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何物？」
孔子四處張望，似乎還是想要找到剛才那個氣勢恢宏的圖書館。
「這就是剛才的華夏國家圖書館！」
張凡打開平板電腦，點擊上面的一個圖標，果然畫面展開，出現了「華夏國家圖書館」的字樣，跟先前孔子看到的那塊石碑上的字體，完全一致。
可……
「這這這……」
孔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先前從竹簡到紙張，儘管也是孔子見所未見的東西。
但孔子畢竟是使用過竹簡的東西，知道這東西有多大多重，記錄文字可以說是頗為不便，攜帶更是一樁麻煩。
所以他聽到「汗牛充棟」和「學富五車」這兩個詞語，深以為然。
紙？！
好東西啊！
孔子一看到那個薄薄的、微微泛黃的，卻輕得似乎一陣風就能翻開許多頁的東西，不知怎地，就覺得無比親切！
用這玩意記錄文字、思想、信息，不知比竹簡好了多少！
對孔子來說，看著那一本本書從天而降，漸漸堆成一座書山，可比一座金山更加令人激動。
然後，書山上幻起道道流光，將一座建築從無到有，最終匯聚成氣勢恢宏的巨大建築！
這裡面……竟然能存放兩千萬冊書籍！
要知道，這種用紙做的書籍，只需要幾本，就抵得上從前用五座大車才能裝下的竹簡啊！
這樣的書，兩千萬冊！
孔子真恨不得立刻就衝進這座圖書館裡，一輩子都不要再出來！
然而，眨眼之間，心心念念的圖書館，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手裡這個銀光閃閃的東西？
然後張凡告訴自己說，這就是剛才的那一大片建築群？
兩千萬冊書籍！
都在這裡？
孔子深吸一口氣，儘管對後世的神奇已經極盡想像，但還是完全超出了理解的範疇。
「這裡，怎麼可能放下那麼多書？」
孔子下意識地把剛才從竹簡到紙的那次變化，在腦子裡嘗試再次推演一次！
也就是，把紙變得更薄、字體更小……或許就能壓縮在……
不可能啊！
最終的結果，卻只能是連連搖頭！
兩千萬冊書，完全匯聚在掌心，那字體必然小得根本無法看清！
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夫子請看。」
張凡笑著點進APP，然後在書架上隨意選擇了《論語》，再次點擊，便展開了一個個清晰的目錄。
論語·述而。
論語·雍也。
論語·公冶長。
論語·道德。
論語·八佾。
論語·為政。
……
字跡清晰可辨，泛著微微的亮光！
這！
孔子覺得自己一口氣沖在胸口，激動得幾乎已經無法說話。
張凡的手指，輕輕地在屏幕邊緣滑動。
於是，屏幕上出現了逼真的翻頁效果，很快就呈現出不同的內容。
一頁、一頁、又一頁……似乎完全沒有盡頭！
然後，張凡退出《論語》，又隨意點開一本《這個漢朝太有意思了（2）》
隨便找了一章，點進去！
「第四章，權傾天下！」
「長期以來，呂后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給自己的娘家人封王。」
「說起來，呂后的娘家人數量可真不少……」
……
「嗟乎！嗟乎！嗟……了個乎！！」
孔子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哪怕他完全不知道漢朝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眼前的這個東西，恐怕還真的能夠放下兩千萬冊書籍！
一想到這件事，孔子連說都不會話了……甚至還用上了剛從張凡那裡學到的某些表達方式。
他從張凡手中接過平板電腦，翻來覆去地看，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兩千萬冊書籍，到底是怎麼塞進去的！
「那些……書！都在這裡面？」
看了半晌，才戰戰兢兢地問道。
「是，也不是。」
張凡笑道：「嚴格來說，書籍都是存放在雲端，而這個東西，只不過是一個入口，或者說是一扇門而已！有雲端的存儲，別說是兩千萬冊，兩千萬萬冊圖書，也完全放得下！」
雲？！
孔子愕然，忍不住望向身周飄蕩的白雲朵朵。
在這裡？！
這些東西，居然還能存書籍？
唔……天空無垠，白雲無限，數量上倒是夠……可……到底是怎麼存放的呢？
「哈哈哈！」
「新表情包get！」
「孔子怕是對雲，有什麼誤解！」
「真·雲？！」
「夫子啊！此雲，可是非彼雲的！」
「忽然有一種驕傲！」
「對啊！有沒有那種孩子向家長炫耀成就的感覺？」
「必須滴！而且還是個超牛的家長！可惜啊……遇到後世很多代的孩子，還是被嚇到了！」
「現在的書，我都很少再看紙質的咯！全是電子閱讀！」
「可不是……晚上一隻手就能擺弄，也不用雙手捧著，正襟危坐啦！」
「慚愧慚愧……我連電子書都很少看！這個華夏國家圖書館的APP，我現在就去下一個！」
「多讀書！哪怕為了夫子這個表情，也得多讀書啊！」
彈幕持續沸騰，完全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孔子越驚訝，後世之人就越覺得驕傲。
兩千年的歲月變遷，當然不會白白浪費時間。
如今早已是滄海桑田，就連「書」，也經過了幾次形態變化，變得讓聖人都不敢相信了。
「好傢夥！」
「咱們抖音今日下載排名被超過了！」
「啊？怎麼可能！」
總裁章亦明正在看直播，猛地一驚。
哪有這種事！不是遙遙領先的嗎！
尤其是最近得到了海外流量的加持，抖音在APP中的地位更是一騎絕塵，甩了第二名好幾條街。
現在！統計錯誤了？
章亦明連忙跑過去一看，秒懂。
第一位：華夏國家圖書館！
這輸得明明白白！
畢竟現在張凡的典籍華夏，乃是抖音和華夏台同步播出。
所以看到直播之後，被孔夫子的表情影響，立刻切屏去在後台下一個國家圖書館APP的，數量竟然瞬間超過了抖音本身！
這沒辦法，畢竟華夏台也是一個龐然大物，如今藉助四期典籍華夏的熱度不斷沖高，守在電視機前看節目的觀眾，並不會比捧著手機的少！
比較起來，到底還是電視看得更清楚呢！
手機上嘛，看個短視頻還可以，像這種史詩級的直播節目，很多人後來反而漸漸放棄了抖音平台。
不過，即便如此，也還是相當恐怖的！
一個看書的APP，超過抖音？
這從抖音嶄露頭角一來，從沒發生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粗略估算，那也至少是上千萬的下載量啊！
當然，抖音的總下載量早就是好多億，這個積累是很難超越的。
但就算是日下載量被反超，那也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華夏，一下子就多了這麼多的愛書之人？
嗯……哪怕其中大多數只是湊個熱鬧，但只要這其中有一小部分真的因此愛上讀書，愛上閱讀，那對於華夏未來帶來的潛在影響，就已經無法估量！
「夫子。」
這時候，畫面中的張凡再次微微躬身，道：「後世的學習，其實已經不限於『書』。」
說話間，身周的白雲起伏聚散，再次凝聚成瑰麗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