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這一局,直面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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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光復與金山也在?

  左開宇倒是一笑,這劉成剛心思很縝密啊。

  他進入了劉成剛的家,將帶來的臘肉與香腸給到婦人,說:「嫂子,一點臘肉香腸,用來給劉副書記當下酒菜。」

  婦人哈哈一笑:「左副縣長,你有心了。」

  「我家老劉啊,早就喝酒了,但也謝謝你,我收下了。」

  左開宇點頭一笑。

  隨後,他被引到後院。

  後院一個小涼亭中,坐著三個人,正在品茶。

  婦人叫了一聲:「老劉,左副縣長來了。」

  劉成剛轉首看著左開宇,也沒有起身,只是招了招手:「開宇同志,來這邊,一起喝喝茶。」

  左開宇點頭,走向涼亭。

  十月下旬了,已然轉涼,夜風吹來,一股寒意襲來,左開宇進入涼亭,卻感覺到一股暖意。

  涼亭四周用帘子遮擋著,中間是一個小火爐,正在煮茶。

  正好是四個座位,左開宇就坐在空著的椅子上,笑了笑:「金部長與羅書記也在啊。」

  金山白了一眼左開宇。

  他顯然對左開宇有些不滿。

  記名字這事兒可把他和向建業給嚇了個夠嗆,如今才知道記名字不是市紀委的意思,是左開宇的意思,他自然用怨恨的眼神盯著左開宇。

  羅光復只是客氣的一笑,隨後繼續喝茶。

  劉成剛卻說:「開宇同志是客,怎麼都這臉色啊?」

  說完,他笑看著左開宇:「開宇,來,喝茶。」

  說著,他就給左開宇沏了一杯茶,送到左開宇面前。

  左開宇一笑:「謝謝劉副書記。」

  隨後,劉成剛就說:「開宇啊,你這筆記本上記下的名字我都看了,金山同志與光復同志也看了,所以接下來要告訴你的,是我們三個人的權威回答。」

  「當然,畢竟是私下見面,我們的回答再權威,以後我們也是不會承認的。」

  「這一點,你可明白?」

  左開宇聽到劉成剛的話後,他笑著點頭。

  但左開宇卻說:「劉副書記,這件事不急。」

  劉成剛詫異的盯著左開宇。

  左開宇喝了一口茶,說:「劉副書記,既然金山部長與光復書記都在這裡,我就先講一件事吧。」

  三人皆是盯著左開宇。

  左開宇也不等三人回答,直接說:「在我到赤馬縣之前,我打過一個電話,打給誰的,我不能說,但這個電話事先就預料了一切。」

  「電話中,那位故人告誡我說,到了赤馬縣,千萬別碰古玩。」

  「我當時很詫異,為什麼到赤馬縣不能碰古玩。」

  「到了之後,這提醒我忘記了,因為我忙著縣裡的教育改革。」

  「直到教育改革推行下去後,我才想起來,不能碰古玩,正因為想起這件事,所以我決定,碰一碰古玩。」

  說完,左開宇咧嘴一笑。

  他笑著問:「三位,我這性子是不是有些叛逆啊。」

  金山看了羅光復一眼。

  羅光復低哼一聲:「老金,開宇同志讓你評價他,你看我幹什麼?」

  金山將目光移開,然後喝茶,沒有說話。

  劉成剛一笑:「倒是叛逆。」

  左開宇說:「劉副書記,你說得沒錯,是有些叛逆了,有些不聽勸了。」

  「可為什麼會叛逆,不聽勸,我想,還是因為赤馬縣本身的情況讓我不得不叛逆。」

  「因為縣一中的兩個教師送我一塊翡翠觀音,從內里軒一萬二購買來,送到我這裡,我可以去兌換出一萬塊。」

  「他們還告訴我說,是假古玩,不值錢。」

  「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是告訴我說,放心收下這塊翡翠觀音,查不到的。」

  「他們是教師啊,教師是幹什麼的,是教書育人的,他們竟然都知道了這一套行賄流程,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全縣就連學生都知道假古玩是用來行賄的。」

