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那些人急忙上前,同夜一一起,將夜五抬上了車,而後一路趕回了京都。Google搜索
東宮。
夜一小心翼翼地置於床上,見著其臉上痛苦的神色,衝著外面大聲地叫了起來:「太醫!太醫呢!為什麼還沒到?」
張承拎著藥箱,老遠就聽見了喊叫聲,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來了來了!」
張承來到床前,看著對方慘白的臉色,心中暗感不妙。
他定下神來,為男人切脈診治著。
夜一等人站在一旁,視線死死地盯著張承的動作。
他這時稍稍有些冷靜了,意識到方才的舉動有不妥,低聲開口道:「殿下,方才是屬下越矩了。」
到了這個時候,池雲泠自然理解他的心情,擺了擺手:「無妨,你也是擔心夜五。」
夜一與夜五是多年的兄弟,故而心急如焚。
池雲泠也並沒好過多少。
夜五跟著他許多年,對於這個屬下,他早已不是單純的主僕情誼,心裡早就其視作兄弟了。
且夜五每次出任務,都是成功而歸,從未有過一次傷得像今天這樣重。
看著夜五微微發抖的身子,池雲泠的眉頭緊鎖,眼裡滿是關切。
過了很久,天色都黑了下來。
張承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頭大汗。
「如何?」池雲泠上前一步,詢問。
張承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搖了搖頭:「殿下,夜五大人怕是不妙。」
夜一面上的鎮定被這一句話完全擊潰,他大步上前,拿住張承的手臂,大聲道:
「張太醫,你說什麼?小五他怎麼了?怎麼就不妙了?」
張承大汗涔涔,嘆了口氣:「他的五臟六皆受到重創,加之胸口的傷口過深,失血過多,整個人大半的氣力都被耗盡,情況實在不樂觀,我剛剛用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都起不到作用。」
張承低下了頭:「殿下,恕臣無能,這種情況,臣實在無能為力。」
「怎麼會無能為力?」夜一一直緊繃著的情緒終是忍不住了,「小五一向身子康健,且武功與我不相上下,只不過受了幾掌,怎麼可能就無力回天了?」
「張太醫,定是你哪裡疏漏了,求你再為他診斷一次,張太醫!」
若是平時,被人懷疑自己的醫術,張承定是心中不悅的。
可今日看著夜一的樣子,他心中實在是動容。
「夜一大人,你冷靜一下,我為夜五大人診治了這麼久,自然是每一處都細細看過了,他,他實在是傷勢太重了,」張承有些不忍,「若是能救,我一定竭盡全力,可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聽了這番話,夜一的眼神完全黯淡了下去,鬆開了太醫的手臂,木然地走到了床邊。
「張承,可否有法子,讓他醒上片刻?」池雲泠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了。
夜五武力高強,為何會敗?
他又是被何人所傷?
太多的問題,都需要人來解答。
「太子殿下,府中可有千年人參?臣可以利用此物,替夜五大人吊著最後一口氣,不過這時間也不會太久,殿下有什麼想問的,得抓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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