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仙道第三百四十三章?把我關起來……事實證明,葉家、慕容家族的人都是可靠的。
蘇憐之死的消息給葉家蒙上了巨大的陰影,因為所有人都清楚,蘇憐是秦山學院的高層,蘇憐隕落,秦山學院在仙府之中的人勢必是危險至極。
情報也確實如此,當無極大陣隔絕了葉家與紫檀的聯繫之後,江湖之上便盛傳各大宗門聯手滅殺三大學院的消息,一時間,撫州城風雨飄搖,一些曾經與葉家示好,攀附葉家的家族,在這個時候終於顯露了牆頭草的本質,紛紛撇清與葉家的關係,並斬斷了一切與葉家的來往。
甚至有眾人多次勸誡撫州城的鎮守岳雲遠離葉家,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典故更是被人說得頭頭是道。無外乎一點,就是不要作無畏的犧牲,以卵擊石,激怒了仙人,最後連累千軍,連累萬千家庭。
岳雲只是冷冷地看著那些自己曾以為有膽識、有魄力的部將,布了調離令。整個軍隊指揮系統,幾乎撤換了一半。而正是在這個時候,納蘭京強勢崛起。
無論是出於軍人的血性,還是出於葉長天救了納蘭清音一命,或是出於對岳雲的提拔感恩,納蘭京迎難而上,成為了岳雲之下的第一人,副鎮守!當然,這些任命與調離還是需要朝廷同意,但朝中有人的岳雲知道,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在岳雲、納蘭京的堅持下,無數軍士眾志成城,無論大陣之中的情況多麼危急,無論情報多麼殘酷,竟沒有一人退縮。當三大學院大勝,各大宗門完全覆滅的消息傳來之後,岳雲大笑三聲,連說「軍中都是好男兒!」,之後倒頭便睡。
這段時間的煎熬與壓力太大,他能堅持到最後,也是疲倦到了極點。
撫州城的烏雲散開,留下的是葉家的歡騰,軍中男兒的雀躍歡呼,納蘭京的眼淚。
而那些在危難關頭離開葉家的家族,又悄悄伸出了橄欖枝,但卻被葉儒徹底斬碎,更是留了一句話。
「葉家的風大,留不住牆頭草。」
羞煞眾人,那些家族無不捶胸頓足。
而那些被調離軍隊指揮的人,也只能滿含熱淚,跪倒在鎮守府門前乞求原諒。
納蘭京看都沒看,只是派人傳話道:「軍中都是好男兒,你非男兒,何必來軍中效力。回家穿一女兒衣裳,豈不快活?」
據說,當眾要自殺的人便達到了二十位,只是沒死成。沒主角看著,誰願意真死,若真有那膽量死,當初又為何會離開?
此時的葉家已徹底站穩了腳跟。
葉長天等人的平安歸來,讓一切流言成為了謠傳。或許是為了表達對其他家族的不滿,也或許是葉儒心情大好。
無論如何,葉家老少齊刷刷地走出了葉家大門,在葉家廣場之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之中將葉長天、蘇蕊、紫靈等人迎進了葉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結親呢,對於爺爺的這些小心思,葉長天並不在乎。
葉儒、慕容子、趙無仞等滿臉笑容,但葉長天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長天啊,我可是看到了那場戰鬥啊,真是精彩啊,輕月猶如仙子一般,小雪也是厲害,哦,你去哪裡了?」
「我在睡大覺,行了吧?」葉長天無奈。
「兒媳婦都在拼命,你一個男人卻睡覺?輕月,給我狠狠揍他一頓……」葉儒爆了。
「爺爺,當時葉長天在忙,你不知道,他可是最忙的人了。」林輕月解圍了,然後說了一句:「忙著睡覺也是忙不是,您就別怪他了……」
葉長天看著林輕月,又看著葉儒吹鬍子瞪眼的,就差沒暈過去了。知道輕月這是在報復自己,紫靈的事還是沒解決啊,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和她之間是純潔的啊。
「不是我說你啊,葉哥哥,你怎麼能讓嫂子們在前面戰鬥,你卻偷懶呢……」葉竹也表示了抗議。
「來人啊,把葉竹給我關起來……」
「我也聽說了,長天只是在最後的時候露了一面,其他時候都沒蹤影,你不會真的睡著了吧?」趙無仞竟然也湊了過來,畢竟是葉家的臨時情報頭子,知道的多一些。
「來人啊,把趙無仞給我關起來……」
「外孫啊,你快點給我說說裡面的戰鬥,我好拿去吹噓啊,你的就不用說了,根本就沒出現的主,這要寫成書,主角也是輕月和小雪啊,還有我們家婉婉,你,頂多是個路人丁……」
慕容子扯了起來,還說路人甲都配不上。
「來人啊,把我關起來……」
葉長天無語了,自己能怎麼解釋,我說我就是那個滄瀾虛影?是我用天雷轟死的七大宗門高手?這不能說,萬萬不能說。
滄瀾好不容易背個黑鍋,呸,滄瀾好不容易神勇一次,飛升了三千年了還有機會神勇呢,這可是曠古未有啊,不能搶了滄瀾的風光。
