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休息一日,三人哪裡也沒去,一是為了好好休息,二也是為了避免再碰到東廠的人,以免惹出其他事端。
「公子,吃飯了。」
小二把飯菜送到房間,小小和瓶兒擺好自己的餐具,叫江浩吃飯,江浩坐在窗邊看著天空,正想的入神,迷迷糊糊坐到餐桌上,拿起筷子本要夾菜,不知想到了什麼,手上忽的一動,用筷子演練起劍招來。
瓶兒看向姐姐,小小立刻搖頭,示意她不要打擾公子,兩人坐在那裡看著江浩不停揮舞筷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浩臉上忽而露出笑容,從演練中醒過來。
「咦,你們怎麼不吃飯?」江浩問兩女。
「公子不吃我們哪敢吃啊,看您樣子,是不是有所得?」小小問道。
「確實有所得,我感覺自己的劍法又精進不少,算是小成,不過現在我看過的武功還是少了些,如果再有個三五百部功法,放在一起加以推演,想來必能大成。」江浩笑著說道。
小小舉起酒杯說道,「那我和瓶兒一起,敬公子一杯,祝願公子早日神功大成。」
江浩聽小小這話,感覺有些彆扭,「神功大成,怎麼感覺像東方不敗的樣子。」
「東方不敗是誰?」小小好奇問道。
江浩喝了杯中酒,一邊吃一邊說道:「魔教你們聽過嗎?」
兩女搖頭,之前他們身處青樓,和江湖根本沒有一絲瓜葛,去青樓的人多是官員書生,風花雪月琴棋畫,詩詞歌賦風雅頌,說江湖的事情就太掉價了。
江浩吃了一口菜,說道:「簡單給你們講講如今的江湖,這江湖上有幾大門派,正派少林、武當、五嶽劍派等等,而正派的對頭就是魔教,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是天下最頂尖的高手,修煉『葵花寶典』神功,一手飛針天下無人是其敵手。」
江浩給兩女講著江湖軼事,當然,他也並未真的行走過江湖,說的那些故事,多是笑傲江湖裡的一些內容,不過這就足夠忽悠兩個更小白的女人了。
吃過飯江浩道:「明天咱們繼續趕路,儘快趕到金陵,不過現在快進入十二月了,天氣越來越冷,而且越往北也越冷,下午咱們一起去採購衣服。」
「好啊好啊~!」兩女欣然答應,任何時代女人都抵擋不了新衣服的誘惑。
晚上,
三人睡下,
江浩摟著熱乎乎的身子,小小在他懷裡動了動,翻過身湊近江浩耳邊,呵氣如蘭,吹得江浩耳朵發癢,小聲道,「公子,這些日子,為何不真箇要了小小?」
「你想?」
「是公子想。」小小輕笑了一下,笑的像個小狐狸。
「小小是公子的人,一切都由公子,為何公子卻要忍著?」
這些日子,江浩並沒有真箇要了小小,摟摟抱抱親親昵昵,卻不動真格,小小雖然未經人事,可出身青樓,接受過伺候男人的教育,自然知道江浩不是不能。
江浩把小小攬在懷裡,閉著眼睛輕聲道:「本公子在等著你成熟,等你貫通任督二脈,成為一流高手後,本公子自會吃了你,到時候還會教你一門新的功法,現在我給你疏通經脈。」
手放在小小的良心上,輸入靈力,帶著小小修煉,小小乖巧的閉上眼睛,同時也下定決心要儘快修煉成功,打通任督二脈。
第二天馬車再次上路,向著北方前進,行行復行行,終於在二十天後,馬車走進了金陵城,這次江浩沒有住客棧,而是租了一個小院安頓下來,這樣住著舒服。
家中事情安排好後,江浩每日出門遊逛,其實就是踩盤子,這對一個偷兒來說是必做的功課,金陵城裡十幾條大街,幾百條小巷,玄武湖、秦淮河都逛了個遍。
最後自然是皇宮了,說起來,後世江浩去過南京故宮,看過全景圖,不過那時候的故宮就是一片破破爛爛的故址,現在卻是一座屹立眼前的龐大宮殿,而且進進出出的人不少。
明朝雖遷都,可南京皇宮卻有人打理,一些退休的太監會送到這裡養老,皇帝如果到南方來,也會住在這裡,而且南京六部也還存在,發揮著自己的作用。
最後江浩盯上了一個人,一個在皇宮外安家的太監,這太監三十來歲,名叫阮安,負責宮中採買,看中他是因為他的身高體型和江浩差不多,地位不高不低卻很管用。
採買從來都是一個肥差,油水過手又怎麼可能不沾點,所以他有錢在宮外買房子置地,還納了一個小妾伺候自己,平日不當值的時候,在宮外過得舒舒服服。
