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影蛇群
路易將斯圖爾特趕進了鏡子裡面，然後將鏡子上的幕布蓋上了。
他打算試試自己的新魔杖，順便耗干自己的魔力。
這裡足夠大，足夠寬敞，距離地面也足夠深，施法不會被人發現，夠他隨便折騰了。
他拿起了怨恨，準備練習一個魔咒。這個魔咒是早上某位『搶劫』路易的巫師那裡見識到的法術，當時路易在那夢境中觀察了好久，特地學習了一番。
它名為『飛牙』，是典型的死靈法術。
這個魔法屬於魔法飛彈的類別，但彈道十分詭異，可以繞彎、旋轉。
相比於魔法飛彈，它的魔法和物理穿透性都非常的強，比得上火槍的子彈了。雖然不向狐火那樣，有著淨化效果對邪靈特別有效，但這個魔法同樣可以傷害到惡靈了。
更為難得的是，它不光施法間隔非常的短，而且非常適合多重施法。在那夢魘中，路易看到過那名巫師在使用它的時候，七八個、七八個飛牙同時射出去。
所以它非常適合當做衝鋒鎗用。
回想了一下這個魔咒的魔力結構後，路易拿起了怨恨，熟悉起了這根魔杖。
魔杖柄端冰冷的觸覺，讓路易感到它就像是自己的一根指骨那樣，與自己的魔力血脈相連。毫無疑問，這是一根可以讓巫師任意傾瀉魔力的夥伴。但它卻又如一根脫韁的野馬那樣，難以馴服。
前幾次的施法竟然直接失敗了，這讓路易挑起了眉毛。他沉思了片刻，又試了幾次，終於發射出來了一枚小拇指大小的黑色犬牙。
這個小小的飛牙歪歪斜斜的飛向了一處土牆，它看起來軟弱無力，但卻崩下來了一小片石土。
這讓路易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它會飛到一半後熄滅，但沒想到會擊中目標，並且擁有手統一樣的威力。只是速度慢了些。
接下來的幾發飛牙，速度已經接近弩箭了，再後來的速度已經和火槍一樣，能在電光之中擊中目標了。
此時的土牆已經被打出了許多孔洞，這些孔洞深度都達到了兩尺，如果站在那裡的是一個戈隆，定然會被穿透骨髓。
路易放下了魔杖，抬手朝著土牆彈了彈手指頭，隨後七八道黑光像是蛇一樣，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彎彎曲曲的軌跡，轉眼射進了石土牆。
感受了一下後，路易發現深度只有一尺多點，這讓他微微驚訝。
『看來穿不穿裝備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帶著好奇，路易又朝著黑曜石牆壁，彈了彈手指，這一次只留下了七八個五、六厘米深的孔洞。
不遠處鏡子上的幕布，嚇得抖了兩下。
那黑曜石上的魔咒，可是『弗蘭契斯科陛下』下的！被下了魔咒的黑曜石牆壁，相當於一面幾米厚的龍甲！
但火龍的龍甲實際上也就兩三厘米，下面的皮革雖然堅韌，但比不上龍甲的。能把黑曜石打出五、六厘米的深度，足以將一頭龍彈得滿身是血了。
要是換做騎士，那麼即使騎士全副武裝，這小小的黑牙也能破掉其厚重的大盾，並將它的鎧甲和身體來一個對穿了。
路易換了一根普通魔杖試了試，但還沒等他傾瀉多少魔力，魔杖就斷了。
但使用怨恨的話，倒是能在短短几秒之內，射出去幾十發。這算得上是他想像中的芝加哥印表機了，不過這還並不是怨恨真正的威力。
「九頭蛇」路易閉上了雙眼，感受起了手中的魔杖。
片刻之後，他突然睜開雙眼，抓住魔杖朝著黑曜石牆壁的方向，猛的在身前一揮，狠狠的將身體中的魔力傾瀉了出去。
緊接著，整整數百多個飛牙排成了幾排，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扇形，眨眼之間飛向了牆壁。
這一幕就猶如一群群密密麻麻的黑蛇，猛然的咬向獵物。破空之聲沙拉拉的一陣陣迴響，像是群蛇吐息。
