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絨這番飽含愛意卻極力克制的be感十足的話,立刻在彈幕掀起軒然大波。
死去的蕭絨CP粉復活了,磕不了he那就磕絕美be。
【蕭絨CP世紀對視!】
【蕭景析,在你看著許霜絨的這30秒里,你在想什麼?是在擔心許霜絨會為你難過,還是希望以後年年都能陪謝彌過生日?】
【謝彌和沈爅卿,許霜絨和蕭景析,我心目中的絕佳配對】
【所以蕭景析到底為什麼會突然轉向謝彌?我至今都沒看懂這一點】
蕭景析和許霜絨絕美對視的期間,連不少工作人員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擾。
只有一位野人眼睛瞪得像銅鈴,雙手死死的抓著膝蓋,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她的嘴角瘋狂抽動著,憋的極其辛苦。
不是哥們,她真有點繃不住了。
許霜絨一邊用釋然又隱含傷感的眼神注視著蕭景析,一邊在腦海里和系統對話……
[系統:蕭景析跟個二臂似的。]
[系統:果然是大女主文,男主只是陪襯,你只是三兩句話他就動搖了,足以見得他的智商。]
[系統:放心的把他放在最後一位攻略吧,先拿下其他人,蕭景析實在沒什麼難度。]
[許霜絨:嗯。]
許霜絨表面:深情對視,充滿愛意。
許霜絨背地:贊同蕭景析是個二臂的言論。
謝彌抬起頭45度角仰望天空,努力回想這輩子最悲傷的事情,艱難的維持著痛苦表情。
不行啊,不能讓許霜絨發現她能聽到系統的聲音。
不然就沒有樂子了。
憋住,一定得憋住。
她這邊憋的千辛萬苦,卻有一人輕笑出了聲。
是一個絕對意想不到的人。
深情戲份被打破,所有人看向那位笑出聲的罪魁禍首。
柳沃星下意識的抬手擋唇,略帶歉意道:「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開心的事。」
她當然不能說她是因為看到謝老師那搞怪的表情才被逗笑的。
但她的忠實粉絲卻早已看破天機。
【盯謝狂魔上線】
【別人都在看許霜絨和蕭景析,她盯著老謝露出姨母笑,這不就是在演我追星的樣子?】
【建議謝bro嚴查所有粉絲群,指不定柳姐就混在裡面】
【柳姐可愛捏】
大家對柳沃星的包容度本就很高,柳沃星解釋了之後,也沒有人責怪她。
只是蕭絨CP那天雷地火的氛圍被打破了,牛導只好繼續往下提問。
「下一位是來自蘇市的網友,ta要問邱承曄:邱哥,最近是準備轉戰戲劇圈嗎?經常看你在節目上表演變臉,什麼時候能看到你的戲啊?」
作為網友公認的節目中的樂子人之一,問題到了邱承曄這就開始變的奇怪了。
邱承曄當即黑了臉,剛要張嘴罵罵咧咧,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面露驚慌。
變臉?
指的不會是他面對謝彌時的心理活動吧?
他難道不是喜怒不形於色啊嗎?難道全部都暴露在表情上了?!
那謝彌不會看穿了他陰暗的心思,因此惱羞成怒暴露他的秘密吧?!
邱承曄的表情開始瘋狂變化,赤橙黃綠青藍紫。
【邱哥選擇給大家現演一段】
【好寵粉啊,誰懂,反正我不懂】
「接下來是雲市的網友向賴冰璇提出問題。」
說到這裡時,牛導的眼神變化了一下,繼續念了下去,「網傳你在高中時曾霸凌同學,請問這件事屬實嗎?」
賴冰璇拿果乾的動作微頓。
【我焯,好勇】
【牛導真不怕得罪賴氏集團啊?這種問題都敢問?】
【牛導指定是有點背景的,不然也不敢請這麼多活爹來節目】
【所以到底是不是80女?小道消息傳了好久也沒見出來回應,心虛?】
【肯定是心虛啊,看許霜絨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上學的時候肯定是個小太妹】
賴冰璇把果乾用力的摔在桌子上,猛的瞪向牛導。
「誰問的這個問題!」
「是直播間的觀眾提問的,我只負責念出彈幕上的問題。」牛導說。
「所以是誰先挑起這個頭的?誰傳播的這種說法?不管是誰,都給我查出來,我要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
賴冰璇轉頭對著鏡頭外的特助吼道。
特助似乎早已習慣了賴冰璇的刁蠻,點了點頭便轉身去打電話,這一幕倒是令現場工作人員們都有些不知所措。
網友卻像是發現了賴冰璇的漏洞,鋪天蓋地的質疑襲來。
【不敢正面回答?那就坐實了啊】
【威脅誰呢噠姐,80別人你還有理了?】
【我就知道!她面相就不是好東西,有錢人都喜歡仗勢欺人嗎?】
【很難不懷疑霜絨上學時沒有被她霸凌過】
【好多魔怔粉都說她真性情,別美化小太妹好嗎,她不就是刁蠻任性不講禮數喜歡隨便打人?】
「別這樣說!」
一直拿著手機看彈幕的許霜絨突然出聲,她將手機拍在桌上,抬起頭憤慨的對著鏡頭說。
「賴小姐現在很好,她沒有欺負任何人,我也從不計較以前的事,請大家不要這樣說賴小姐了。」
手機在桌上,屏幕朝上,播放著直播間的畫面,和一條條划過的彈幕。
坐在許霜絨旁邊的賴冰璇只是垂眸,便能將那一條條攻擊性十足的言論盡收眼底。
她瞳孔開始震顫,拳頭死死握緊,雙手猛然抬住桌檐,狠狠一掀!
「你給我閉——」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沒掀動桌子。
轉頭一看,那位坐著綠毛龜的野人,正雙手摁在桌子上。
賴冰璇:「?」
她咬了咬牙,又使了把狠勁。
還是沒掀動。
桌子跟被釘在地里了似的,牢固到紋絲不動。
賴冰璇:「?」
謝彌牛勁怎麼這麼大!!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野人坐著綠毛龜緩緩駛來,停在賴冰璇和許霜絨之間,宛若花園判官。
「聽許霜絨的意思,你們倆之前有點誤會。」
「產生誤會時最忌諱的就是支支吾吾,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把誤會說開,這樣才能分辨孰是孰非。」
「所以。」
野人抬頭看向許霜絨,微微一笑。
「不如你先來講述一下,你所說的『不計較以前的事』,這『以前的事』,到底指的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