  「在這種情況下,三位,你們覺得我還叛逆嗎?」

  這話問出來,羅光復不由瞪大眼來,說:「開宇同志,你這話言重了。」

  劉成剛冷笑一聲:「開宇啊,我記得上午就說過,你這件事是個例,或許是對你行賄,你誤以為全縣都有行賄,是你敏感了。」

  左開宇點頭,笑道:「劉副書記,我是敏感了。」

  「可你告訴我,一個假古玩一萬二合理嗎?」

  劉成剛低笑一聲:「別人是自願購買,開宇同志,合理還是不合理可不是我們說了算。」

  左開宇點頭:「對,他人的想法我們是無法評判。」

  「但古玩店的經營是否正常,我想,我們是可以評判的吧。」

  「假古玩價值一萬二,竟然還打著一經離櫃,概不退換的標語,這一條,按照法律條例來,三位,符合法律規定嗎?」

  劉成剛眉頭一皺。

  金山則依舊不說話。

  羅光復自然也不說話。

  左開宇見三人不說話,他便說:「我在分管市場監督管理局後,我就在想,這樣的古玩店有必要經營下去嗎?」

  「我想直接關停,可關停有意義嗎?」

  「現在關停了,未來呢,能永遠關停下去嗎?」

  「好像不見得吧。」

  「所以我想,關停古玩店毫無意義,只有砸了古玩,砸掉赤馬縣人人收藏假古玩,送假古玩這顆腐朽的心,才能永久關停古玩店。」

  羅光復聽到這裡,他反駁起來,說:「開宇同志,你若是這麼說,意思是整個赤馬縣的幹部都在受賄,整個赤馬縣的百姓都在行賄了?」

  「也就是說,你是在譴責我這個縣紀委書記沒有做好工作?」

  左開宇沒有回答。

  金山也低聲道:「開宇同志,你這也不是說我縣委組織部沒有仔細考察幹部嗎,任用的都是一些腐敗分子嗎。」

  「你這話說得傷人,得罪人。」

  劉成剛便笑著說:「開宇同志,按照你的理解,古玩店關停不了,只能讓人們醒悟過來。」

  「那你覺得,你上周砸古玩後,縣裡有多少人,多少公職人員能醒悟過來呢?」

  左開宇聽到劉成剛的詢問,說:「劉副書記,能有一個人能醒悟,我都覺得砸古玩這件事沒有白干。」

  劉成剛則說:「那你恐怕是白幹了。」

  左開宇點頭:「或許吧。」

  「畢竟昨天周一,我等了一上午,但連一個砸古玩的人影都沒有。」

  「我就知道,我可能是失敗了。」

  「但我不接受這樣的失敗。」

  劉成剛笑了笑:「開宇同志,人生是被失敗貫穿的,遇到失敗,我們要學會享受失敗,感悟失敗,下一次或許就成功了。」

  「你覺得呢?」

  左開宇點頭,回答說:「正如劉副書記所言。」

  「從今天開始,我就在享受失敗,感悟失敗,所以才會找到劉副書記,在放棄這件事的最後一晚上,打算與你暢談。」

  「但劉副書記似乎害怕和我暢談,所以請來了金山部長與光復書記。」

  劉成剛便說:「豈會害怕?」

  「開宇同志,請他們兩位來這裡,是因為他們一個是縣委組織部的部長,一個是縣紀委書記,有他們在一旁作參考,這名單上的人,也才不至於冤枉他們。」

  左開宇一笑,他盯著金山,說:「好,那我就直接問一問金山部長。」

  「金山部長,這份名單上有你的名字,你如何答覆我?」

  金山被左開宇貼臉開大,他臉色蒼白。

  半天后,他才說:「左開宇,縣委組織部只能回答你科級幹部的事情,處級幹部你得問市裡面。」

  左開宇一笑:「好,如果有機會,我會問市委組織部。」

  「但現在,金部長,你應該可以回答我的另一個問題。」

  「在對全縣幹部進行考察的時候,對幹部的評級,是不是取決於他們送你的假古玩多少啊?」

  「假古玩送得多,他就可以進一步,得到不錯的評價。」

  「如果假古玩送得少,那這個人就會原地踏步,甚至從大部門調入小部門。」

  「那些不送古玩,是不是都到鄉鎮去了呢,還是那種最偏遠的鄉鎮?」

  金山越聽,臉色越難看。

  他瞪著左開宇,吼了一聲:「左開宇,你休要血口噴人,考察幹部我們縣委組織部一向是公平公正的,與你說的假古玩不沾邊。」

  左開宇卻又看著羅光復。

  他說:「光復書記,金山部長不承認事實,我想,你應該要承認事實吧。」

  「你畢竟是縣紀委書記,縣紀委書記撒謊,這可是大忌啊。」

  羅光復冷眼盯著左開宇,說:「我撒什麼謊,我從不撒謊。」

  左開宇點頭:「那我問你,羅書記,縣裡那些收藏了古玩卻不願意出來砸掉的人是不是都被你蠱惑了啊?」

  「你告訴他們,記名字是假的,是我的主意,與市紀委無關,所以他們不再出來砸古玩,是吧?」

  羅光復瞧著左開宇,直接回答說:「對。」

  「我告訴了縣紀委,記名字是你的想法,與市紀委無關。」

