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尷尬了下去,寧代語眼神四處亂飄尷尬的笑著,「呵呵……今天不開曲嗎……呵呵……」
她恨啊。
目光在看向池雲泠的那一刻便得狠辣了起來,恨不得將他身上盯出兩個血窟窿來。
這人,怎麼就偏偏長了一張嘴巴?
他是故意拆穿她的吧。
池雲泠也不惱,淡漠著目光跟寧代語平視,「郡主這麼看著本宮作何?」
寧荀微微皺眉,語氣之中帶了一絲警告,「小語!」
寧代語只好收回目光,一臉的認錯狀態,她低下了頭,「爹爹,其實我今天就是出去逛逛而已。」
「去哪逛?」
「良庭看桂花。」
「和誰?」
「……」
寧代語噎住了,張了張嘴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她能夠隨便亂說嗎?
看了一眼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池雲泠,寧代語知道瞞不住了,雙眼一閉心一橫開口道了出來,「跟凌雲路。」
即便沒有抬頭,她也能夠感覺到父親的呼吸加重了不少。
寧代語恨不得化身成一隻鵪鶉,一頭扎進泥里不管事事。
可惜,她不能。
她只能夠站在這裡,接受著父親跟哥哥一會的責備,不能逃,也不能避。
若非有人從中作梗,她又怎麼會淪落到剛才的處境。
雖說她的謊言千漏萬漏,池雲泠也不該拆穿她。
寧代語當即在心裏面
寧荀整張臉都黑了下去,他從喉間艱難的擠出字眼,「是他約的你?」
是,亦也不是。
寧代語低聲道,「是女兒約的他……」
寧荀手下一緊,死死的握著那輪椅的把柄,那力度大得就像要將它捏碎了一樣。
在場之人,除了池雲泠以外,沒有一個人不是趁著一張臉的。
寧荀強壓著怒火,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小語啊,你之前不是跟爹爹說過了,對凌雲路已經沒有感情了嗎,現在怎麼又……」
血壓一時之間涌了上來,寧荀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這才繼續道,「怎麼又把欒英跟綠芙迷暈了偷偷跑出去,回來之後還想著謊言欺騙,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啊?」
話至最後,寧荀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聲音拔尖了好幾個度。
寧代語害怕的縮起了脖子,「爹爹——」
可根本就沒有人給她解釋的機會,寧荀額頭,手背青筋暴起,繼續開口道,「這些日子,寧家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你哥哥讓欒英保護你,也是一番好意。」
「你爹爹我,現在還在重傷階段,福伯屍骨未寒,就連那背後之人都沒有查出來,你怎麼能夠沒心沒肺到這種地步!」
「福伯待你極好,你非但沒有半分傷心,又一心撲倒了那凌雲路身上……」
寧荀搖了搖頭,不再去看寧代語,「小語,你太令我失望了。」
寧代語急了。
一眼望去,眾人皆是失望的神色。
「爹爹,你們誤會了,我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麼苦衷?」
「我這是為了引出……」
話到這裡,寧代語戛然而止。
寧荀的眸色很深很深,「說不出來了吧?」
「用不用爹爹幫你想個藉口?」
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寧代語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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