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任以誠手中真氣一催,一塊兒雞蛋大小的石頭,直接被攥了個粉粉碎,撲簌簌地從指間滑落。
看著手裡的石頭渣,他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星辰變真氣的威力果真不同凡響。
而且功力變強以後,任以誠感覺幹活兒都輕鬆了很多。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他一直都在利用挖地來不斷磨合自身驟然增長的內力。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將練功融入到日常的生活中,是一種極為高明的修煉方式。
「開飯了。」
晌午時分,葉夜心給眾人送來了午飯。
「葉姑娘,我來幫你。」
任以誠走了過去,端起兩碗飯,一碗給血魔手送了過去,一碗留給了自己。
要說這血魔手也算是魔頭中的一股清流了。
不但跟他們同吃同住,還陪著一起下象棋,就差跟他們同勞動了。
任以誠的端著飯碗,坐在台階上,一邊往嘴裡劃拉著飯,一邊時不時的朝著血魔手瞄上一眼。
過了一會兒,當他看到血魔手把飯都吃完以後,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狡黠和得意的笑容。
隨即,他便開始在心裡倒數計時。
「三、二、一……嗯?」
任以誠的笑容忽然消失,眉頭也皺了起來。
原來,他剛才在給血魔手送飯的時候,趁機在裡面下了酥筋軟骨散。
力敵不行就智取,他從來都沒打消過逃跑的念頭。
雖然現在有了皇世經天寶典的功法,但他可不想一直在這裡耗下去。
只是,眼下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樂觀,血魔手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
「一、二、三!」
血魔手毫無反應。
「三、二、一!」
血魔手神色如常。
「一、二、三!」
血魔手容光煥發,並且起身走回了大殿。
見此情形,任以誠失望的嘆了口氣。
上個世界他一直順風順水,沒承想,到了這裡以後竟是處處吃癟。
一時間,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在他心裡迅速蔓延開來。
「小兄弟,你還是死心吧,這辦法我們早就試過了,沒用的,這魔頭的武功已經到百毒不侵的境界了。」
包沖天來到了任以誠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言語間充滿了無奈。
他身為天下第一飛賊,任以誠的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他。
任以誠聞言,不由變得更加沮喪,心道:「看來要想離開,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老老實實的練功了!」
時間在他們一鏟子一鏟子挖地的時候,悄然流逝。
轉眼,又到了傍晚。
「大家收工了,晚飯後在大殿集合,一個都不准少。」
血魔手從屋頂上飛身而下,警告了一句之後,轉身進了大殿。
晚飯過後,眾人聚在殿中,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任以誠練功之餘,閒來無事便再次干起了老本行。
說來也怪。
這寺裡面除了他以外總共就六個人,卻有三個是傷殘之身。
薛母雙目失明,薛一驃是個跛子,包沖天亦是腿上有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伯母,您這個眼疾應該是年輕時候,勞累過度所導致的。」
任以誠在替薛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對於她的病症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怎麼樣?能治嗎?」薛一驃急切的問道。
他從前不是沒想過要替薛母醫治雙眼,但是家裡實在太窮,溫飽都很勉強,就更不要說是請大夫了。
任以誠沉思了片刻,隨後點頭道:「應該沒問題。」
其實這話要是放在今天之前,他未必敢這麼輕易就說出口。
但是昨夜在他打通第一條經脈之後,連帶的蛻變大法也有了稍許的進步。
以蛻變大法的神奇,幫薛母修補一下眼部受損的經脈應該不成問題。
「真的沒問題?」薛一驃有些猶豫,他不太放心任以誠的醫術。
畢竟診斷是一回事,可治療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任以誠知他心中疑慮,笑道:「放心吧,就算治不好也不會比現在更嚴重的。」
薛母道:「驃兒,娘已經瞎了這麼多年了,現在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兄弟,那就麻煩你了。」薛一驃聞言,不再多說。
任以誠點了點頭,從針盒中取出銀針,扎在了薛母眼周的穴道上。
輕輕捻動的同時,他體內蛻變大法的真氣也隨之緩緩地輸送了過去。
片刻後,任以誠收回了銀針。
「娘,感覺怎麼樣?」薛一驃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在薛母的眼前晃了晃。
薛母笑道:「傻孩子,哪有那麼快,不過現在確實舒服多了,眼睛不像之前那麼乾澀了。」
「小兄弟,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包沖天眉頭一挑,有些詫異道。
「一般,一般。」
任以誠謙虛了一句,隨即將目光轉向了薛一驃,道:「薛兄弟,該你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薛一驃也不囉嗦,直接將褲腿拉了上去。
從小到大,就因為這條瘸腿,他不知受到了多少欺負和嘲笑。
過了一會兒。
任以誠替薛一驃檢查過後,皺眉道:「你這個傷……」
他話還沒說完,薛母就搶著道:「這是驃兒小時候淘氣,不小心摔倒的。」
任以誠聞言,眼中陡然閃過一絲驚詫之色。
他發現薛母在說謊,薛一驃腿上的明明是刀傷,而且剛才薛母說話的時候,明顯變得有些緊張。
「這幫人的來歷怕是不簡單啊!」他暗自思忖道。
任以誠心念電轉,臉上卻是不動神色的繼續道:「你這個傷時間太久了,經脈已經全部壞死,憑我現在的功力暫時是無能為力了,除非……。
「除非什麼?」薛一驃急忙追問道。
任以誠道:「除非你能找到一門上乘的內功,依靠自身之力修復經脈。
亦或者等我功力再進一步時,再為你治療。」
薛一驃聳了聳肩,洒然笑道:「沒關係,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
只是他話雖如此,任以誠卻依舊從他眼底看到了一抹失望之色。
「該我了。」包沖天迫不及待的湊到了任以誠面前。
孰料。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血魔手突然開口。
「小子,其他人你想幫誰我都無所謂,唯獨這個包沖天不行。」
「為什麼?」任以誠訝異道。
血魔手冷笑道:「我可懶得費心去提防一個輕功天下第一的飛賊。」
聞聽此言,任以誠衝著包沖天撇了撇嘴,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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