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雷霆小組接管了富貴丸號的防護,對於凌晨發生的一切,經過短暫調查之後,所有雷霆小組成員集體失聲。
只有五個人,五個人就解決了近五十名恐怖份子!
甚至不那麼嚴格的說,是一個人解決的。
「除了那十個被衝鋒鎗掃死的,剩下的恐怖份子都是一槍爆頭,這太誇張了。」
「還有補槍,好謹慎的心性。」
「他肯定上過戰場,回去以後查查他的身份。」
「聽一些證人說,這個黃尚昨晚在賭場一擲百萬,眉頭都不皺一下,怕不是個隱形富豪。」
「隱形富豪?不會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吧?」
「那誰知道,這個世界上摸不透的人多的是。」
「好了,把情報傳回去,讓上面的人去頭疼,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處理屍體,維護秩序。」
「是。」
……
傍晚,睡了十個小時的黃尚滿血復活。
上廁所,洗漱,刮刮鬍子,吹吹頭髮,順便往臉上抹點護膚品,對著鏡子齜齜牙,完美。
開門。
「黃先生,你醒了。」
一個服務生滿臉激動和崇拜的問好。
黃尚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一直在這守著?」
「您救了船上所有人的命,我們理應為您提供最貼心的服務。」服務生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想去餐廳用餐,麻煩你通知一聲隔壁房間的芽子小姐,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高達先生、孟波先生、惠香小姐也都叫上,我在餐廳等他們。」黃尚說道。
「樂意為您效勞。」
……
芽子、孟波、惠香、高達還有附帶的清子來到餐廳的時候,卻看到黃尚身邊圍滿了人。
遞名片的,塞紙條的,表達謝意的,揩油的……
孟波一臉羨慕:「可惡,為什麼沒有美女揩我的油!」
惠香眼睛冒火,揪住他的耳朵。
高達輕笑一聲:「不愧是黃先生。」
清子眼睛裡帶著濃濃的好奇:原來他就是昨晚消滅恐怖份子的英雄,挺帥的嘛!
看到一個金髮女郎在黃尚屁股上摸了一把,芽子心裡很不舒服,邁步上前:「黃尚,我們來了。」
「哦?」看到芽子她們,黃尚禮貌的對眾人表達歉意:「抱歉,我朋友來了,能給我們一個安靜的空間嗎?」
「那就不打擾黃先生了。」
「黃先生以後有時間還請來我的莊園做客。」
「一定。」
「……」
所有人陸續離開,芽子等人入座。
「萬歲爺還真是受歡迎呢!」芽子挨著他坐下,小手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別人摸得,我也摸得。
「……」
「黃先生休息好了?」高達熱情而又不失禮貌的問候。
「多謝高先生關心,我休息的很好。」黃尚微微一笑:「昨晚多虧了高先生,不然那些恐怖份子一定會有漏網之魚。」
「小事,比起黃先生的功績,不值一提。」
高達是真心佩服他,一個人幹掉了幾乎所有全副武裝的恐怖份子,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質死亡,這種事以前只在電影裡見過,現實里還是第一次。
「過獎了。」
扭頭又對孟波和惠香感謝了昨晚的援手之情,最後看著清子:「這位是?」
「你好,我是金村清子,我爸爸是日本報業大王金村宏次,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雖然骨子裡是個叛逆女孩,但面對外人,清子依舊保持了日本人一貫的禮儀,躬身向黃尚自我介紹。
「原來是金村小姐,歡迎。」
把服務員叫來點菜,點好菜,等服務員離開,芽子問道:「黃尚,你把我們都叫來,有什麼事嗎?」
如果只是吃飯,沒必要把所有人都叫來。
「沒什麼,只是想叫大家一起吃個飯,昨晚能湊到一起是一種緣分,希望以後我們能保持長久的友誼。」黃尚說道。
「……」芽子臉有點紅,沒想到黃尚真的只是單純想和眾人一起吃個飯。
也許是我當警察太久了,任何平常事都覺得有問題。
「如果黃先生不嫌棄,我很樂意和黃先生交個朋友。」高達第一個表態。
「能和黃先生成為朋友,我非常高興。」金村清子笑容燦爛,這是她過去一段時間以來,笑的最開心的一次。
「我可不樂……」
碰——
孟波臉貼在桌面上,惠香單手按在他後腦勺上,笑容『燦爛』:「我們很樂意和黃先生成為朋友,如果以後黃先生有需要,隨時聯繫我們,我們很樂意為黃先生解決一些生活上的麻煩。」
「……」
不愧是惠香,能制住孟波這城市種~馬的,也只有她了。
酒菜上桌,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氣氛很好。
芽子抿一口平時喝不到的高級紅酒,看著黃尚的側臉,眼睛水潤。
「高達先生的飛牌很厲害,有什麼訣竅嗎?」黃尚問道。
