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射貓槍

  「第7546次實驗即將開始,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即將開始,定於當前時區7月31日2:00,距離開始還有兩分鐘。御坂這樣確認道。」

  死寂的白房間,冰冷的空氣瀰漫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面。

  無聲無息的恐怖飛揚在空中。

  咔噠。

  御坂拉開了槍械,無神的眼眸盯著眼前的瘦削的白髮男子。

  這就是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露出了猖狂的笑容,猩紅的眸子盯著御坂:「那麼,接下來你要玩些什麼把戲呢?讓我多愉快一點吧。」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御坂感到了不解。」

  御坂抬起頭來,依舊是無神地盯著一方通行,本來戴在腦袋上面的奇怪護目鏡也被御坂提前裝在了眼前。

  御坂繼續重複,如同機器人一般。

  「做好確認準備,現在是1:59:46。還有14秒開始實驗。」

  「切。我知道。」

  一方通行不屑地插兜,看起來極度看不起御坂的攻擊。

  兩人所處的區域是一片空白的區域,這是在實驗室裡面。

  是實驗室的房間。

  那一群研究人員就在上面隔著玻璃窗觀察著兩人,還拿起了筆記本準備記錄下什麼。

  這一次不是御坂播報了。

  「實驗還剩下10秒。」

  「9」

  「8」

  「7……」

  「3」

  「2」

  「1」

  「實驗開始!!」

  殘酷的實驗又開始了。

  在說出開始的一瞬間!

  御坂端起槍來,扣動扳機射擊這個插兜的少年。

  火花從槍口噴出,御坂棕色的眼眸裡面反映著火光,可在御坂的眼睛裡面看不到一絲光彩。

  這就是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砰!

  槍響了。

  不出意料的話子彈會直接反射回來擦過御坂的臉頰。

  明明一方通行可以直接反射回來爆掉御坂的腦袋,但是他卻不這樣做。

  完全就是貓戲老鼠的玩法。

  御坂緊緊地握住槍,抿著嘴唇。

  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

  又要死去了。

  就在這時。

  一聲貓叫響起。

  「喵!」

  一隻可愛的小貓從槍口飛出,撲到了一方通行的懷裡面,一方通行抱住了小貓一臉懵逼。

  「哈?!」

  實驗人員:「繼續射擊!」

  御坂不解,但還是聽從命令。

  「喵!」

  「喵!」

  「喵!」

  一堆五顏六色的小花貓從槍口飛出,把一方通行遮得嚴嚴實實,毛茸茸的氣息充滿了這一片房間。

  實驗人員們也褪去了那一身白大褂,穿著奇怪慶典服裝衝下來跳舞。

  一方通行從小貓堆裡面蹭了出來,頭髮上全是貓毛。

  「阿嚏!我對貓過敏!」

  他是這樣說的,又一隻小貓撲到了他臉上。

  「喂!你這……唔!」

  一方通行又躺了下去。

  御坂不自覺露出了笑容,然後放聲大笑了起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御坂…………」

  御坂放下了槍,笑出了眼淚。

  ……

  ……

  「做著什麼夢呢,笑得這麼開心?」

  御坂帶著恬靜的笑容,一腳蹬開了被子。

  卡普不得不為御坂拉了起來,給御坂重新蓋上了被子。

  然後自己也緩緩躺上了床,睡在御坂的身邊。

  御坂閉著眼睛說夢話。

  「御坂御坂對此表示……喵,哈哈哈。」

  御坂抱住了卡普健壯的手臂,整個身子都貼到了卡普手臂上,軍艦因為水浪而輕輕搖動的。

  從這圓形的望窗這裡可以看見外面射進來的月光,它就這樣照在了御坂的臉上。

  卡普任由御坂隨便抱。

  作為補償,卡普輕輕地揉著御坂的腦袋。

  「哈哈哈,這就是有孫女的感覺嗎?真不賴啊。」

  「呼。」

  卡普連哈欠都沒有打,穿著睡衣瞬間睡著。

  路飛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這是很舒服的夜。

  月落日起。

  這休眠的軍艦重新起航,帆起風鼓,呈現波浪線的水花向著船體後面飄去。

  卡普的鼻涕泡破掉了。

  「呼!」

  卡普睡眼惺忪,拉直了腰板,高舉雙手深吸一口氣。

  他掀開被子伸了一個懶腰。

  突然之間,卡普發現自己的身邊空空如也。

  「御坂?」

  卡普下床,他聽見了洗漱的聲響。

  「咕嚕咕嚕。」

  御坂含著一口水,把牙刷有刷的那一端抓在手裡,另一段塗上牙膏。

  這等於拿棒子刷牙。

  御坂並沒有植入生活的記憶。

  「哈哈哈,這不是這樣用的!」

  卡普大笑了起來,握住了御坂瘦弱的手臂,把御坂把牙刷另一端從嘴巴裡面抽了出來。

  御坂呆呆地張著嘴巴昂視著卡普。

  含在嘴巴裡面的水還在往下面流。

  看起來很呆的樣子。

  卡普把御坂手裡面的牙刷倒了過來,幫牙膏給御坂塗上了。

  然後又幫御坂在御坂抓緊的杯子裡面過了兩遍。

  「現在試一試吧。」

  卡普現在的手上全是水,這個粗心的傢伙忘記叫御坂把牙刷洗一遍了。

  刷拉。

  奇怪的聲音在腦子裡面響起,御坂一陣恍然停下來了。

  回過神來的御坂又抽推了一下。

  刷拉。

  一樣奇怪的聲音在腦子裡面響起。

  「唔唔唔!」

  御坂的眼中閃過精芒,抬起頭來看著卡普興奮地閉上嘴巴刷著牙。

  就像是想要炫耀自己得到了什麼的孩子一樣了。

  「刷牙的時候就別說話了。」

  卡普無奈地笑了起來,這個孩子和白紙一樣,一點顏色都沒有染上。

  如果是路飛,卡普剛剛就已經一拳過去了。

  「咕嚕咕嚕,噗!御坂御坂對這種行為感到很新奇!」

  御坂吐掉了嘴裡面的洗漱水,這是她看實驗人員依葫蘆畫瓢學來的。

  見御坂瞪大眼睛,不停地笑著盯著自己,卡普的心中也儘是欣慰。

  這樣子就算是拯救了一個孩子嗎?

  卡普再一次揉了揉御坂的腦袋。

  啪嗒。

  一不小心卡普的手就被髮絲之間傳遞的電弧電了一下,雖然沒有什麼感覺,但還是有點麻麻的。

  御坂因為這個不由得低下頭來,手中還舉著正確拿著的牙刷。

  「對不起,這是身體下意識地自我防衛。御坂御坂因為自己過分的行為而感到了愧疚,並很誠懇地說道。」

  卡普完全沒有在意。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御坂,真不錯啊!哈哈哈哈!」

  卡普笑了起來,見卡普沒有任何事情,御坂也同樣笑了起來。

  御坂不清楚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麼。

  這種能讓人心裏面酸酸地,又痒痒的。

  而且能連帶著嘴巴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的東西。

  「卡普中將!已抵達哥亞王國!」

  一名海軍站在門外對著門敬禮,隔著門向卡普傳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