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宣讀完畢後,便是池雲錦去接旨了,可李公公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見到池雲錦有所動作,他遲疑地叫了聲:「王爺,您該接旨了。Google搜索」
池天也在池雲錦身後小聲提醒了幾句,他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上前接過了聖旨。
李公公看著對方那暗沉的臉色,心裡暗嘆了口氣,而後便告辭離開了。
李公公都離開了許久,池雲錦還在原地未動,手中拿著那聖旨,呆呆地望著。
良久,他才轉身詢問道:
「池天,你說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未等池天回答,他拿著聖旨又看了看,繼而再次開口:「父皇先前很是寵愛本王,甚至還將六部的職權交於本王,不過是朝夕之間,怎的他的心思就變了呢?」
「他給本王設了封地,並且讓本王於三月以後搬去封地,這不明擺著宣告眾人,本王已再無機會嗎?他這不就是在為太子掃清前方的所有障礙嗎?」
許是先前被皇帝寵信著,使得池雲錦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所在的家庭是皇室。
在皇室當中,哪有什麼是長久不變的?
皇帝的心,更是不可揣摩。
也許前一日他對你是百般喜歡,可能後一日就百般嫌惡了,更有甚者,那百般喜歡里可能還摻雜著利益等等。
經過了這次的聖旨,在無比失望的同時,他終於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也看清了在皇帝心裡他的位置。
不過是個寵妃生的兒子罷了,再怎麼能幹,也終究抵不過皇后所生的嫡系血脈。
皇帝此舉,算是徹徹底底斷了他的心思。
即便以後他起事坐上了那個位置,可也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會受百姓們唾棄的。
「父皇他真是一個好父親,竟然為太子思慮至此,真是妙啊!」池雲錦忽地笑了起來。
他方才還在與池天討論著,如何阻攔太子回京都,現在想來,他做再多的事都是無意義了。
「王爺,」池天知道此事對池雲錦的打擊肯定會很大,急忙出聲撫慰:「聖旨里提到,皇上是因為顧及到你的身子,才會做此決定,雖說你生病為假,但皇上並不知曉,他這是在擔心你,為你著想,說明他心裡還是有你的。」
池天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得如此說了幾句。
「他早就相信了民間的那些傳言,覺得我是為了逃避責任而裝病回來,瞧他之前對我的態度便能看出來了,之所以以這為理由,不過是想讓我無法拒絕罷了。」池雲錦說著說著,搖了搖頭,「他甚至都免去了我的請安,怕是真的鐵了心,也認定了池雲泠為繼承人了,看來這事是無法改變的了。」
池雲錦拿著聖旨回到了房裡,而後一坐便是一日。
池天一直在外面等著,臨近黃昏的時候,終於聽見裡面傳來了聲音。
「池天,現在就吩咐下去,對池雲泠的埋伏全都撤除,讓他們都回來,從今天開始,好好的整頓行裝,三月之後,我們前去封地!」
池天愣了愣,只當池雲錦是想通了,立刻下去著手安排。
可惜的是,事實並不如他想的那般。
第696章獎賞
池雲錦想的是,現在父皇尚在,他自然不會違背對方的意思,會乖乖聽從安排前去封地,在封地養精蓄銳。
可父皇畢竟年紀大了,活不了多久了,等到他駕鶴西去之時,自己再回來與池雲泠一較高下,到那時,可就沒人能管得住自己了。
殊不知,他一直在成長,他人自是也一直在進步,更何況池雲泠較他而言,比他強上太多,無論再過多久,他都是無法對抗的住太子的。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著,一晃又過去了小半個月。
察縣那邊的災情已經緩和了很多,此刻並不需要太子繼續在那坐鎮了,所以他乾脆將手頭上的事全都交給了韋德,於三日之前,帶著寧代語一起往京都這邊來。
今日一大早,他們便到達了京都。
兩人直接進了皇宮,面見了皇上。
一進大殿,向皇上請完安後,寧代語就徑直跪了下去。
「皇上,臣女寧代語在此向皇上請罪!」
「朕這段時間所聽見的,可都是你安寧郡主的功勞與偉績,你何罪之有?」自從打消了心中的偏見後,皇上看寧代語也無以前那般戾氣了。
「臣女未同皇上稟報,便擅自做主,前去了察縣參與了賑災一事,此事是臣女心急之舉,一時未考慮周全,還請皇上恕罪!」
「原來是這種小事,你竟惴惴不安至此,難不成在你的心裡,朕就是那種小肚雞腸之
人?」皇上擺了擺手,「你前去參加賑災,是為善事,且你在此次賑災當中提出了很多的好主意,朕獎賞你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於你?」
「快起來吧!朕聽說,是你手下的人研製出了一種特殊的穀物,能夠使糧食的產量大大加倍,這才幫助察縣的災民解了燃眉之急,正對這種產物很是好奇,哪一日有空的話,你讓那人前來見見朕,朕想跟他好好聊聊。」
對於皇上而言,民生生計是要事,所以在聽見寧代語的事後,他第一時間便是想見見那個人,若是那人能夠將所研製的穀物大規模推廣,那日後百姓們可就豐收不斷了。
這可是一樁大好事。
寧代語站起了身,回道:「臣女謹記在心,日後若是進宮,定會將那人帶過來。」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開口:「你在此次賑災中的表現朕都知道了,察縣的災情能夠這麼快回暖,很大一部分是你的功勞,朕要好好賞你,你說你想要什麼?」
可以說寧代語去察縣,為的就是這一刻,而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早已在心中過了無數遍。
此刻聽到這個問題,她不加思索的就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皇上,臣女別無他求,只求皇上能夠放了我的哥哥!」
她一雙眼裡滿是祈求,直直的盯著皇帝。
皇上咳了兩聲,面上現出猶豫的神色來。
並非他對寧家還心有芥蒂,只是寧珂隕一事牽扯到了明朝,涉及到了兩國的邦交,他實在是無法下決定。
「安寧郡主,這個要求朕怕是無法應允,你還是想想別的賞賜吧,除此要求之外,其餘的朕都可以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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