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凡並沒有立刻給出一個答案。
對此，孫成功也表示非常理解。
哪有這麼使喚人的啊！生產隊的驢都得蒙上眼睛才讓人家繞著磨盤走世界。
誰還不得喘口氣啊！
「可以可以可以！」
對於張凡提出的一切要求，孫成功那是無條件答應。
來不來台里完全不重要了，只要能把明天的節目保證質量完成好，那就是大功一件！
這可是政治任務啊！
放下電話，孫成功看了看表，然後問道：
「統計數據出來了沒？」
他問的統計數據不是指在線人數，而是……關於這一小時的直播里，到底是多少分鐘的特效。
人家張凡夠意思，那麼大個難題都給解決了，絕不能讓他又搭工又搭料啊！
「三十七分鐘！」
很快就有專業的人員，臉色凝重，說道：「包括各種神話般的手法，還有轉場特效，還有初步判定不可能是群演的大場面等等，加起來，大概三十七分鐘。」
我草！
孫成功覺得胸口有點發悶。
剛才……劉導怎麼說的來著？
一秒鐘，大概一千萬的製作費用？？
這王八蛋是不是騙我的啊！
一秒一千萬，一分鐘六個億，三十七分鐘……兩百多億？
這尼瑪把華夏台賣了也費勁啊！
這可咋整這可咋整……
這節目，好是好，但TMD搞不起啊！
可是不對啊，上次就給張凡兩千萬，還是頂著台里挺大的壓力呢。
這種質量的一期節目，難道他是自掏腰包的？沒道理……他才多點工資。
那麼是因為，他身後的團隊，掌握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新技術，可以讓直播特效的費用大幅度降低？？
總之很古怪！
孫成功看著很多雙眼睛都望著自己，決定先不想了，沉聲道：「明天晚上八點！我們重播國慶閱兵儀式之後，就接入張凡的直播！現在大家休息……15分鐘！然後回到這裡來開會！一個都不能少！」
「哦……不包括張凡，張凡他自己安排時間！」
眾人點點頭，幾乎都沒表現出什麼抗拒。
明天再次開播，而且是國慶節特別節目，這得是多大的壓力！
況且，能參與到這樣一檔節目當中，是極大的榮耀，哪怕張凡單槍匹馬乾了99.99%的活，那最起碼還有0.01%的工作是自己參與的嘛！比如說幫忙轉播，比如說邀請專家解讀，比如說……我昨天還幫張凡削了個蘋果呢！
這要是按照人氣來計算，現在這節目的收看人數超過一個億，0.01%，那也是一萬多人呢！
我驕傲！
……
國內，某大學女生宿舍里。
「哎唷！可累死我了！」
一個漂漂亮亮的女生進門，掃了一眼正在看手機的仨室友，笑道：「來來來，我給你們帶奶茶啦！」
「墨墨！你跑哪兒去了！今晚張凡直播呀！給你打電話你也關機！」
上鋪的一個女孩接過奶茶，埋怨道。
「沒電了嘛！」
那個「墨墨」嘟嘟嘴，說道：「再說了，歷史節目，我一向不喜歡的。我去買了這個，哈哈！」
「我天！你這也太……」
上鋪女孩剛想說這節目可早就不止是歷史類的了，但看到室友竟然買了一件很誇張的衣服，無語道：「你終於還是買了？」
這衣服，都不用上身，就知道是那種……男人都喜歡的類型！
太欲了啊！
你才大一好不好……能不能稍稍矜持一點！
「那當然！愛他，就要給他最好的！」
墨墨得意地說道，手機剛插上充電開機，就收到了微信消息，一看「大熊」的暱稱，更是臉上笑開了花。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他來信息啦！」
可是，剛剛劃開手機，墨墨一下子就呆住了，笑容僵在臉上，漂亮的大眼睛裡，迅速蒙上一層委屈的霧氣。
分手？為什麼呀！
我做錯了什麼？
剛才我還特意去買了這身衣服，我們……就沒有未來了？
「怎麼了？」
上鋪女孩看不對勁，放下奶茶跳下床，搶過手機來看了一眼。
上面是一串留言。
「小豬！看直播呀！張凡在抖音的那個！」
「小豬小豬！呼叫！！」
「關機？我不是給你說了八點有直播，很好看的！你怎麼……」
「算了算了，分手吧！」
「我喜歡朱元璋，而你只喜歡換裝。」
「我崇拜朱棣，而你只知道喊我用力。」
「我欣賞鄭和，而你只會跟我討論手鐲。」
「我們不合適！」
為什麼為什麼！
墨墨的大眼淚已經快要掉下來了，完全不知道對面在說什麼。
「別慌！」
上鋪女孩一邊打字一邊說道：「只要還沒把你拉黑，就還有救！」
？
墨墨頓時表現得很緊張，不過暗想著你連戀愛都沒談過，這會兒怎麼一副情感專家的模樣了。
患得患失地湊過去，剛好看到室友給男朋友回了一句話：
「壯哉大明！」
？？
墨墨心想這是什麼？啥意思？
暗號嗎？
哎呀……怎麼別人都跟他有暗號了！難道是她？！
呃不對……她用的是我的手機……
下一秒，手機瘋狂響起消息！
「小豬……你……原來關機是在看電視直播吧？」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寶寶，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嗎？」
「我們去吃個夜宵吧！」
「然後去開房，嘿嘿！」
「對了！你買沒買衣服，到時候帶來呀！我想看你穿著它的樣子！」
……
一連串的信息，讓寢室其他三個湊過來看的女生，臉紅心跳。
越到後面，越不著調啊！
完全都是限制級的……
太好了！
墨墨破涕為笑，心想他怎麼知道我買衣服了，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哼！剛剛嚇死我了！今晚……別想讓我討好你！
抓起床上的新衣就要往外沖，被身邊的女孩一把拉住！
「衣服！他說的衣服！你有嗎？」
「這不就是？」
墨墨很奇怪，心想這個很重要嗎，這件根本不能穿上街，就是調情用的，有沒有也沒啥吧。
「咳！」
「你男朋友說的，恐怕不是這件！」
一個室友打開手機，打開某寶，指著上面鋪天蓋地的寶貝頁面，給她看。
？？？
墨墨目瞪口呆，看著「女裝」的詞條下，竟然十之七八，都是看上去一樣的服裝。
嗯……好像是古代結婚那種大紅的風格，顯得……好土呀！
可是銷量……
我的天！
墨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看到寶貝關鍵詞很簡單，就五個字——
馬皇后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