就在葉儒還想詢問時,卻現葉長天已沒有了蹤影。只好拉住葉婉、林輕月、寧小雪問個不停。眾人也沒有將外聖門的過節說出來,免得大家擔心。
葉長天終於擺脫了無休止的問話,出現在了後院的一處池塘邊,微微習習,十分清淨。
「這段時間,你也不好過吧?」
葉長天輕輕說道,迴轉身看向了一旁的皓齒朱唇,體態輕盈的納蘭清音。納蘭清音看著葉長天,嘴角猶如波紋一般,緩緩綻放出了微笑,潔白的牙齒,誘人的紅唇,加上那走近的香氣,都讓人心動。
納蘭清音搖了搖頭,止住了腳步,笑著說道:「公子怕是最不好過的人吧,我們有的,只是一些擔憂,而你面對的,卻是生死。孰輕孰重,清音還是知道的。」
「哈哈,你不用公子來公子去的,我可不是什麼公子哥,還是叫我長天吧。你真的決定跟我走嗎?這一戰的兇險程度遠比你們看到的危險的多,若非是有人相助,我們這些人,都會隕落。你若是跟著我,面對的未來,可能比這次更為兇險。」葉長天嘆息著說道。
「清音的命都是公子救的,自然是公子的人。何況,公子不是將清音買下了,哪有奴婢不跟著主人的道理。」納蘭清音柔和地說道。
「打住。」葉長天連忙說道,連忙從戒指中拿出了納蘭清音的賣身契,然後說道:「你看清楚沒,就是這個,我現在把它燒了,你只屬於你,不屬於任何人,知道
嗎?」
「公子。」納蘭清音看著一團火光閃過,一紙已成飛灰,眼淚更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怎麼還哭了。」葉長天有些鬱悶,難道不是應該高興嗎?
「我擔心公子,這些天以來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在了,我還能怎麼活,我想變得強大,我想在公子身邊做事情,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一切。」納蘭清音蹲下哭泣著說道。
葉長天輕輕地走了過去,將納蘭清音扶了起來,說道:「我只是有些仿徨,我不確定把你們都帶過去,是對是錯。萬一將來你們因為我而犧牲,那我該怎麼面對你們的父母,面對其他的兄弟。」
「公子!」
納蘭清音看著葉長天淚眼婆娑,眼淚一滴滴的流淌下來,抽噎地說道:「公子,我們每個人都是心甘情願的跟隨公子,每個人都清楚,未來可能會有很多的危險,會有很多人中途死去,但我們不後悔。我們自己也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也想搏一搏未來。」
「縱然是在這世俗界,難道我們就不會死了嗎?每一天死的人還少嗎?戰爭、飢餓、瘟疫、疾病、意外,都可能會給一個人帶來死亡。任何國家不都是建立在枯骨之上的!您的勢力也是一樣,唯有鮮血,才能輝煌!」
「唯有鮮血,才能輝煌?」
葉長天咀嚼著這句話,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納蘭清音雖是一個柔弱女子,但也明白,國家也好,勢力也罷,其背後都是無數的苦難與犧牲,正是這些苦難與犧牲,才可以換來後世的安穩與輝煌。面對強敵百折不撓,百死不辭,千錘百鍊,才是正道。
「謝謝你,清音。」
葉長天輕輕拍了拍納蘭清音肩膀,看著哭花了臉的清音,嘆息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不要哭了,好嗎?」
「嗯。」納蘭清音輕微的應道,臉上帶著緋紅,心也是亂跳: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失態。
葉長天與納蘭清音一起去了後院,那裡有四十餘名孩童,除了眾人在撫州城中尋找的靈根子弟外,還有一些是葉家與慕容家族的孩子。兩人還沒有進入院子之中,便聽到了丁宜年稚嫩的聲音。
「文茵,你的方法是對的,只是不要著急,慢慢來就對了。我聽師傅說過,哪怕是天才的人,都需要經過半年左右的修煉,才可以感知到靈氣。」
「嗯,好的,大師兄,我會努力的。」
「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好的,大師兄。」
「我叫丁宜年。」
「好的,丁宜年大師兄……」
慕容文茵,慕容家族的嫡系,只有六歲。
「哈哈,大師兄還在教導大家嗎?累不累了?」葉長天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我都說了我叫丁宜年,啊,師傅,你……嗚嗚,師傅,你終於回來了。」
丁宜年頓時哭了起來,這段時間葉家上下都是陰雲一片,葉一禪等更是日夜守護在這些少年身旁,一旦出現意外,第一時間就是確保將這些孩子傳送出去,其次才是葉家之人,這也讓丁宜年等孩子感受到了一種壓力,修煉起來更為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