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被打橫拖起的那一瞬間,畫師徹底怕了,手腳並用的在漆黑的麻袋裡踢來踢去,開口之際都帶著顫音,「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放過我吧,我把錢都給你們……」
死一般寂靜,根本沒有人願意搭理他。
周圍喧鬧集市的喲嚯聲已經聽不見了,畫師用腳跟頭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是往著人煙稀少的地方而去。
畫師的心理防備漸漸土崩瓦解,額頭密密麻麻的冒出冷汗,腦中的思緒儘是血腥。
被掀開麻袋的瞬間,眼前同樣漆黑一片,只有一盞微妙的燭火在照耀著微妙的光輝。
畫師緊張的環顧四周,手心處早已濕透,在觸及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的時候,他微微愣住了,「青,青掌柜?」
青掌柜露出一個瘮人的笑臉,「總算讓我逮到你了。」
這些日子,他所經營的首飾鋪越來越慘敗,跟當年的卿語首飾鋪值得一提。
日收一日接著一日折半,這般下去,他連工人都要請不起了。
那些來他店內的顧客更是挑三揀四,處處不滿意,還拿他跟卿語首飾鋪相做比較,他怎能不氣?
韋培原那個蠢貨,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一個設計圖紙都沒有給他畫出來。
廢物!
畫師也是知道兩家首飾鋪之間的恩怨的,下意識的咽了一把口水,「青掌柜這是什麼意思?」
青掌柜收回目光,揮了揮手,後面的人示意,上前替畫師鬆了綁。
畫師一動不動,一頭霧水。
這是要幹什麼?
直到青掌柜將一張畫紙跟一隻畫筆擺在他的面前的時候,畫師頓然醒悟。
「青掌柜,不瞞你說,我不會設計圖紙。」
青掌柜恥笑,「我當然知道你不會。」
「我今日請你過來,可不是讓你給我設計圖紙的。」
畫師眼中帶上了警惕,「那青掌柜想要做什麼?」
青掌柜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別緊張,我今日喊你來又不是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些日子,他處處注意著將軍府的動向,總算給他抓到一個漏洞把這個大功臣給抓住了。
是啊,寧代語確實奇思妙想想法多。
可是那個廢物草包,連畫筆都不會拿。
那些精湛的圖紙定然不會出自她手。
她既然想要呈現出來,就必然需要他們幫助。
「我知道你今日去將軍府是做了什麼,你是去畫北侯夫人定製的飾品吧。」
青掌柜一臉奸笑,話雖是疑問句,但卻帶了堅肯。
「我知道你們這些畫畫的人記憶力都很好,手下揮霍出來的圖紙都能夠記得住個八九,你剛剛畫完出來,想必記得很清楚吧?」
「只要你把那套首飾畫出來,」青掌柜挑眉,手敲擊著桌子上的白紙,「我就放你走,再給你一筆補償,怎麼樣?」
畫師面露難色,「我畫不出來。」
做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
這也是寧代語為什麼次次找他合作的原因,是因為他為人樸實信得過。
那套首飾,北侯夫人出價二百兩爭了
下來。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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