛穿著睡衣,用腳踩在陸晚吟的被子上,一下一下揉著。
可那少女卻依然酣睡如死豬,如果不是因為天氣涼了,這床被子早就已經被她蹬到客廳去了。
「哎呀.......再睡五十分鐘.......」
「已經八點半了,我已經讓你多睡了半小時了。」
芸洛語氣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她的腳踩在了陸晚吟露出的半張臉上。
「哎呀......討厭......再睡一會兒......」
「你男人和別人上床了。」
「哈哈哈......哈哈......又逗我......」
「沒逗你,現在狐狸精就在屋外,等著和你談話呢。」
「誒.....誒嘿嘿.....那隻大狐狸,她......不敢,芸洛姐,我再睡一會會兒嗷.......」
芸洛面無表情,可額頭青筋暴起。
這時候,墨羽走到了床邊,對陸晚吟低聲說了一句。
「我想和你談談。」
「......」
房間的氣氛降至冰點,幾乎是在下一瞬間,陸晚吟翻身起床,頭髮凌亂,眼神渙散,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
「.......」她微微張著嘴,像個弱智一樣用迷離的眼神看著墨羽。
而墨羽則是回應著她的目光。
芸洛趁著這個機會走到了門口,對著床上的陸晚吟說了一句:「刀給你放床頭了,記得我以前教你的,照著腹部,腸子的部位捅,又痛苦出血又少,我等下也好收拾。」
哐當——
說完這句話芸洛關上了房門。
「你........」
陸晚吟呆愣愣地看著墨羽,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是,和她說的一樣,我和姜槐昨晚發生了關係。」
「.......」
陸晚吟晃了晃腦袋。
「等會兒等會兒,發生關係,是指,你們上床了.......?」
「是。」
墨羽依舊冷漠,但卻沒有任何要逃避或者隱瞞的意思。
本來姜槐是要自己來說的,可墨羽在這件事上非常堅持。
她表示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
姜槐現在在芸洛家客廳可以說是坐如針氈。
因為芸洛現在一邊刷牙,一邊用一把刀抵在她脖子上。
「你內核在哪兒,直接和我說吧,我懶得去找。」
「芸洛姐,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現在沒割了你的腦袋,等下裡面動手,我外面也一起動手,我們也算老熟人了,你別掙扎,就當給我一個面子。」
「......這面子能給啊?」
姜槐汗如雨下。
但等了十多分鐘,裡面都沒傳來任何打鬥的動靜。
反而是隱隱傳來了陸晚吟的哭聲。
芸洛握刀的手捏緊了一些:「最糟糕的結局,你讓她哭了。」
「我接受一切懲罰。」
可還沒等姜槐準備挨上幾刀的時候,那房間裡傳來了十分古怪,甚至是詭異的對話。
「嗚啊啊啊,你也太慘了,你怎麼這麼慘啊......你早和我說啊.....你早說,我早和你做朋友了啊......」
「無妨,我已經接受了。」
「嗚啊啊啊,你啥都沒了,那麼大的房子,那麼豪華的車子,女僕,管家,還有私人廚師啊嗚嗚嗚,都沒了。」
「......你在意的點是這個嗎?」
聽了這些對話,芸洛和姜槐都坐不住了。
兩人一起走到房間門口,然後打開了房門。
沒有想像中的修羅場,血雨腥風。
墨羽就這樣坐在床邊,陸晚吟撲在她的懷中哭得十分悽慘。
但她哭訴的又不是因為姜槐和墨羽發生了關係,反而是得知了墨羽的身世之後覺得她太可憐了。
「唉,早就和老岳說過趕緊把她賣了,她小時候一定是腦子被門夾過。」
芸洛收起了刀,捂著臉發出一陣嘆息。
這時候,屋裡的兩個人同時轉過頭看向了姜槐。
墨羽今天一改往日冷酷幹練的風格。
她換上了一身休閒裝扮。
此刻的她坐在床邊,輕輕將陸晚吟抱在懷中。
那淺色牛仔短夾克襯托出她玲瓏的身材,柔軟的白色高領毛衣包裹著她纖細的脖頸,及腳踝的長裙隨意地耷拉在她纖細的小腿處。
整個人散發出溫婉恬靜的氣質。
但那張精緻冷艷的臉蛋依舊不帶半分表情,仿佛冰封萬年的寒冰。
尤其是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依然透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離感。
這種冷漠表情與溫柔裝扮形成的強烈反差,反而更凸顯出她獨特的魅力。
「無心菜!你給我過來.......」
陸晚吟吸了吸鼻子,紅著眼對門口的姜槐喊道。
芸洛用刀抵在姜槐的腰間淡淡的說道:「我洗漱完之後,我要看到她笑,不然我就挖了你的腎。」
姜槐咽了一口唾沫,連連點頭。
芸洛離開之後,姜槐隨手關上了房門,而後走到了床邊。
