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太子寢宮內。
隨著御醫的最後一針落下,一口一口的黑血自池雲泠嘴中噴涌而去,很快的就將地磚染上了色,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夜一侍衛放心,殿下只有將黑血全都吐出來,這毒才算散了去。」御醫巍巍顫顫對著一旁滿目著急的夜一開口解釋,生怕夜一一個誤會將他的腦袋砍下。
殿下的毒素侵蝕太深了,唯有這樣才能清得乾淨。
半響之後,果然如御醫所說,池雲泠一口鮮紅的血液吐出之後便止住了。
夜一連忙上前攙扶著他躺下,「殿下,可覺得還有哪裡不適。」
池雲泠輕磕上眼,未曾開口,可夜一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將一錠金子放入御醫手中,夜一的眸光冷了下去,「你知道該怎麼做。」
御醫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殿下放下,臣今日什麼都不知道,來府內只是照常給殿下檢查身體,殿下身體一切無礙。」
夜一收回了微壓,御醫整個人都跟從水裡提出來的一樣,濕漉漉的。
抬起手擦去額頭的細汗,御醫接下了金子,「臣告退。」
寢室內,就剩下了夜一跟池雲泠二人。
地上的血跡,早已經被丫鬟打掃了個乾淨。
「夜一,」語氣中有些力不從心。
「屬下在。」
池雲泠睜開了雙目,那雙眸子,犀利異常,跟他周身的情況完全不符合,「不惜一切代價,查出那群黑衣人的下落跟身份。」
自那山洞回來之後,他心中著實不安。
究竟是誰,種植了那片五色花。
這個答案,或許只有從那黑衣人首領之中下手。
「屬下明白。」
事情交代完畢,他再次閉上了眼,夜一不再逗留,轉身退出了房間,順手將房門給帶了上。
夜幕降臨,山洞裡陸陸續續的走入許多全身武裝的士兵。
「將軍。」看到來人,寧家福恭敬道。
寧荀點了點頭,環視眼前的一切,目光沉沉。
一揮手,「開始行動。」
身後的士兵一個個警惕上前,那著剪刀將五色花一朵一朵的減下來。
他們雖然全身武裝了起來,可動作還是萬般小心。
被這花刺到,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救治不及時直接歸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五色花一朵一朵的折下被捆綁在一塊,一捆一捆的被人押韻出去。
寧荀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眼神沉重極了。
直至五色花被全部折下,寧荀再次開口,「淋石灰水。」
隨著一聲令下,四周充斥著石灰水刺鼻的味道。
五色花對生長的環境極其調理,這些根一但淋上了石灰水,不出一日便會失去活力相爭,且淋過石灰水之後,三年之內,此處絕對種不出五色花。
石灰水流滿了整個洞穴,不放過任何一個空隙。
寧荀收回了目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山洞。
山洞外,已然挖了一個兩米多深的大坑。
士兵們有條不紊的將五色花一捆一捆的搬運出來,將其扔到深坑內。
寧家福在最後走出了洞穴,「將軍,一切都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