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寧郡主來了,那皇上為何還來了臣妾這?」汐貴妃端來了一杯熱茶,故作驚訝道:「莫不是皇上根本沒見她?」
皇上冷哼一聲:「她以下跪來相逼,朕還偏不如她的願!既然她愛跪,就一直跪在那吧!」
汐貴妃的面上露出不忍,搖了搖頭:「皇上,安寧郡主身子嬌貴,這樣怕是不大妥當,再說了寧將軍一向疼愛郡主,他若是知道了,恐怕……」
皇上抿了口茶,臉色陰鬱:「是寧代語自己要跪,朕可沒逼迫,再者,朕乃天子,做事還得看寧荀心情嗎?」
「臣妾並非此意。Google搜索」汐貴妃明眸閃動,語氣里拿捏著恰到好處的關切:「臣妾只是擔心,寧家乃功勳之家,皇上還是得顧及下面兵士們的心情。」
此話一出,皇上的情緒更為激動了。
他將茶盞重重放下,開口:「朕之前就是因為考慮到兵士們及寧家的感受,才屢屢縱容他們,可結果呢?你也看見了,一個個三番兩次的觸及天家威嚴,真當朕是不敢處置他們嗎?」
汐貴妃忙上前為他順氣:「皇上,消消氣,消消氣。」
「這寧家一直仗著身後的軍功,自命不凡,就拿今兒個的事來說,朕要是見了那寧代語,傳出去豈不是都會覺得朕是害怕寧家?」
「寧家世代功勳,家世雄厚,平時自傲些也是正常,」汐貴妃接過了話,嘆了口氣,「不過若一味縱容,確是會助長其囂張氣焰。」
「臣妾昨日同倪玉閒聊時得知,這京都西市發生了一起鬥毆事件,那打人者就是寧家的下人,他去給郡主買藥材,而後因藥材只剩最後一株,便和另一人爭了起來,爭著爭著打了起來。」
「然後呢?」皇上身居高位,自是不知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他知道汐貴妃說起此事定有用意,便專注的聽著。
汐貴妃皺了皺眉:「最後那下人自恃是寧家之人,將藥材搶到手了,並將對方狠狠地打了一頓,而被打之人也沒有追究,被打發了些銀兩也就走了。」
「竟有此事?」皇上的面色暗了又暗:「這寧家一向正直,朕還以為家中的下人也會受到薰陶與教導,沒成想,竟然也是會仗勢欺人的!」
汐貴妃的眼裡閃過得逞的笑意,又湊近了些:「皇上,臣妾同你說起此事,並非是想在背後議論他人是非,只是臣妾覺得,皇上是該好好敲打寧家了,再這樣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來。」
汐貴妃作為自己的妃子,且一直對他是體貼備至,所以在聽到她說這樣的事時,皇上壓根沒懷疑她有其他的用意,只當她是真正的關心自己。
皇上點了點頭:「寧家敢仗著功高在外胡作非為,朕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他們,貴妃對朕的心意朕最清楚不過了,不必多加解釋!」
見皇上說起寧家時的表情格外的嫌惡,汐貴妃的心裡暢快無比,臉上隱隱帶著笑意。
方才的事確有發生過,可她之所以會對這市井上的小事這麼清楚,並非是通過青倪玉。
而是那下人正是她和池雲錦安插進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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