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爺,那馮老闆是啥鳥意思啊?」
「關我們的門是幾個意思,憑什麼把我們門給關上啊?」
「意思對面包廂的客人是貴客,費爺您就不是貴客啊。」
費四聽到一旁小弟的話,已經半醉酒的他臉色鐵青。
他直接怒聲道:「媽的,這要是在東海市,老子一定給他幾個大耳刮子。」
一旁的小弟也附和起來,說:「是啊,什麼東西,讓他來喝一杯酒,是看得起他,他竟然頭也不回的走掉,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嗎?」
有個喝醉的小弟口無遮攔,直接說:「他肯定是看不起費爺。」
聽到這話,費四的肺差點氣炸。
越想越氣,他費四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瞧不起過?
而且還是當著一群小弟的面。
在東海市,若是市長袁文杰遇到他,都得給他碰一杯酒,現在到了元州市,一個餐廳的老闆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費四咬著牙,攥緊拳頭:「他娘的,老子是費四!」
幾個小弟點頭:「費爺,您是費爺啊,這老闆是個什麼東西,不給你面子。」
費四冷聲道:「老子今天倒要過去看看,對面是什麼人,那馮金龍竟然關我的門,說我們太吵!」
說完,他直接起身。
一群醉酒的小弟也跟著起身,隨著費四向包廂門口走去。
打開包廂門,費四一頓,對面包廂門口竟然站著一個女服務員。
費四對身後的小弟說:「瞧見沒,對面包廂還有服務員站著呢,給裡面的人守門,身份很尊貴嘛。」
「老子今天倒要瞧瞧,是什麼大人物,待遇能這麼好!」
隨後,他吩咐身後的小弟:「先給那姑娘抓起來,別讓她去通風報信,免得馮金龍上來當和事佬。」
幾個小弟一聽,哈哈一笑,瞬間沖了過去,把女服務員給強行控制起來。
女服務員喝問:「你,你們想幹什麼?」
費四低笑一聲:「不幹什麼,就是到裡面敬一杯酒。」
說完,費四直接推門而入。
此刻,莊如道幾人正在用餐,薛鳳鳴給薛見霜夾了菜,寵溺的看著薛見霜津津有味的吃著菜,心情大好。
然而,門突然被推開了。
左開宇一眼望去,愕然一愣,進來的人怎麼這麼熟悉。
盯著那一頭標誌性的紅髮,左開宇很是詫異,那不是東海市的費四嗎?
他怎麼出現在了元州市啊。
費四闖入包廂後,直接說:「這屋裡誰是貴客啊,來跟我喝一杯,不喝酒,就是看不……」
他話沒說完,僵在原地,看著左開宇。
那是左開宇吧?
那是他日思夜想,想要狠狠教訓一段的左開宇吧。
他竟然在這裡。
這混蛋竟然是貴客?
他哈哈笑了起來:「左開宇啊,呀呀呀,他娘的,怎麼就是你呢,老子聽說你離開了東海市啊,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你。」
「好啊,好,我正愁找不到你呢。」
左開宇盯著費四,冷聲問:「費四,你想幹什麼?」
這是莊如道在宴請薛鳳鳴呢,薛鳳鳴好不容易從京城來一趟,這頓飯豈能被費四給擾亂。
他冷聲道:「咱們有事就出去說,別打擾其他人,行嗎?」
然而,那費四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說:「左開宇,今天咱們既然碰到了,咱們就要好好算一筆帳,這筆帳,必須算。」
左開宇很無奈,怎麼就遇到了費四這個混蛋東西呢。
莊如道這時候發話,說:「小子,別人找你算帳,看來你是欠他什麼,你就讓他算一算嘛,若是真欠他的,就在這裡了結,畢竟都快過年了。」
隨後,他又看著薛鳳鳴,問:「老兄啊,你說呢?」
薛鳳鳴點點頭:「對,既然欠了帳,那就在年前算清,免得日後扯皮嘛。」
費四一聽,沒想到與左開宇同桌吃飯的人如此深明大義,支持他算這筆帳,他就樂了,說:「好,那你們也幫著算算,左開宇欠我多少帳。」
說完,他指了指自己還裹著紗布的手臂,說:「左開宇,這手上的傷,是第一筆帳!」
「還有,你他媽還成了什麼英雄,都在宣揚你反殺了什麼職業殺手,你不覺得羞愧嗎,那混蛋分明是老子一槍打死的。」
「這事兒,你認不認!」
左開宇明白過來,費四是找他算這筆帳啊。
他就說:「費四,我承認,那職業殺手是你殺的,可你能告訴我,那天晚上你怎麼在全光縣嗎?」
費四怒聲說道:「我他媽是去綁架你的,準備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把工程項目交出來,沒想到你個混蛋仇家這麼多,竟然有人想殺你。」
「那晚我算是救了你的命吧,這又是一筆帳,你承認吧。」
左開宇點點頭,也不含糊,回答說:「我認。」
費四便笑問左開宇:「那你打算賠償我多少錢啊?」
左開宇冷聲道:「在算這些之前,應該先算你意圖綁架我的犯罪行為吧。」
聽到這話,費四哈哈一笑:「左開宇啊,你他媽怎麼還沒認清現實呢?」
「你知道我在東海市是什麼地位嗎?」
「就這麼說吧,市長袁文杰見到我,他得來敬我一杯酒。」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老子幫袁文杰辦過一件大事兒,他對我不敬,老子明天就能讓他下台。」
費四翹起二郎腿來,有頻率的抖動著,很是得意。
隨後讓小弟給他點燃一根煙,送他到嘴裡。
他抽著煙,問:「左開宇啊,你現在怎麼想的,還去東海市報警說我意圖綁架你嗎?」
「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這時候,薛鳳鳴開口了。
他笑著問:「年輕人,你剛剛說東海市的市長袁文杰都敬你三分,因為你幫他辦了一件大事,是什麼大事呢,能說給我們聽聽嗎?」
瞧著薛鳳鳴,費四一哼:「喲,老頭子好奇心挺重啊。」
薛鳳鳴點點頭:「是有點,你能說說?」
費四雖然喝得半醉,但腦子還是夠用,冷聲答道:「我告訴你了,我還怎麼拿捏袁文杰啊,不可能的,我還要在東海市討生活呢,這事兒說不得。」
薛鳳鳴輕嘆一聲,頗為失望,說:「那就可惜了,老頭子我就這麼點好奇心還得不到滿足。」
隨後,他又問:「那如果你以後不在東海市討生活呢,能說嗎?」
費四一聽,哈哈一笑:「老頭兒,你當我傻子嗎,袁文杰是東海市的市長,他能罩著我,我不在東海市討生活,我去哪裡啊?」
薛鳳鳴哈哈一笑:「說不定我也能罩著你呢。」
薛鳳鳴把這個「罩」字咬得重了些。
畢竟,此罩非彼罩。
袁文杰的罩是保護傘的罩,而薛鳳鳴罩是監獄的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