江浩觀察了他一天,最後返回自己住的小院開始忙碌起來。
用小鍋熬煮一種特殊的魚膠,又添加了一些藥粉末和顏料,調製出一鍋膠,對做面具江浩也算輕車熟路,很快弄好幾張面具,其中一個就是那阮安的樣子。
這還沒完,江浩又拿出竹竿和牛皮擺弄起來,他就是在院中弄得,沒有避著兩女,瓶兒看江浩往竹竿上縫製牛皮,好奇問道:「公子,您這是在做風箏嗎?」
「呵呵,也可以說是風箏。」江浩笑著道。
其實他是在製作滑翔翼,而且是活動骨架的滑翔翼,江浩的想法很簡單,他有輕功,但滯空能力依舊受地球引力影響,只能跳出一個拋物線來,如果他有一雙翅膀,自然可以滑翔的更遠。
鼓搗了兩天,江浩終於成功了,背在背上,就像惡魔的翅膀,不,說蝙蝠俠應該更貼切一些,江浩實驗了一下,他的滯空能力一下子提升了好幾倍。
以前一竄十幾二十米,現在跳到空中張開翅膀,能飛出去上百米,如果在高處往下跳,和真正的滑翔翼一般無二,飛出去十幾公里都沒問題。
這天傍晚,阮安準備回家,可剛出皇宮偏門,還沒到放轎子的地方,旁邊過來一人一下點在他的穴道上,阮安立刻不能動了,那人攙扶著阮安鑽進旁邊茂密的灌木叢。
這阮安不會武功,江浩都沒動刑逼問就全招了,問什麼說什麼,通過審問江浩收穫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如何進門,皇史宬如何走,又有什麼人值班等等。
問清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江浩點暈了阮安,把他的衣服扒下來換上,面具往臉上一帶,紗帽戴在頭上,清了清嗓子收縮肌肉變音,江浩變成了阮安,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
至於真正的阮安,就在這裡躺著吧,明天就會醒過來,死不了。
從灌木叢里出來,江浩抖了抖袍子,學著阮安走路的姿勢來到宮外放轎子的地方,兩個轎夫一看自家老爺來了,立刻站起來。
江浩看著最前面那個轎夫淡淡說道:「我今晚臨時在宮中值守,你們兩個自己回去吧,告訴夫人我不回去了,自己睡吧。」
「是老爺。」
江浩說完,轉身又回到皇宮入口,禁衛自然認識江浩,他們的口糧伙食也是這位採買的,其中一個問道:「阮公公,您怎麼又回來了?」
江浩無奈道:「唉,忘了些東西,還的回去拿,不然明早要用還要跑一趟。」
「用不用我們幫忙?」另一個禁衛問道。
「不用不用,不是什麼大東西。」江浩說著走了進去。
依著問阮安的路線,江浩向著皇史宬方向走去,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皇宮內顯得異常孤寂,甚至還有些壓抑,江浩思緒飄起,無數人想爭奪皇帝位置,可常年住在這種深宮大內就真的舒服嗎。
他感覺這更像一座牢籠。
偶有路過的人,見到江浩都會禮貌的打招呼,江浩簡單應對過去,終於找到皇史宬,這是一座獨立的院子,江浩拍門,不多時有人過來開門,是一個老太監。
江浩在老太監身上感受到了內力存在,而且實力不低,應該在一流高手行列,江浩心裡感嘆了一句,這皇宮內還真是藏著不少高手呢,隨隨便便就看到一個。
老太監認識阮安,淡淡問道:「阮安,這麼晚你來皇史宬做什麼?」
江浩看著老太監嘆了一口氣,「我一個侄兒最近來投奔我,卻不想得了風急之症,我問過大夫,說是失了魂,最好找個道士看看,我帶著去了,找了好幾個道士卻治不好,最後一個道士和我說,不如找找道藏收魂篇,試試是否有用,我想咱宮中的道藏是最真的,所以過來想看看。」
那老太監耷拉著眼皮,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語氣冷淡的說道:「咱宮中的規矩你也知道,這南京皇宮皇史宬的書籍,只有總管能調閱,你可沒資格看。」
「我知道,明天我和伙房那邊說說,給你們皇史宬的伙食提高一檔,你覺得如何。」江浩道。
老太監的眼睛驟然一亮,「早說不就結了,進來吧,不過只許抄,不能破壞,更不能拿走。」
「我明白。」江浩說著跟著老太監進來,拐了幾個彎進入書庫,老太監掏出鑰匙打開厚重的大門,吱嘎一聲推開,讓旁邊的小太監拿著燈籠照亮,江浩就看到兩側全都是高大的木架,架子上放著一摞摞的書籍。
