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晴的寢宮外。
負責早起灑掃的宮人們都有些震驚。
太子殿下很早就在此了,可聽見裡頭白貴人在睡著,也沒讓人稟報,就生生在此等著了。
要是別人就罷了,這可是當今太子。
而白慕晴不過是後宮一個妃子。
這樣兩相對比一下,眾人皆知白慕晴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了。
好一會兒,白慕晴終於醒了,命人將太子請了進去。
「參加太子殿下。」白慕晴弱弱地行了個禮,臉色還是不大好。
「白貴人,」池雲泠不著痕跡掃視了一圈,「今日前來,多有叨擾,只是父皇命本宮調查子嗣一事,本宮不敢有所耽擱,還請貴人見諒。」
白慕晴慘澹一笑,表示無礙。
「那白貴人可否將那日之事前前後後講與本宮一聽?」
在池雲泠的要求下,白慕晴開始講述起來。
她所說的與寧代語所描述的大相逕庭。
偏生句句嚴謹,饒是池雲泠想要從中挑錯處都找不到半點。
看來是有備而來。
在白慕晴說完後,池雲泠沉默了半瞬,眼神銳利,盯著對面的女子,開口:
「白貴人,你進宮已有一些時日了,可曾去過長春宮?」
長春宮,後宮有不受寵或犯了錯的妃子都會被打發去那裡,便是冷宮了。
白慕晴被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但又不知其深意,只得點點頭。
「那你可知裡面的張太妃?」
張太妃,是先帝在世時的一個寵妃,因為想要爭寵,故意買通太醫說自己有孕,後被人拆穿,先帝大怒,將其打入了冷宮,她受不得刺激,在裡頭就直接瘋了,而後先帝逝世,天下大赦,她本可以發往宮外,可因神志不清,只能賜了太妃封號,繼續留在冷宮了。
白慕晴聽說過這些,當即明白了池雲泠的意思,臉色難看至極,一字一頓道:「太子殿下此問何意?」
她的手緊緊捏著衣袖,身子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
「莫非太子殿下是覺得本宮同那張太妃一樣,捏造有孕事實,欺瞞皇上嗎?」
「本宮並非此意。」
「呵!」白慕晴冷笑一聲,雙唇已被咬得滲出了血,慘白的嘴唇襯著那鮮紅的血,顯出幾分瘮人來。
「太子殿下,你聰慧仁德,皇上愛你,故本宮也敬重你,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想本宮!」
「若是假孕,本宮何至於如此傷心!那可是本宮肚子裡的一塊肉啊,我怎麼會忍心利用他來對付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呢,還是太子殿下覺得我就是這般惡毒之人?」
她的語調不自覺地拔高了許多,這一番話說下來,整個人的氣力用掉了大半。
「太子殿下,郡主為你的未婚妻你為著她著想自是應當,只是沒有想到,你竟偏袒至此!」
白慕晴用盡了最後的一點力氣,最後無力地坐了下來,靠在桌子上,一抽一抽地哭了起來。
早在兩人有爭執前,有機靈的小宮女便去尋了皇上。
剛好這個點,皇上到了。
見著白慕晴如此模樣,皇帝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
他急急忙忙上前,將人扶起,來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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