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得寧代語是一頭的霧水啊。
什麼什麼急切?
什麼什麼答案?
這些字她都認識啊,怎麼組合在一塊就聽不懂了呢。
她愣愣的點了點頭,「好……」
坐了大半響,寧代語也算是坐不住了,時不時的挪動著自己的屁股,椅子嘗嘗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吵得人不得安寧。
見池雲泠的眉頭皺起,寧代語正了正腰身,總算安分了下來。
他微撇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淡聲開口,「曲在,心不在,寧小姐若有事可先行離開。」
聞言,寧代語眼前一亮,「那代語就先告退了。」
天知道她等這句話等了多久了。
沒想到這池雲泠找她上來還真是聽曲聊天,無聊透了。
站起身後,寧代語對著綠芙使了一個眼神,匆匆下樓。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拐彎角,夜一這才上前,「殿下。」
「夜一,」他自那彈曲之人身上收回了目光,語氣平和,「方才你可有看出什麼不對。」
夜一搖了搖頭,「未曾。」
他一直謹記殿下的吩咐,從寧代語落座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注意力便沒有分散過。
池雲泠語氣沉沉,心中的堅定出現了一絲猶豫。
他自懷中拿出一枚玉佩。
玉佩嬌小,適用於女子佩戴。
這就是寧代語送給皇后,而後被皇后轉贈給池雲泠的清水玉。
將玉佩放置掌心細細把玩,通體的涼意透過手心處滲透了全身。
「到底是個極品之物。」
半響之後,他將玉佩收了起來。
「你說是她隱藏得太好,還是本宮真的想錯了?」
可一個人,一時之間發生如此大的改變,如何說得通。
若是他一念之差釀就大禍……
夜一低眸,「屬下不知。」
「罷了,」池雲泠站起身來,走到了二樓的邊上俯瞰而下,「暫且看看吧。」
至少那個女人目前,還未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有趣之人,他可不想就這麼輕易錯過。
再玩玩吧。
下了樓,寧代語臉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那身火紅衣衫隨著她的走動肆意擺動,別提多麼顯眼了。
剛靠近酒樓大門,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面而來。
還不待寧代語反應過來的時候,凌雲路便一個箭步的跑到她跟前,死死的拽住她的胳膊,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個遍,「代語,你沒事吧?!」
力氣之大,拽得寧代語胳膊生疼,反應過來之後她掙扎了起來,「凌雲路,放開本小姐!」
酒樓之中,人群滿貫,大家紛紛側目,竊竊私語,看著二人的目光儘是考量。
不是說,這寧大小姐跟凌家那位公子退婚,跟太子府有意交好?
怎的大庭廣眾之下還如此拉拉扯扯?
莫非是謠言有誤。
綠芙雙目瞪大,上前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將凌雲路的手給拽開,「凌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何意。」
束縛解開,寧代語皺著眉輕輕的摸索著自己的胳膊。
還真疼啊。
凌雲路眼中閃過一抹歉意,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舉動著實不妥,「抱歉,我……一時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