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的試圖包夾謝彌的許霜絨和郁今澈,也是不出意外的被原地開大的謝彌打成篩子。
雖說這顏料彈打在身上不疼,但也架不住這槍林彈雨的。
兩人被打的就差沒跪下來求饒,謝彌見他倆全身上下360度無死角的紅,徹底沒有她發揮的空間,也是終於停止攻擊,轉身溜之大吉。
俗話說的好:惹完事就跑,麻煩來不了。
蕭景析見謝彌要走,當即就想跟上,卻被賴冰璇懟著打,子彈砰砰砰的往臉上砸,愣是砸的他頭暈眼花腦瓜嗡嗡。
他忍無可忍的吼道:「賴冰璇!我是你隊友!!」
「你可拉倒吧!這遊戲不是兩人一組分四組嗎?你是我隊友,那謝彌是誰?」
『精明』的賴大小姐全然沒有被蕭景析唬住,冷笑一聲後,按扳機按的更凶了。
「少用這種離間戰術了,有種跟姐正面剛啊!!」
蕭景析差點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人有的時候真的會莫名其妙的想死一死,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賴姐笑暈我了】
【唉呀媽呀給我笑吐了,敢情我賴姐從頭到尾沒搞清楚規則】
【賴冰璇:我現實生活中可精了。】
【還是賴冰璇:向隊友開炮!!!】
【還以為是4v4,原來是2v6啊】
結束戰鬥的謝彌猴兒似的在樹林裡穿梭著,直到遠離戰場,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哎喲嗬!頭暈。」
一不小心又猛轉了幾十圈,腦瓜子嗡嗡的。
謝彌正坐在半坡上一邊揉腦袋一邊思考接下來的戰術時,身旁突然響起窸窣聲。
她瞬間警惕,猛地轉過頭,卻一秒切換賞心悅目的神情。
身著迷彩服的男人撩開樹葉走出來。
工裝褲和馬丁靴包裹著一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肩寬窄腰,脖頸修長,簡單的服飾愣是被他穿出一種禁忌感十足的欲氣。
謝彌不禁回想起同樣的衣服穿在咪咪哥身上時的場景。
怎麼就跟個二臂似的呢?
空氣中響起男人撩人的輕笑聲。
沈爅卿慵懶的側靠在樹上,看上去心情好極了,「原來謝老師喜歡這種風格啊。」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
意識到自己的眼神稍微有些猥瑣的謝彌立馬正色,一本正經的狡辯,「我只是好色而已!」
古人曾經說過:人不好色好什麼?How are you?
【老謝我知道你很坦率,但你先別坦率】
【一個只知道好色的人再壞能壞到哪去?這就是我的善惡觀,色門[雙手合十]】
【能被美色引誘說明已經成功一半了,老沈繼續沖啊!下次穿個執事裝試試】
【樓上的我都不想拆穿你】
沈爅卿十分自然的走到謝彌身邊坐下,單手撐著下巴,側頭看她。
「謝老師這是經歷過一番激戰了?」
謝彌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看。
雖說她走位靈活,但槍林彈雨中難免被中傷,這會身上也是藍的紅的沾了一些,不過比那幾個人還是乾淨多了。
她正低頭看著呢,臉頰忽的涼了一下。
她不解的轉頭。
是沈爅卿在用那微涼的指尖為她抹去臉頰上沾染的顏料。
謝彌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沈爅卿的神情仍舊隨性從容,那微紅的耳尖和抿著的唇瓣卻隱約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為她溫柔抹臉的指尖很快收回,他狀似不經意的將視線挪開,垂眸摩挲著指尖的藍色顏料。
開始轉移話題。
「謝老師那邊戰況如何了?」
謝彌卻沒搭話,而是緩緩眯起眸子,眼神越發犀利的直勾勾盯著沈爅卿。
「你在緊張?」
「嗯?」
沈爅卿抬眸對上她的視線,唇角噙著一抹笑,「緊張什麼?」
「不緊張那你耳朵紅什麼?」
之前和沈爅卿的身高一直沒處在同一水平線上,她倒是從來沒有注意過。
這會肩並肩坐在一起,突然就讓她發現了。
他耳朵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變紅的。
似是怕沈爅卿不信,謝彌幾乎是第一時間伸手去揪他耳朵,「你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注意到?來我拍張照給你看……」
指尖剛觸上微燙的耳尖,她的手就被一把扯住。
本就身體前傾的謝彌瞬間重心不穩,整個人倒進了沈爅卿懷裡,頭靠在他的頸間,一隻手被他抓著,一隻手摁在他腰側的草地上。
而在觀眾的視角來看。
寬肩窄腰的男人微仰著身子,和他相比身形嬌小的女孩整個人倒在他懷中,臉幾乎是貼在他頸間鎖骨。
【啊啊啊啊這體型差!我就知道黃色是謝爅殺驢!!】
【媽媽我搞到真的了!!】
【不管,同框即發糖,對視即上……咳咳】
【磕到頭掉,今晚我就是無頭戰士!!】
【不是,這有什麼好磕的?老夫老妻罷了】
【哈哈,你們要藏不住啦,哈哈,你們要藏不住啦,哈哈,你們要藏不住啦】
這意外的一個舉動瞬間引起CP粉集體騷亂。
而原本在空中巡邏的無人機瞬間將鏡頭對準他們,恨不得來個全方位無死角的記錄拍攝。
鏡頭後的牛導已經激動到拿頭撞桌子了。
旁邊的副導演同樣在拿頭撞桌子,只是兩人心境不同。
一個高興死了,一個恨不得死了。
…
男人身上好聞的香氣和微燙的熱氣縈繞在周身,謝彌隱隱感覺到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因為臉貼著他頸間的肌膚,所以感受的格外清晰。
「謝老師。」
男人寬厚的手掌摁在她腰間,似是要將她推開,卻不知怎的有些無力。
「耳朵可碰不得。」
腰間溫燙的觸感讓謝彌也隱隱感覺到熱氣,也不知道是突然升溫了還是咋的。
但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沈爅卿這話中的問題,立即關心的問:「咋了,你打耳洞了,還在恢復期?」
和沈爅卿推她時無力的動作正相反,謝彌倒是很利索的一下子就坐起來了,全然沒有將剛剛那個意外放在心上,很是認真的看著沈爅卿。
「耳洞的傷口扯到了還是化膿了?疼嗎,要貼個創口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