  「之所以這麼做,原因很簡單,因為你無權這麼來恐嚇縣裡的幹部。」

  「縣裡的幹部是什麼情況,我們縣紀委很清楚,你這樣恐嚇他們,他們能不出來砸古玩嗎?」

  「正如劉副書記所說,那些沒有問題的幹部也會被你嚇出問題來。」

  「我是在保護他們。」

  羅光復說得是義正言辭。

  隨後,他又補充起來:「左開宇,我也實話告訴你吧,你沒有資格質疑我們全縣的幹部都在受賄。」

  「因為市紀委都相信我們縣紀委,你一個非紀委系統的政府副縣長,有什麼資格質疑全縣的幹部?」

  劉成剛輕咳一聲,看了一眼羅光復,說:「老羅啊,開宇同志畢竟是年輕人,思想出現低級錯誤應該被原諒。」

  「我們得幫助他,而不是責怪他。」

  「我們像他這個年紀,可能還在下面某個鄉鎮當辦事員呢,我們當辦事員的時候,不也天真嗎?」

  「所以啊,對待自己的同志,我們還是應該多寬容,多理解,多幫助。」

  「今天讓你老羅來這裡,就是這個目的,你休要繼續責怪開宇同志了。」

  羅光復聽完,冷笑一聲,回答劉成剛的話,說:「劉副書記,我們是可以幫他,可也得看他接不接受我們的幫助啊?」

  「他才說了嘛,他性子倔強,叛逆呢。」

  劉成剛看著左開宇,說:「開宇同志,你質疑了縣委組織部,又開始質疑縣紀委,你這是何苦呢。」

  「我看這名單上有一部分人就是縣委組織部的工作人員吧。」

  「他們都是上了名單的,你還質疑嗎?」

  「當然,名單上縣紀委的人是沒有,難不成你不信縣紀委的工作人員不收藏古玩嗎?」

  「凡事都有兩面性,豈可因為自己的想法去誤解他人呢?」

  劉成剛用教訓的口吻開始教育左開宇。

  左開宇聽完後,盯著劉成剛,直接說:「劉副書記,你真覺得這份名單拿給你,我晚上又到你家來,就是向你請教的嗎?」

  「你不覺得我這是在向你明示一件事嗎?」

  劉成剛將目光移到茶壺上,給自己沏了一杯茶,說:「哦,是嗎?」

  「開宇同志,你在明示我什麼呢?」

  左開宇直接回答說:「自然是明示劉副書記你也應該砸古玩了。」

  「名單上有縣委書記梁五福同志,有縣長宋起林同志。」

  「你在縣裡排名第三,不是也應該有你劉副書記的名字嗎?」

  「我想著,應該是劉副書記不好意思來找我,所以吧,我就索性來找劉副書記你。」

  「到你家裡來,看看劉副書記能不能砸古玩。」

  劉成剛看著茶桌上沏好的那杯茶,他心裡是一陣憤怒。

  他沒想到左開宇竟然敢說出這些話來。

  但他克制住心中的憤怒,他拿起茶杯來,直接一飲而盡。

  茶有些燙。

  但他忍著。

  終於,他開口說道:「左開宇同志,你的意思是想看到我砸古玩,我砸了古玩,你記上名字,這件事才會結束,是嗎?」

  左開宇一笑:「這是劉副書記你的理解。」

  「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當然,若是劉副書記能在我放棄這件事前,砸掉家裡的古玩,我也是很高興的。」

  劉成剛聽罷,直接起身,說:「好。」

  「我說過,我們是同志,一個班子的同志,既然你需要我的幫助,需要我做點什麼,那我肯定是當仁不讓的。」

  說完,劉成剛指了指自己的書房,說:「走吧,開宇同志,我去給你砸古玩。」

  左開宇也不客氣,直接起身,跟在劉成剛身後。

  金山與羅光復也忙站起來,但兩人並未著急跟上去,而是互相對視一眼。

  金山問:「老羅,什麼情況,劉書記真要去砸書房裡的古玩?」

  羅光復說:「肯定啊,你沒看到劉書記其實生氣了嗎?」

  「這左開宇……今晚竟然是帶著這個目的來的。」

  「來者不善啊。」

  「劉書記對他還算客氣的,可他根本不留情面,在這最後時候,非要逼著劉書記砸古玩。」

  「他多大臉啊!」

  金山點了點頭:「要不自己說自己叛逆呢。」

  「真是叛逆!」

  隨後,兩人趕忙跟上去,去到了劉成剛的書房裡。

  劉成剛的書房裡擺滿了假古玩,整整三個木架子,上面全部擺放著假古玩。

  劉成剛看著左開宇,說:「開宇同志,你若是心裡有氣,你直接砸吧,能砸多少砸多少,你想砸多少砸多少。」

  看著滿屋子的假古玩,左開宇的心在滴血。

  赤馬縣的腐敗起於劉成剛,這劉成剛簡直是一顆大毒瘤。

  而這顆大毒瘤,還不是一日長成的,而是經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滋養長成的。

  赤馬縣的人民在這樣的縣領導領導下生活過日子,他們的日子能有盼頭?

