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的挪動著嘴巴,試圖以這樣的方式減去那酸澀感。
池雲泠好以瑕整的站在原地,將她的一切動作盡攬眼底。
「你……」
在她嗔怒回頭之際,池雲泠淡笑著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郡主還是小聲著些,別忘了本宮剛才的話。」
即便心裡在怎麼氣憤,寧代語還是迫於局面閉上了嘴巴。
沒辦法,誰讓她打不過池雲泠呢。
要是一會再被點穴,那種無法動彈的難受感覺,她已經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寧代語冷哼一聲,在開口是已經沒了敬語,「你來做什麼?」
她可不相信,他是心中愧疚來看望她。
她不讓她揚言,定是偷偷摸摸進來的,外邊的守衛肯定不知道。
「郡主前幾日不是說想要聽春花落嗎?」
「恰好今日寶閣樓開唱的就是這個曲子,郡主可要親自去瞧一瞧?」
寧代語,「……」
好了,不用說了。
她已經明白了他今日來這裡的目的了。
呵呵,還寶閣樓,還春花落呢,這就是故意往她的傷口上撒鹽。
她現在被爹爹軟禁著,別說去看曲了,就連出這個門口都是難事。
寧代語翻了一個白眼,也不再去顧什麼君臣之禮,身份有別,直接將後背背對了池雲泠,不予回答。
池雲泠也不惱,「郡主被關了這麼多天,難道不覺得無趣嗎?」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他就是來膈應她的。
寧代語無聲的念叨著,嘴皮子動個不聽。
可她哪裡知道,池雲泠懂唇語,她說的什麼,池雲泠看得一清二楚。
『無趣,無趣又怎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嘰嘰歪歪的跟個老鴨子一樣惹人心煩』
『現在朝廷上那麼閒嗎,身為一個太子不務正業四處亂竄,也不怕被廢了』
『……』
知道池雲泠聽不見,寧代語膽大妄為,什麼話都崩了出來。
池雲泠臉上依舊笑著,只不過那眼中的寒芒越來越深。
廢他?
膽子還真大啊。
連這個都敢想。
池雲泠輕笑一聲,將心中的思緒壓下,「郡主想不想出去?」
寧代語念叨的動作一頓,疑惑的看了他。
「本宮能夠帶著郡主出去。」
這句話,寧代語並不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畢竟他就是悄無聲息的進來的。
不過,他能這麼好心?
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看出她眼中的懷疑,池雲泠繼續道,「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全憑郡主一句話。」
「為什麼?」
沒由來的一句話,池雲泠卻明白她在問什麼。
他雙手一攤,「沒有為什麼。」
「郡主到底走不走,不走本宮可走了。」
見他真的要離開,寧代語連忙喚住了他,「等等。」
她微微咬唇,心中糾結萬分。
去,還是不去。
被關了幾天,她整個人都要閒炸了。
現在有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出去的機會,要她放過還真是有點捨不得。
池雲泠今日這番作為,難道是因為心中愧疚?
覺得那日拆穿了她心中不安,所以今日才會出現在這裡?
可看著,他也不像是那種會良心不安的人啊。
這賊眉鼠眼的模樣,指不定在打著什么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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