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起來的轉變令人咂舌,「他們怎麼走了?」
「不知道,」說著,池雲泠自岩石之後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五色花,心中已然有了定奪。
那黑衣人首領,定是明白種植這片五色花之人。
且那人的身份還不簡單,竟然能夠讓他們如此忌坦。
也許,他要從黑衣人這裡入手,著手調查五色花的事情了。
那人竟然敢在京都之下頂風作浪,說不準其他地方也種植了更多,這麼多五色花……
若是提煉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寧代語捂著肚子,腳步虛浮的也跟著走了出來,這副模樣,似比池雲泠還要虛弱幾分,「殿下,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怎麼出去啊……」
嘴巴好痛。
她要餓死了。
「原路返回。」
「啊?」寧代語有些膽怯,「那要是那群人埋伏在外面等著我們怎麼辦,說不定剛才的離開就是障眼法,引我們出動呢……」
眼瞧池雲泠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拐彎角,她煩躁的剁了剁腳,到底不敢自己呆在這個地方,心中即便有著顧慮還是跟了上去。
她這是倒了什麼血霉不說。
這池雲泠還那麼難溝通。
按道理來說他牽連她淪落至此,不應該心存愧疚嗎?
又是黑麻麻的一片,蓋住了人所有的視線。
寧代語咽了咽口水,死命的拽著池雲泠的衣角不肯鬆開分毫。
那昂貴的綢緞,已然被她拽得死皺。
對此,池雲泠渾然不在意。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寧代語只知道這段步行的時間很難熬,眼前的視線明朗了起來,隱隱的,傳來打鬥的聲音。
她拽著衣角的一抖。
可別再讓她回去一趟了。
「是官兵。」
聞之,寧代語眼前一亮,「太好了,本小姐總算解脫了。」
說罷,她鬆開了衣角一個勁的往前跑。
觸及一個黑影,池雲泠瞳孔一縮,「小心!」
只見一個黑衣人滿臉是血跌跌撞撞的往後倒退,餘光瞧見寧代語的身影之時面露兇狠,提著劍狠狠的砍了下去。
距離這麼長,他是不可能將她救下的。
寧代語眨巴著眼睛,頭一偏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反手擒著那黑衣人的手,一扭。
「啊——」
悽厲的慘叫貫徹天地,那柄劍也隨之掉在了地上,寧代語眼疾手快的將其踢開。
奶奶的,就是這群黑衣人,還得她過得那麼苦,好不容易抓到一隻弱雞,她不好好的連本帶息虐回來怎麼行?
在鬆開手之際,一腳用了巧勁狠狠的踢向黑衣人受傷的腳蓋骨。
「啊——」又是一聲慘叫。
池雲泠本前進的步伐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停了下去,饒有興味的看著。
沒想到,她倒是會些門外功夫。
武將之女,倒也算不上稀奇。
只不過她這門路,下盤並不穩妥,也就能夠欺負些宵小之輩。
黑衣人疼得躺在地上站不起來,那雙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如同綴了毒一般惡狠狠的看著她,他破著嗓音咒罵,「小娘們,最後別落在我的手……啊——」
寧代語掏了掏耳朵,腳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
嘖,都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給她下狠話,真當她寧代語是被嚇大的嗎?
也不看看現在誰為刀俎誰為魚肉,一點形式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