  左開宇長嘆一聲。

  隨後,他轉身看著劉成剛,說:「劉副書記,你知道我來你家的時候,我送給嫂子什麼東西嗎?」

  劉成剛一頓,瞧著左開宇。

  左開宇說:「是臘肉與香腸。」

  「樂西省的特產嘛,全省家家戶戶都會醃製的特產。」

  劉成剛也就一笑:「哦,是嗎?」

  「那我感謝開宇同志送的臘肉與香腸了。」

  左開宇卻說:「劉副書記,我想告訴你的是,我送的臘肉與香腸是能吃掉的,吃掉消化了,誰也不知道我送過你臘肉與香腸。」

  「可這書房滿屋子的古玩,假古玩,我現在把他們都砸掉,他們依舊有碎渣存在。」

  「不僅有碎渣存在,送你這些古玩的人也會記得他們送過你古玩,甚至會一直想著在何年何月何日何時送過你價值幾何的古玩。」

  「但我送臘肉與香腸不會,我不會記得我在某年月送過臘肉與香腸到你家來。」

  劉成剛聽到左開宇說的這些話,他直接冷聲問:「左開宇,你說,你是什麼意思?」

  左開宇說:「劉副書記,你不是說過嗎,失敗了就要承認。」

  「所以我是來承認失敗的。」

  「也是來享受失敗的。」

  「更是來感悟失敗的。」

  劉成剛咬著牙關,他雙眼中充滿了恨意,他後悔了,不應該讓左開宇到家裡來。

  這左開宇到了他家,說了些什麼話啊。

  他上午與左開宇交鋒,他幾句話就把左開宇懟得無話可說,如今這晚上,左開宇仿佛變了個人,一句話說得比一句話狠,比一句話重,簡直是拿著一把利刃在戳他的心窩子。

  竟然還用送的臘肉香腸來類比假古玩。

  他盯著左開宇,說:「你要砸嗎?」

  左開宇搖了搖頭:「沒想好。」

  「我砸了,砸得了赤馬縣這股歪風邪氣嗎?」

  「劉副書記,你告訴我,砸得了嗎?」

  劉成剛直接說道:「沒想好你就慢慢想,我去一趟廁所。」

  說完,劉成剛轉身離開書房,他去的地方並非是廁所,而是廚房。

  到了廚房,他的妻子正在煮飯。

  他直接問:「左開宇送來是臘肉與香腸呢?」

  他老婆看著他一笑,說:「怎麼,老劉,饞了?」

  「你別急,正煮著呢,待會吃飯吃。」

  劉成剛怒聲道:「吃什麼吃,別煮了,給我丟掉,丟得越遠越好……今晚上,不准有臘肉,不准有香腸。」

  他老婆一愣。

  然而,劉成剛已然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此刻,在書房中的左開宇踱步起來。

  金山哼道:「左開宇,你真要砸?」

  羅光復則冷聲:「左開宇,你敢砸!」

  然而,左開宇的眼睛卻在尋找其他東西。

  他在劉成剛的書桌上看到了一張照片,是劉成剛與兩個年輕姑娘的合影。

  他推測,這兩個年輕姑娘是劉成剛的女兒。

  除開一張合影照片外,劉成剛的書桌上則堆滿了文件資料,大多都是縣委的工作文件。

  左開宇掃了一眼,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他自然也不著急,畢竟,他也沒打算今天就找到想要的信息。

  而且,劉成剛這麼謹慎的一個人,能把有關祝秋菊的信息放在顯眼處?

  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劉成剛回來了。

  他盯著左開宇,說:「你到底想好沒有?」

  左開宇看著回來的劉成剛,說:「劉副書記,我砸不了。」

  劉成剛不由冷笑起來:「砸不了嗎?」

  「既然砸不了,那開宇同志,我希望你以後在其他工作上也能有這股拼勁兒。」

  左開宇點了點頭,說:「那是自然。」

  隨後,他看著桌上的合影,笑道:「劉副書記,你這兩個女兒真漂亮,不在家嗎?」

  劉成剛也看了一眼書桌上的合影,說:「對,都不在家。」

  「大女兒在長樂市讀大學。」

  「小女兒在壁州市讀高中。」

  左開宇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從劉成剛的書房裡走了出來。

  走到羅光復身前時,左開宇笑著說:「光復同志,劉副書記家裡的古玩我砸著沒意思,倒是你家的假古玩,我想去砸一砸。」

  「畢竟,今晚之後,古玩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面對這樣的失敗,面對你們幾位老狐狸,總得讓我發泄一下吧。」

  羅光復一聽,神情陡變,冷聲喝道:「為什麼砸我的?」

  左開宇一笑:「你不是知道嗎,我性子叛逆啊,現在叛逆到你身上了,劉副書記也再三強調,大家都是同志,我想你應該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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