「......你知道錯了嗎?」
「我知道。」姜槐低下了頭,任由陸晚吟的眼神凝視著自己。
「既然知道錯了......」陸晚吟咬了咬嘴唇,而後瞥了一眼墨羽說道。
「......那以後,好好照顧她。」
姜槐一下子愣住了。
她趕緊抬起頭對陸晚吟說道。
「我,我不能......」
「閉嘴。」
陸晚吟瞪了他一眼,而後站起身,雙手叉腰看著姜槐。
「我可沒說讓你和我分手!」
「咦?」姜槐有些疑惑地看著陸晚吟,墨羽則是在一旁,微微有些臉紅,似乎也不好插嘴。
但很明顯,這兩人剛才在房間裡這麼久,一定是說了些什麼。
「總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好好照顧她!她除了你之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當然,前提是要先照顧好我!」
姜槐瞠目結舌地看著陸晚吟。
「你聽到沒有!」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姜槐疑惑地問道。
「哎呀你煩不煩!你就說你聽沒聽到!」
就在這時候,墨羽站了起來,她認真地看著姜槐。
「你昨晚,說過會給我一個家,哥哥。」
這什麼情況??
大冬天的,姜槐感激自己額頭在下雨。
這兩個妹子現在逼我做的事情不是二選一。
而是全都要?
「你也曾經答應過我,陪我演一輩子,對嗎?」
陸晚吟也咬著嘴唇看著姜槐,等著他的答案。
「......你們等等,我,我現在有點暈,我確認一下,晚吟,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因為我和墨羽的事生氣?」
「我生氣!」陸晚吟跺著腳說道:「但,但是如果是她的話.......」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誰讓我才是來者,真要追究,好像我才是第三者.......」
在姜槐反應過來之前,她一下抱住了姜槐的胳膊:「......回答呢。」
而後墨羽站在原地愣了幾秒,等陸晚吟給她使眼色,她才笨拙地抱住了姜槐的腰。
「喂!你,你抱哪兒呢!怎麼不按說好的來!偷跑是吧!?」
「抱歉,我一緊張忘記了。」
墨羽趕緊抱住了姜槐的另一條手臂。
「所以......無心菜,你,你怎麼說?」
兩人都微微抬眼看著姜槐。
至此姜槐算是明白了。
現實真他麼比小說還魔幻。
陸晚吟和墨羽,不論是哪一個單拎出去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是他曾經連搭話都不敢的存在。
而現在呢......
姜槐站在房間中央,兩個令他心動不已的女孩依偎在他身旁。
陸晚吟的聲音輕柔又帶著幾分撒嬌:"無心菜,你還沒回答我們呢……"
墨羽的俏臉微紅,黑眸中閃動著期待的光芒。她穿著休閒裝扮,完全沒了平日那股冷冽氣質。她輕輕靠在姜槐身上,聲音雖然還是有些冷漠,但卻多了一絲溫和:"哥哥……"
「這樣真的可以嗎?」姜槐很認真地看著兩人問道。
「我們選擇你,不是因為你的力量,無心菜。」陸晚吟也很認真地說道。
「也不是因為你曾經是我的哥哥,帶給過我溫暖。」墨羽也緊接著說道。
"而是因為……"陸晚吟接過話頭,眼神溫柔:"我們都懂得你的溫暖。"
姜槐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他能感受到兩個女孩身上淡淡的體香,感受到她們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到自己身上。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芸洛的聲音。
「姜槐,我快洗漱完了,時間差不多咯。」
這一聲讓姜槐悟了。
他把手抽出來,而後將兩人抱緊。
「.......我會保護好你們的,我會給你們一個家。」
「這還差不多......」陸晚吟把臉埋在姜槐的懷中:「但是記住啊!我,我才是最優先的哦!」
良久,姜槐鬆開二人,這時候陸晚吟打了個哈欠對墨羽說道。
「行了,可以把刀扔了。」
墨羽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把小刀扔到了床頭。
姜槐看了冷汗直冒:「你們本來打算幹嘛?」
「啊?」陸晚吟一邊準備換衣服一邊說道:「不幹嘛啊,就是如果你繼續猶豫不決,就讓墨羽把你閹了,反正你能再長出來。」
「恩,反正你能長出來。」
沒想到墨羽也略微有些紅著臉附和。
姜槐下意識捂住了襠部。
二弟,剛才差點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