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唇槍舌劍,大國氣度!

  <!--go-->  諸葛亮並不知道他將要看到什麼,也不認得這裡面的任何一個人。

  但因為先前那個驚艷若神的《論持久戰》,現在諸葛亮對於後世歷史中出現的英雄人物,懷有相當的敬意。

  這次,他出的題目是「舌戰群儒」!

  一想到這個詞,諸葛亮自己不由得啞然失笑。

  那本叫做《三國演義》的小說,實在是……太亂來了!

  竟然把自己當年出使江東之行,演義成那樣不切實際的模樣,還搞了個獨自一人面對江東七大儒,將其輪番駁斥……

  好誇張!

  那當然不是事實,諸葛亮更是無法相信,這世上還有什麼「舌戰群儒」的事情?

  帶著這些疑問,張凡為他打開的畫面,徐徐展開。

  一行人漸漸走近。

  諸葛亮眉頭一挑,立刻認出這黃皮膚黑頭髮的,必定是華夏人,是漢人!

  而其餘那些在廳里等待,或者正在走近的,都只是蠻夷而已!

  卻有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士,急匆匆地從角落衝上前來,對著為首的那個華夏人,低聲急切地說道:「先生!您要小心!我聽說,有人想要不顧基本的外交禮節,向您發起攻擊!您看……要不要拒絕這次會議?否則的話……場面可能會很難看!」

  「謝謝您,維爾娜小姐。」

  那個沉穩儒雅的華夏人,停住腳步,居然認得這個小小的記者,向她微笑點頭致意,道:「但既然來了,沒有中途回去的道理。」

  「先生!」

  女記者向來對華夏很有好感,不忍心看到接下來的場面,再次攔在去路上,勸道:「先生!這不是招待會!這已經是一個可怕的射擊場!是早就為您設計好的埋伏圈!您是唯一的靶子!現在有上千支槍口同時瞄準您,您……不要去!」

  「謝謝。」

  華夏人的聲音不高,卻無比堅定,沉聲道:「放心吧!這裡的子彈,打不到我!」

  這……

  美麗的女記者愣住,呆呆地望著那個偉岸的背影,又是擔憂,又是敬佩。

  果然!

  維爾娜並沒有危言聳聽,這裡早就有一伙人占據了有利地形,打算給華夏一個下馬威,從而混淆視聽,顛倒黑白。

  代表華夏的外交官一進門,還沒有走上講台,便有人在下面大聲鼓譟,尖叫道:

  「華夏狗!滾出去!!」

  會場頓時起了一陣騷動,無數目光落到台上,看這個遠道而來的華夏人,作何反應。

  講演,開始了!

  男人的聲音穩健低沉,略帶一點沙啞,卻有著能讓全場安靜的獨特魅力,從容說道:「貴我兩方,都有著五千年的古老文明。幾千年來,我們一直和平共處,休養生息。在歷史的長河中,我們從未發生過真正的戰爭。」

  「所以,我希望我們這一代人,不論遇到再大的問題,也應當坐下來,通過協商和談判解決,否則,對上辜負了列祖列宗的遺德,對下害苦了後世子孫。」

  「有位朋友告訴我,在座的有不少是戰神鳩摩羅的子孫,準備好了炮彈轟擊我。我覺得,心裡有火、有氣,就應該發出來,我願意承受。因為,我是你們的朋友。」

  騷動,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經久不息的掌聲。

  短短几十分鐘的講演,太精彩了!

  有理有利有節,不卑不亢,既闡明了華夏的立場,又沒有去傷害對面的情感。

  「先生!」

  一個大鬍子的記者站起來,語氣不善地說道:「我們雙方領土的劃分,已經十分明確,難道還需要再談判嗎?」

  「不。」

  華夏男人耐心地說道:「如果你對雙方邊界的百年歷史多做些研究,並且能真誠地傾聽一下華夏政府的呼聲,我想,你是不會提出這種問題的。」

  又有人從旁邊幫腔道:「先生口口聲聲說要談判解決問題,那麼請問,原本就屬於別人的東西!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討論歸屬?」

  「你的比喻顯然是不恰當的!」

  華夏男人嚴肅道:「如果一個強盜奪走了別人的東西,那麼原物的主人不該向強盜討還嗎?」

  「什麼!」

  許多人氣憤地站起來,齊聲叫道:「你……你敢說我們是強盜?」

  「不不。」

  華夏男人坦然說道:「強盜當然有!但不是說你們。凡是推行殖民政策,將其他國家變成殖民地的,都是強盜。而我們應該是朋友,永遠的朋友。」

  台下的記者們,紛紛交頭接耳。

  早就聽說華夏的周先生,雄辯機敏,冠絕當代。但今天當面領教,才知道他詞鋒之犀利,思路之清晰。

  「先生!」

  又一個記者站起來,質問道:「現在我們之間的領土爭端,越來越激烈,甚至到了開槍死人的地步。這難道不是你們自恃大國的身份,對我們橫加侵略的結果嗎?」

  「錯了!」

  華夏男人立刻反駁道:「無論從哪方面看,貴國都不是一個小國。她的綜合國力,她的人口,她的國際地位和威望,尤其她引以驕傲的幾千年的古代文明,一絲一毫也不比華夏差,這怎麼說得上是大國對小國的侵犯呢?」

  啊!這……

  那記者頓時語塞!

  對面夸的是自己國家,這哪能去反駁。

  可是不反駁……剛才自己說的話,前提就不復存在,成了一句屁話。

  「你、你……」

  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咬牙強辯道:「不管怎麼說,你們是侵略者,是你們傷害了我國的感情,你們要滾出去!」

  華夏男人的臉孔變得異常冷峻,但語調卻依然平穩而從容,冷冷道:「如果說傷害感情,那麼是誰傷害誰?」

  「貴國搗的那些鬼,不僅僅是傷害華夏的感情,那是對華夏莫大的侮辱!」

  這!

  這可不敢輕易承認。

  那記者雖然幾乎要被逼瘋,但理智還在,連忙搖頭道:「那一小部分人,絕不能代表我國政府!」

  「夠了!」

  華夏男人同行的另一個人憤怒地站起來,怒喝道:「狡辯毫無意義!現在受損害的是華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莫謂言之不預也!」

  嘶!

  這句話,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大家都知道,這個看似很低調的男人,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元帥!

  為首的華夏男人接過話筒,繼續從容說道:「請原諒,我的外交部長是一時憤慨所致,並非危言恫嚇。我想最後再說一句,我們兩國都曾是帝國主義的殖民地,飽受過帝國主義列強的欺凌和蹂躪。兩國應該友好、和睦。自家的事好商量,絕不能讓邊界糾紛再繼續擴大,以致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先生!還有一個問題,您能坦誠相告嗎?」

  這次站起來的,居然是剛才那個一直勸說的女記者,維爾娜。

  華夏男人眉頭一挑,稍稍意外,但還是很快揚手致意,道:「我會盡我所能,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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