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很多,非常多。閱讀��
張凡沒讓岳飛糾結太久,冷笑道:「我們的糧食儲備,有一萬萬噸……唔……大概就相當於你們那會兒的兩千萬萬斤糧食,夠全國吃一年都還有富裕!」
兩千……萬萬……斤?
岳飛眼睛都直了,口中念叨著這個可怕的數字,無法想像那到底是多少。
「那個人……那個人,莫不是神農麼?」
無法形容的震撼,岳飛只能將其歸之為神跡。
如果按照張凡所說,那麼創造這個神跡的人,只能是傳說中的神靈。
「是啊。」
張凡抬頭望天空,語氣變得深沉,道:「如今,神農已回返天位,我華夏有諸神庇護,國泰民安。」
……
「袁老千古!」
直播間的彈幕里,已經不能用密集來形容了,如果不是設置限定的話,相信現在的屏幕上應該是一大塊白色,把直播內容完全擋住。
「唉!不知不覺,袁老離開已經四個月了!」
「岳飛瞪大的眼睛已經被做成了表情包,他是真的不敢信啊!」
「擱誰誰也不信,那可是困擾了泱泱華夏幾千年的無解難題!」
「一個老人,一己之力!九十高齡還天天下地!」
「不是凡人!真的只能用神農轉世來解釋了!」
「感謝袁老,讓我現在覺得自己的胸膛也硬邦邦的,不論面對古人還是面對外人!」
「像不像後代子孫們取得了輝煌成就,跑到祖輩那裡去炫耀一下?」
「哈哈!還真是!張凡會玩啊!這節目誰策劃的!華夏台真的是有東西!」
「岳飛:好討厭!這個逼被他裝到了!」
「哈哈哈!」
「典籍華夏!上下五千年!好創意!好內容!」
「袁老絕對是要被寫進典籍的人物!他對於華夏乃至全人類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上說,超越了任何帝王將相!」
畫面中嶽飛的震撼,與張凡帶著淚花的淡淡感傷,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背景,是十萬大山,是那些開心吃著晚飯的孩子們,還有熱情的大師傅,溫婉的老師,飄揚的五星紅旗……
如此的視覺衝擊力,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被深深感染。
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
岳飛的每一個表情,都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說給人聽。
驚訝、擔憂、疑惑、喜悅、不敢置信、激動癲狂……
這種級數的演員!之前竟然籍籍無名??
直播到現在不到一個小時,華夏台這邊的電話……已經快要瘋了。
後來,就連科教台的分機都被打爆,一開口問的全都是關於典籍華夏直播的事情。
那邊正播放科學養豬呢!最開始接線員都是懵逼狀態。
「演岳飛的演員是誰?老孫你必須給我交個實底!咱們這麼多年的關係啊!」
「張凡有沒有意願往電影界發展一下?只要點頭就行,其他事情交給我!」
「誰策劃的啊?你們華夏台不能這樣啊!直播做到這種效果,還讓我們電影電視劇怎麼拍?給條活路好麼?」
「啥?一千萬一集?你是說盒飯錢??就這特效質量,兩千萬都得是友情價!」
孫成功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快樂的煩惱。
傳統媒體不行了?
放屁!
過了今天,想辦法把直播收回來,我們台里自己做!讓全國都看看,電視節目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只是因為沒做好罷了!
別的不提,光是業界頂尖的大導演打過來的電話,就讓孫正義哭笑不得的同時,心中暗爽得不得了。
問演員資料?
問合作意向?
嘿嘿……我不告訴你!
難道我會跟你說,我也一頭霧水嗎?
晾著吧您內!
兩千萬一集的友情價……臥槽!看來可是不能虧待這個張凡啊,不管人家從哪拉來的逆天團隊,總不能讓人家自掏腰包給華夏台長精神。
……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這時候,大山裡的孩子吃過晚飯,在老師的帶領下,迎著山風,對著夕陽,開始了慣例的誦讀。
許多觀眾都有印象,這位可敬的老師和這群快樂的孩子,不久前還在華夏台的詩詞大會上出現過,這老師就是當時的參賽者,說她喜愛詩詞,把詩詞文化傳遞給孩子們,把華夏故事說給孩子們,支教原本只是一年,但她卻再也沒有離開。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孩子們在老師的帶領下大聲朗讀著,聽得岳飛渾身熱血快要燃燒起來了。
這是他寫下的滿江紅,其中包含的愛國熱情和光復大志,原本只是聊以自遣,但萬沒想到,千年後,竟然還有這麼多人記得!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郎朗的讀書聲中,岳飛淚水終於滾滾而落,每一滴淚珠都映射著他發自內心的笑容。
千年之後,仍有人記得他,仍有孩子們傳承他不屈的報國之志。
此生無憾!
「走吧,老哥。」
張凡微微一笑,道:「時間不多了,想不想看一看,你曾經苦苦奮戰過的地方,你夢寐以求要到達的地方?」
「黃龍府?!」
岳飛脫口而出!
一道清風撫過,兩個身影漸漸隱去。
畫面扭曲變幻,唯有孩子們的讀書聲依然遙遙傳來。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
「這裡……就是朱仙鎮?」
岳飛看著眼前無比陌生的地方,神情恍惚。
就在不久前,他率領精銳的岳家軍大破朱仙鎮,將金兀朮強行驅逐,距離收復開封故都,只剩下區區四十五里距離!
這四十五里,只不過是區區半日路程!
挾當時完勝的氣勢,一鼓作氣,即便不能直搗黃龍,最起碼也……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張凡看著岳飛表情,悠悠一嘆。
「啊!」
岳飛恍若驚醒,這首詩寫作時間是在岳飛死後,所以他並沒聽過。
直把杭州作汴州!
諷刺得好啊!
岳飛只覺得心中大慟,尤其是想到那些一心求和的皇帝臣子,真的是只顧西湖歌舞,完全忘記了汴梁才是大宋的國都所在!
而現在,這裡就是朱仙鎮……
千年前大戰的痕跡,當然早已湮滅於無形。
車水馬龍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上去,似乎跟先前杭州街頭差相仿佛,最多就是人們的衣著少了些光鮮,城市也少了些繁華。
但岳飛站在這裡,好像眼前還是金戈鐵馬的戰場,不遠處就是金兀朮望風而逃的背影。
那時候,何其意氣風發!
「岳將軍,不必遺憾。」
張凡見岳飛表情數度變幻,顯然是內心極不平靜,便說道:「金人所畏服者惟飛,至以父呼之。其時南宋勢弱,岳將軍卻以一己之力,率領岳家軍打出了我華夏的威風霸氣!」
「金人怕你,怕到了叫爸爸的程度!這可是當時金人都不得不認可的評語,也是將軍最榮耀的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