眨眼間，黑曜石牆壁千瘡百孔，每一個都有一尺多深。
路易又狠狠地來了一下，這一次，黑曜石牆壁不堪重負，牆壁上面的魔咒被徹底擊潰。坍塌下來了一大片碎石頭。
巫後留在牆上的魔咒崩潰了，鏡子上的幕布也狠狠地抖了幾下。
路易沒有理會斯圖爾特的小動作，他擦了擦汗，休息了片刻，隨後消耗了1點故事書的能量，領悟起了更深層次的飛牙。
【你領悟了『禁斷.暗影群蛇lv5』】
路易試了試這個新魔法。
一時之間，只見數不清的黑色長蛇從路易擺動的袍子中飛舞出來，轉眼間便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
它們可以自己動了，跟隨著路易的意念，四處飛舞了起來。
那些黑蛇像是活的一樣，飛行速度極快，只能看到一道詭異的殘影。
似乎，飛牙是一次放出來一個，厲害的巫師能一次放出來好幾個。
但暗影蛇群是一次放出來一群，熟悉後，一次放出來好幾群。
原本，以路易現在的魔力總量，只能釋放出數百個飛牙，但換成了暗影群蛇後，他能放出來數千道黑蛇。
鏡子中的斯圖爾特長大了嘴巴。那些黑蛇如果放到黑角巷，定然會掀起一場屠殺。
玩了一會後，路易讓那些黑蛇自相殘殺了起來，不多時，黑蛇都不見了。
對於這個魔法，路易較為滿意。
他拿起了怨恨魔咒，研究了一會它的魔力迴路，隨後用四維翻轉將它打成了碎片，念誦出了一段魔咒。
隨著魔咒的念誦，怨恨內部的秘銀魔力迴路上，出現了一個個細小的咒文，片刻之後，暗影蛇群被刻印在了魔杖上。
做完這之後，路易身上的魔法便已經被能量灌注所重新填滿了。
這一次，他開始嘗試在釋放黑蛇的時候，用四維翻轉將其阻擋。
幾次過後，那些飛出去的黑蛇軌跡，突然都在半路上扭曲了起來——看起來那片空間區域，就好像變成了一個旋轉著的魔方。
許多經過那片空間區域黑蛇突然消失不見，出現在了別的區域。
最終成功穿越過去的，只有少量的黑蛇，而這幾個黑蛇，都被路易的護身咒擋了下來。
『四維翻轉果然能用來抵擋某些魔咒，但總感覺缺點什麼。』路易閉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隨後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好像缺少一點靈感。
故事書上的那份力量，已經被他用來領悟暗影群蛇lv5了，無論是數量還是穿透力，都遠遠超過了普通的魔法。如果使用護身咒阻擋它們，消耗的魔力極為龐大。
但四維翻轉卻是改變『路徑』，只要莫比烏斯環構建得完美，那麼無論魔咒是什麼等級、什麼種類，只要是指向性的，都很難穿過。
護身咒與四維翻轉配合一下應該有起效。而通過怨恨的九頭蛇特性，路易能多重施法，在釋放護身咒的同時，在護身罩的前方，製造一個空間魔方。讓自己被護身咒保護的同時，又擁有90%的閃避率。
不過這一招還得熟悉熟悉。
他不打算在這裡練了。
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路易發現能量灌注的力量還剩下三分之一。
他打算出去轉轉，在黑角巷挑一些黑巫師對練一番。
他撩開了鏡子上的幕布，念誦出來了一段魔咒。
不多時，鏡子漸漸變得和玻璃一樣透明，能夠看到，在鏡子裡面正有一個酒鬼在廁所的抽水馬桶前嘔吐。
等酒鬼擦了擦嘴後，發現鏡子前面正有一個人沒有臉的人在靜靜的洗手。
酒鬼嚇得腳下一滑，摔暈過去了。
當晚，酒鬼先是做了一個噩夢，隨後又做了一個美夢。等醒來之後，什麼都忘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進入這個廁所都感到陰森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