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一扭。
右臂直接脫臼。
啪啪啪啪!
好幾個大耳巴子抽過去,傅櫝被打得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響起,但慘叫的不是傅櫝,而是打了人的秦淺!
她抱著自己的手,嗷嗷慘叫。
「好疼啊,嗚嗚嗚好疼,我的手好疼啊!你賠錢,你賠錢!弄疼我的手了!」
說完,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地嚎啕大哭!
傅林淵趕緊上前哄著娘親:「娘親不要哭了,有些人就是臉皮超厚噠,打了這些厚臉皮,手當然會疼啊!
淵淵給娘親吹吹就不疼了,啊呼呼呼~~」
娘倆一唱一和,配合得相當默契。
給傅櫝和傅言潔都造愣了。
是她打了人?對吧?
那她怎麼還哭得比挨揍的還慘呢?
搞得傅櫝都一腦門子問號,簡直都想給秦淺道歉了。
對不起啊,都是我臉皮太厚硌你手了,我自殺行嗎?
傅言潔立刻氣惱地質問秦淺:「三嫂,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為什麼要打人!就算你再怎麼記掛著表哥。
可你到底已經結婚了啊,愛而不得也不是表哥的錯。
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嗚嗚嗚!」
傅櫝的臉腫得像是峨眉山上猴子的屁股,嬌艷欲滴。
他再也維持不住自己讀書人的體面,憤怒地抖著手指著秦淺。
「你別以為你變得特別,我就會多看你一眼,我告訴你,在我心裡最美最特別的,只有言潔一個人。」
傅言潔心疼地扶著傅櫝:「表哥,表哥你沒事吧?還能坐起來嗎?我扶著你坐會兒?」
傅櫝感激地看了傅言潔一眼:「謝謝你,言潔,你真溫柔。」
傅言潔不自然地咧了咧嘴角,輕聲說:「表哥你沒事就好,我不是說過你叫我小潔就好。」
傅櫝頂著一張腫脹的臉,點頭,「抱歉,小潔。」
「沒關係的,表哥。」
兩人深情對望,拉絲冒泡!
嘔!!
這兩人要不要這麼噁心!?
秦淺恨不得衝上去甩他們倆嘴巴,咣咣踹幾腳,扯著他們的頭髮,用腦袋碰碰撞他們腦殼,然後原地瘋狂拉屎!
再把開腚紙塞他們嘴裡!
秦淺用嘴巴叼著魚魚,四肢並用地爬過去,一把搶過傅櫝的錢包!
迅速,又轉頭手腳並用瘋狂爬走,傅林淵學秦老六,用後腿瘋狂往他們身上刨土。
倆人嗆咳躲避,然後一聲壞笑,學著秦淺的動作,迅速往前爬行。
「啊!我的錢袋,我的錢袋!!!」
傅櫝高聲呼喊著想要追上去,然而頭暈眼花,剛站起來又跌在地上起不來了。
傅言潔趕緊去扶他,傅櫝趁機把手放在傅言潔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傅言潔頓時全身雞皮疙瘩,厭惡又噁心地想要推開他。
但是想了想,沒有繼續。
傅櫝以為傅言潔沒意識到自己是故意的,越發大膽摟住人家姑娘的腰,哼哼唧唧地說自己頭疼。
傅言潔不著痕跡地躲開他往自己懷裡扎的狗腦子。
說道:「表哥,你看嫂子也太不像話了,就算她是個瘋子,生病了,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啊。
要不,我們去找我哥,讓我哥教訓她,你說怎麼樣?」
傅櫝想起自己的錢包,那裡面好幾兩碎銀子呢!
都是前幾天從秦嫣那裡要來的繡花鞋,上鎮子裡賣掉換來的。
那可都是他的辛苦錢,還要留著結交書院裡有錢人家公子哥用呢。
絕不能被人拿走了,於是立刻點了點頭。
兩人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著。
秦淺爬行得很快,傅林淵也很快就掌握了要領,加速追上了秦淺。
「娘,這個爬行方式好快啊,簡直比走著還快,就是累胳膊!」
秦淺嘴裡叼著魚,含糊不清地說:「拉絲,啄闊四展業縱多!」
翻譯一下:那是,這可是專業動作!
秦淺以前學過瑜伽,這叫爪巴爬行,專門鍛鍊全身肌肉,減肥瘦身的。
有熊爬,壁虎爬,蜥蜴爬,等等各種爬行方式。
她為了減肥,可是什麼形都學了個遍,折騰一個月,瘦了十五斤。
因此動作要領她爛熟於心。
現在這種,叫做小強爬行法,主打一個快如閃電,打不死。
不遠處,傅聞琛正在努力拄著拐杖,在傅林嬈的攙扶下試著一步步往前走。
表情堅毅而剛強。
秦淺咧嘴嘻嘻一笑,全速前進。
哦,男人,你不用要強了,你的強來了!
兩人突然出現,嚇得傅聞琛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們……這……這怎麼回事?」
秦淺把嘴巴里的魚往地上一扔,哭著說:「相公,我被人欺負了,你給我做主,要不然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嗚嗚嗚!」
傅聞琛淡定地說:「你忘了,咱倆是一家的?」
秦淺一愣:「哦,也是。」
傅聞琛知道秦淺不是一個真正的瘋子,她大多數時候發瘋是為了達到自己某些目的。
但,他始終能感覺得到,秦淺這個人,她本身就有點不正常。
可能比那種嗷嗷大叫,打人毀物的瘋子,精神狀態更加美麗。
傅林淵爬起來,拉著爹爹的褲子,把剛才在河邊發生的事情全都給說了。
其實不用說別的,光聽到那兩人的名字,傅聞琛眼裡的殺意就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
沒想到,某些人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
從前傅聞琛總以為,他乖巧聽話的妹妹,木訥老實的表弟是在父母的慫恿,利益的薰陶下,才慢慢失去本心,變得散發惡臭讓人作嘔。
可重生一次,傅聞琛忽然就明白了,有些人其實根兒上就已經爛透了。
「汪汪,汪汪汪!!」
清脆興奮的狗叫聲傳來,一隻黑白相間的破狗興奮地跑過來,將正在教傅林嬈爬行的秦淺直接撞翻,衝上去對著她一頓親親舔舔。
半小時不見,甚是想念!
秦淺趕緊掐住狗脖子,將他按在地上。
「小嘴兒滂臭的,你是不是吃屎了?」
老六雙爪抱住秦淺的手,知道主人在跟他鬧著玩,也不生氣,張著嘴巴哈赤哈赤地喘著粗氣,好開心的樣子。
秦淺從他的呼吸之間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又回想起剛才系統提示老六進行了種田行為。
秦淺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六,你剛才幹啥了?」
老六自然不會回答她,她於是把目光看向周圍傅家父女二人。
兩人頓時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都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哎,太殘暴了,她還是不知道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