「其實就是手指和手腕協調發力的一種小技巧,用來防身很不錯。」頓了頓:「畢竟不是每個國家都能合法持槍,但所有國家都允許隨身攜帶撲克牌。」
高達也是喝高興了,輕易就把自己飛牌的絕技教給了他。
「原來如此。」黃尚稍稍試了試,原本沒什麼威力的紙牌竟然變成了威力極大的暗器。
「黃先生真是天才,只聽我講一遍,試幾次就完全掌握了。」
再次見到黃尚變態的學習能力,高達又受到了一些打擊,苦笑道:「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天才,直到遇到黃先生,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過獎了。」
「切!」孟波撇嘴,他這種愛出風頭的人,最見不得別人出風頭,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出風頭,這讓他渾身難受。
「你切什麼?黃先生就是厲害,你以後學著點,別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胡混。」惠香又開始『訓夫』了。
當著外人的面被訓,孟波垂頭喪氣,累覺不愛。
「惠香小姐,雖然我這個外人有點多管閒事,但在外面還是要給自己男朋友一些顏面的。」清子有點看不過去,這和她從小受到的家庭和社會教育完全不同。
一個在外不給自己男人顏面的女人,在日本會孤獨終老的。
「我已經給過他無數次面子了,他自己不要有什麼辦法?」嘴上這麼說,惠香還是停止了訓斥,她也有點累覺不愛了。
不是所有女人都愛瞎折騰,絕大多數女人還是希望得到一份穩定的感情。像孟波這種浪子,看起來很美味,其實內里藏著毒藥,不吃不甘心,吃了卻會死。
但就是有些女人敗給了『不甘心』,最後受了傷害,反過來卻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文藝一點的還會說什麼『終究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很好,很強大。
「好了,不說那些不開心的。」芽子端著高腳杯,道:「清子、惠香,我們喝酒。」
……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說說笑笑,吵吵鬧鬧間,飯局到了尾聲。
黃尚結帳的時候,餐廳經理熱情地表示這餐免單,並雙手送上一張金卡,表示以後去旗下所有餐飲酒店住宿、用餐,憑此卡可終生享受五折優惠。
黃尚微笑著收下金卡,和經理握握手,表示感謝。
惠香在旁邊咬孟波耳朵:「你看看黃先生的氣質多好,多學著點。」
孟波:[●′?`●]
……
眾人分開後,黃尚對芽子道:「去你房間吧!」
芽子臉一紅,道:「好。」
回到房間,黃尚脫掉外套,道:「你要不要洗個澡?」
芽子腿一軟,背靠牆壁,抿著嘴唇,霞飛雙頰:「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你在說什麼?」黃尚一臉疑惑,隨即反應過來,道:「我是看你精神狀態不好,想給你按幾下,放鬆放鬆。」
芽子:「o(*////▽////*)q」
「我……我去洗澡了。」芽子一頭鑽進了浴室。
完了,羞死人了。
看著浴室里亮起的燈,黃尚微微一笑,從戒指里拿出別墅鑰匙、房產證明以及房產轉讓協議。
他的時間不多了,雖然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來,但是該交代的後事還是要交代一下。
【其實宿主沒必要交代,如果回不來,交代了也沒用,就算能回來,回來的時間節點也是宿主離開前的那一瞬間。】
聽到快寶的提醒,黃尚若有所思:「這麼說,回來需要條件?」
【是的,但現在的宿主還遠遠達不到,多想無益。】
黃尚默默地把鑰匙、房本等等都收起來。
「芽子,我先回房間一趟,等會兒再過來。」
「知道了。」
……
回到自己房間,黃尚把亂七八糟各種東西都裝進了行李箱裡,反正帶不走,就在這扔著吧!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物品不能帶走?我要這儲物戒指有什麼用?」
摸著手指上的戒指,有點糟心。
【可以帶走呀!】
「嗯?」黃尚動作一頓。
【不能帶走是以沒有儲物空間為前提,但宿主很幸運的抽中了儲物空間,所以只要空間裝得下,宿主可以帶走任何物品。】
「……你怎麼不早說?」
【因為宿主沒有問呀!】
「……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對不起,我被綁定在宿主體內,出不來。】
「呵呵……呵……」
怪只怪自己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不然哪會這麼被動。
黃尚坐在床邊,單手托腮,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