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可不是感性的時候。
寧荀很快的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看著池雲泠的動作眼中閃過不悅,生硬開口,「老臣感激殿下對小女的出手相助,但小女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殿下如此抱著傳出去風聲未免不好。」
說著,也不顧君臣之道,一把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將寧代語帶入自己的懷中。
若非是太子的原因,他的小語哪裡會受這種苦。
他要收回他之前的想法。
太子到底是個危險的人物。
若真好比擬起來,也跟那個凌雲路一般,不適合他的小語。
寧荀將寧代語整個人攬在懷中,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池雲泠的視線。
小小的一個人兒,在寬厚的臂膀里顯得更是嬌小柔弱。
他冷聲道,「家福,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將軍,老臣明白。」
寧荀收回目光,「老臣還有事,不能看護殿下回宮了,希望殿下能夠諒解。」
他才沒那個心思,懷中的閨女此刻牽引著他所有的思緒,他哪裡還顧得上池雲泠這個外人。
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池雲泠也只當寧荀是愛女心切,「將軍不必如此,本宮由夜一看護便可。」
得到應允,寧荀淡淡收回目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他心思重重,哪裡注意得到池雲泠那發黑的唇部。
夜一很快的就趕了上來,隨即發現了異常,「殿下,你中毒了。」
池雲泠揮了揮手,「無奈,本宮暫時將毒素給壓住了。」
夜一欲言又止,在觸及池雲泠的視線之時到底忍住了心思。
在池雲泠將山洞裡的發現告知之後,眾人面面相窺。
夜一恭敬詢問,「殿下,我們要如何?」
池雲泠沉思片刻,「既然發現了,那是斷斷不能留的。」
「現如今即有官兵跟士兵在,不如就藉此機會將它們湮滅。」
他隨即看向了寧家福,「寧管家,本宮記得當年實行五色花禁令的時候你也身在其中,這件事情就交給寧管家如何?」
寧家福面色凝重,語氣沉重,「雖說當年老奴也有參與,但畢竟將軍才是主要的負責人,若裡面的種植場地真如殿下所說,那老奴還需請示一下將軍。」
這五色花,劇毒無比,即便數量不多也需謹慎行事,更何況,裡邊的規模,將近一畝。
「如此,就麻煩寧管家了。」
寧家福正氣泯然,「殿下這說的什麼話,五色花危及之大,老奴能夠再次參與殲滅,那是榮幸,何其稱得上麻煩。」
「殿下既身體不適,便讓夜一侍衛早些護送您回宮,若是殿下出了什麼差池,老奴擔待不起啊。」
「嗯。」
在池雲泠離開之後之後,寧家福眼中瞬間燃起了熄滅多年的鬥志,他大手一揮,「跟我走。」
當年,他就是因為這剷除五色花的時候出了意外,這才不得已退了役,這件事成了積壓他多年的遺憾。
沒想到現如今五色花又重現於世,此次,他定不能再拖將軍後腿。
山洞的終點,被人層層把手,連一隻蒼蠅都難以飛入。
寧家福巡環五色花的遍布範圍。
這五色花生得艷麗,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定期來料理的。
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手一攤,那泥土之上還摻雜著些化肥。
寧家福神色暗悔不明,「看來想要守株待兔是不行的了。」
這化肥來沒有被吸收了去,想來那看護之人定是剛離去不久。
在山洞的某一處岩壁上,一條縫悄悄的打開了來,露出了一雙眸。
那雙眸,如同遊走在黑夜裡隨時準備攻擊獵物的蛇眼般可怖。
他緊緊的盯著外邊意圖對五色花下手的人群。
不知何時,那條縫又悄無聲息的合上了,跟周圍融為了一體,讓人發覺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