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在左開宇陪著薛見霜去花園的時候,盯了方浩渺一眼。
方浩渺眉頭皺了一下。
隨後,姜稚月轉身走開,這意思方浩渺怎麼不明白。
他看了吳騰一眼,說:「我只能對不起開宇了。」
吳騰低聲道:「說吧,這事兒已經登報,她遲早會知道。」
方浩渺倒也說:「是啊。」
隨後,他隨著姜稚月而去。
到了走廊里,姜稚月很直接:「說吧。」
方浩渺對姜稚月的強勢無可奈何,因為姜稚月流的汗水都比他流的血紅,完全比不了啊。
他說:「姜小姐……開宇被暗殺了,就在前兩天的晚上。」
聽到這話,姜稚月神情陡變。
她眼中竟不由瞬間泛起淚花來。
她手有點發抖,問:「什麼情況,為什麼會被暗殺?」
方浩渺搖頭:「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不過開宇命大,他反殺了去暗殺他的職業殺手。」
姜稚月微微點頭:「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方浩渺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他看出來,姜稚月很憤怒,他在轉身離去的時候,姜稚月已經握緊了拳頭。
他想著,這位姜家大小姐莫不要去大鬧一場吧?
這些只是他的猜測,他不敢多問。
而在方浩渺離去後,姜稚月孤身一人回到了她的房間裡。
她拿著手機,毫不猶豫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爺爺,我想問一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姜永浩沒想到姜稚月突然打電話問他這個問題。
他冷聲道:「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姜稚月卻說:「爺爺,我的確想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可總有人不允許其他人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是姜家的人,所以沒人敢阻撓我去辦事,可有些人不同,有些人想做事,做好事,實事,但總有人不讓他去做,你說該怎麼辦?」
「甚至,連暗殺這種卑劣的手段都用了出來,我想知道,這地方的根到底有多爛。」
姜永浩聽罷,似乎明白了什麼。
但他回應說:「稚月,你還年輕,別胡言亂語,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所指的是冉青山是吧?」
「他如今在京城接受各部委的談話,他本人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在某些路線上可能偏激了一點,從而導致下面出現問題這是很正常的。」
「所以已經確定,會派人到元江省整頓吏治,重塑元江省的幹部體系。」
姜稚月深吸一口氣:「我對此不感興趣,我只是希望那些好幹部能夠安心去干他們想幹的事情。」
姜永浩問:「你獨指左開宇一個人嗎?」
姜稚月說:「難道不行?」
姜永浩沉默良久:「你和你爸還是早點回京,別一直留在元江省。」
姜稚月回答說道:「我想著月底與爸爸回京,他畢竟也要回歸工作崗位了,但是現在,我改變我的想法。」
「爸爸回京,我不回去,我要留下來,我要保護左開宇。」
聽到這話,姜永浩低哼一聲:「你保護他?」
姜稚月很確定:「至少我有槍!」
姜永浩嘆了口氣:「任性吧……你就。」
電話掛斷。
姜稚月又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打開裡面的夾層,夾層之中放著一把手槍。
……
莊如道送走了幾位省廳的官員,對姜上河說:「姜將軍,沒你在,我還真沒辦法應付這些人啊。」
「他們都是衝著你來的,你是姜家的人,肯定知道內幕,都是來找你打聽小道消息的。」
姜上河一聽,這胖子怎麼這麼會甩鍋啊。
這群人明明是來找莊如道的,是莊如道非得拉上他,甚至還透露出他的身份,以至於這群人才東問西問,與他交談的。
姜上河哼道:「道長,我看他們是找你算卦的。」
莊如道搖頭:「簡直是迷信,我會算卦嗎,若是會算卦,我早就成億萬富豪了,誰還留在這破道觀喝稀飯吃鹹菜啊。」
姜上河卻問:「那你告訴我,薛見霜那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莊如道問:「你問她幹嘛,我收的徒弟啊。」
姜上河哈哈一笑:「她在京城,這裡是元江省,隔著數千公里呢,你偏偏收了她這麼一個徒弟,我覺得其中有古怪。」
莊如道也是哈哈一笑:「這不正好證明是緣分嗎,道法自然,所謂自然,都是自然而然,無量天尊!」
說完,莊如道就要離開,姜上河卻叫住莊如道:「道長,你別急啊,我還有話要說。」
莊如道搖頭,耍起了無奈:「我不聽,不聽不聽,就是不聽。」
莊如道不聽,但是姜上河卻要講。
他說:「你不是官場中人,也不沾染什麼關係,所以這事兒我可以告訴你。」
「其實,也不算告訴你,因為我相信,你肯定早就算到了。」
莊如道看著姜上河,問:「非要告訴我?」
姜上河點點頭:「必須告訴你。」
莊如道深吸一口氣:「你可真會算計貧道,你的腿還是貧道給治好的呢。」
姜上河卻是一笑:「道長,我是軍人,不會算計,準確的說,這是兵法。」
隨後,他說道:「十分鐘前,我得到消息,到元江省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薛見霜那小妮子的爺爺。」
莊如道面色如常,說:「那我今晚讓廚房加個菜,給靜如慶賀一下。」
姜上河一笑:「道長,我相信這兩天還有其他省領導來見你,到時候你可別說漏嘴啊。」
莊如道卻說:「放心,我今晚連夜下山,這地方,我不待了。」
姜上河哈哈一笑:「道長下山也是不錯的選擇嘛。」
莊如道離開了。
姜上河則是一笑,他自語道:「中組部副部長,編委辦主任下來,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這薛鳳鳴……算了,這些事與我無關,我不多想,徒添煩勞。」
莊如道見到了左開宇,他哈哈一笑:「小子,怎麼捨得來山上啊?」
「靜如前兩天晚上還哭著要見你呢,你是有感應嗎,跟著就來山上見靜如了?」
左開宇搖頭,說:「什麼感應,我是來謝你的。」
「遇險向東,你救了我。」
莊如道聽到這話,反問道:「哦,是嗎,我有說過這句話嗎?」
左開宇一愣:「沒有嗎?」
莊如道點點頭,很確定的說:「沒有嘛,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你肯定聽錯了。」
莊如道不承認說過遇險向東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