「你小子還是第一次來皇史宬吧,我給你介紹介紹?」
江浩聽出老太監語氣里有準備顯擺的意思,可這正中他下懷,立刻道:「正想聽聽呢。」
老太監往裡走,一邊走一邊指點著說道:「咱這皇史宬,講究的就是一個廣購秘集,博採遺書,不止有四書五經各類典籍,無論奇書、怪書、異書、秘書、趣書、偽書,不管野史傳奇、術數奇謀、房內養生、神魔志怪統統秘藏獨用。」
「更有很多是秘本、孤本、珍稀本,市面上根本見不到的寶貝,比如那邊,就有很多宋朝孤本遺書,都是從大元王宮弄來的,其中寶貝無數,什麼諸葛亮的手書,曹操的手書,蘇東坡的宋版詩詞等等。」
「比如這一架,上面是全套的太平御覽,宋版的。」
「比如哪一架,許敬宗的《瑤山五彩》,歐陽詢的《藝文類聚》,虞世南的《北堂書鈔》,張昌宗等的《三教珠英》宋摹本。」
「再比如哪一架。」
這些全都是寶貝啊,江浩心裡痒痒,他很有種搬空皇史宬的衝動,壓下心情,江浩好奇問道:「我聽說咱們皇史宬也有收武功秘籍,是有這麼回事嗎?」
老太監呵呵一笑:「有啊,你看那邊那一架,上面全都是武功秘籍,收錄了二三千種武功,比如少林的易筋經咱們就有,少林號稱七十二絕技,咱們這裡存著的少林絕技就有二十七種。」
「比如武當功法,咱們這裡有七種,五嶽劍派的劍法咱們有十幾種,還有什麼崑崙、崆峒、峨眉、青城等等這些門派的武功咱們也有,當然,更多的是江湖其他門派的功法,五花八門各種各類,不過很多比較普通。」
江浩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兩三千種武功,少林、武當、五嶽劍派、江湖各派的武功都有,現在這些東西對江湖來說,就是最美味的東西,忍不住啊。
至於說那些普通功法,別人看不上他看得上啊,系統葷素不忌,只要三流以上武學全都算一個任務值,拿來沖系統分值豈不很爽。
江浩順著老太監的手指看去,視線盯在那一個書架認真看了看,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他要把它半空。
就在這時,江浩忽生警覺,轉頭看去,就見從另一間屋裡走出三個臉皮皺皺巴巴的老太監,四個老太監隱隱把江浩圍在中間,江浩心裡就是一驚,自己被發現了。
掃眼看去,新出來的三個太監,內力強勁,全都是高手,其中一個是三人中最強,另外三人都以這人為首,江浩感覺的出,這人就算沒有頂尖高手實力也差不多。
什麼人算頂尖高手,方證、沖虛、任我行、左冷禪,僻邪劍法岳不群,獨孤九劍大成的令狐沖,至於東方不敗,她不是頂尖,而是絕頂高手,整個笑傲江湖世界,她是唯一一個絕頂高手。
江浩心裡感嘆了一句,之前做了種種準備,沒想到還是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局面。
為首的老太監咳嗽了兩聲,眼睛盯著江浩說道:「你的易容術很厲害,人皮面具簡直完美無瑕,你的身形步態甚至說話的語音,簡直以假亂真,從外表看,根本分辨不出你是假的阮安,在江湖上我還從沒看過有人有你這般本事。」
「可你卻忽略了一件事情,你永遠偽裝不出來,那就是我們太監,身上散發的氣息永遠是陰柔的,你身上卻有著強烈的男人陽剛氣息,別人或許分不出來,可雜家卻能聞出來。」
「今日你絕對走不脫,雜家到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江浩雙手刷的一抖,頓時無數飛鏢灑向四周,漫天花雨,幾個老太監有的躲閃,有的拍飛,那個最厲害的老太監卻是一揮衣袖,將射去的飛鏢全部掃飛。
可江浩真正的目標卻不是他們,而是小太監手裡的燈籠,還有放在遠處的油燈。
「噗噗噗!」
飛鏢下,燈籠熄滅,油燈被打翻,書庫內頓時陷入黑暗。
江浩過目不忘,腦海里有書庫內的所有情況,借著這個機會,腳下一點向著遠處存放武功秘籍的書架竄去,他輕功已是頂尖,飛快到了書架旁,不管不顧對著書架上的武功秘籍掃去,刷刷刷,武功秘籍一片片的消失。
打架前,他要把這些秘籍全部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