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笑:「謝總英明,這二者的確很搭,都是無可複製的唯一,你真有眼光。」
林衡之前還真沒發現蟹老闆有點文藝青年的感覺在身上。
好消息,蟹老闆有文化,壞消息,蟹老闆發曇花純屬文青。
嗯,換個詞就是...
有文學內涵加修養,看花成詩.看樹成遠方的大老闆。
對於昨天的鬧出的烏龍在今天能徹底解開,林衡心裡鬆了一口氣,也不繼續「高冷」的不瞥蟹老闆一眼了,眼見老闆沒有掛斷的意圖,他找話聊:「今天的下鄉記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謝驍看他,眼皮勾勒著笑意的弧度:「知道個大概,節目組的熱搜掛了十來個,霸下熱搜榜。」
這消息爆的真快,根本不用他把八卦分享給蟹老闆,林衡眉梢一挑:「這不挺好,這代表這節目會迎來一波流量浪潮,謝總你要小賺一筆了,這關鍵時刻還是謝總高瞻遠矚,能拿出證據來。」
「就是這事一出,陸鋒的替換人選你說導演會選擇誰?」
謝驍看了他倆秒,低頭髮了信息,一秒後林衡的手機一響。
謝驍有點意味深長的說:「看看。」
不是,咱倆就面對面,你怎麼還發綠泡泡?不能張嘴說嗎...
然後,在看見謝驍發的東西來時,林衡心裡的腹誹戛然而止,忍不住眨了眨眼。
這是一張綠泡泡聊天截圖,有點空蕩蕩的,一共就3句對話。
沈非寒——謝總,有點冒昧打擾,我小弟想去你那個節目組看一下,他年紀小不大懂事,你請見諒,城西的空氣好,歡迎謝總隨時來指點一二。
+——誰
沈非寒——下鄉記,沈非涼,感謝謝總。
對話就到這裡,蟹老闆很高冷的沒有給答案,晾著對方。
哦豁!
沈家少爺!
林衡有種大瓜即將送達的興奮感,陸鋒的旁白里出現過的沈家小少爺,並且,陸鋒還認為盛躍對沈家小少爺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認知!
「謝總,對方的意思是...要讓他弟弟來我們這裡玩?」
謝大總裁不緊不慢的微微點頭,優雅極了。
林衡眼睛微亮,身體稍微前傾,他壓低聲音:「你同意了嗎?」
謝驍學著他的樣子,把聲音壓低些許:「你想他來嗎,這人或許和陸鋒的事情有關。」
林衡竟然在這一瞬間又覺得蟹老闆這隻螃蟹像狐狸精,那神秘感十足的磁性嗓音不知道要迷惑多少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這種錯亂的感覺被林衡下一秒就拋在腦後,他有點無語的開口:「我還有挑選的權利嗎,謝總你不覺得有點...倒反天罡?」
反不反天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蟹老闆這個老闆人挺好,大方事又少,事多就砸獎金,林衡是願意在蟹老闆手底下上班的。
謝驍被他的形容詞逗的樂了一下,頗為接地氣的開口:「不,這叫員工福利,是你在那邊,又不是我。」
林衡想給蟹老闆鼓個掌,說真的,離了這隻帝王蟹,上哪裡去找這麼開明又大方的老闆。
老闆和他心連心,他和老闆暫時敞開心扉:「我覺得盛躍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如果讓這個人來,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謝大總裁認真的想了想沈非寒隱晦提過的條件:「得到一棟房子算影響?」
林衡「...............」
多少?
房子?
京城的房價多高!
人家來你節目,還得倒貼錢?!
這就是大老闆的威力嗎?!
慕了。
「...不算。」林衡問:「他是單純來玩,還是來拍節目?」
蟹老闆的很光棍的丟出答案:「沒問,你想讓他拍?」
→_→資本家,活生生的資本家,人家倒貼錢就不說了,你還要壓榨他的肉體...
「想看!」
林衡給出堅定的答案,這下鄉記就是活生生的大瓜現場,這兩天真是...
豐富又刺激。
但最刺激的瓜還得屬於封家的那個瓜中瓜,連環套!
牛馬秦醫生差點就進去當炮灰了。
也不知道盛躍和那個沈家少爺是不是也拿了真假少爺劇本...
謝驍並不知道林衡心裡的唏噓,但能看出這人是真想看熱鬧,他用指腹摩挲一下鮮紅的串珠:「好,就讓他來拍節目。」
「蟹老闆威武!」林衡鼓掌。
謝驍咂摸片刻,直覺告訴林衡話里的謝老闆他不是那個謝老闆。
他們又說了會話,雜七雜八的都有,從落雲村的風景到謝宅後花園的花,或許是工作或許就是閒聊。
視頻掛斷,林衡去洗澡換衣服準備干晚飯。謝驍看著綠泡泡的聊天框靜坐了一會,誰也不知道他那含著淺笑的眸子裡在想著什麼,只有鐘錶指針靜悄悄向前走的聲音。
過了會,謝大總裁從愉快的情緒里脫離出,慢條斯理的將林衡的聊天框關掉。
三分鐘後。
京城沈家。
「篤篤——」
扣門的聲音響起,把屋裡那個緊張的青年嚇了一跳,手裡的手機驟然從手中跌落,「啪嚓——」
一聲,這手機還挺會長眼睛,砸到青年的腳趾上,將白嫩的腳趾砸出一條紅痕。
頓時——沈非涼麵色扭曲一下,清秀的面容在這一瞬間看起來頗為陰鷙:「嘶...」
他聲音是止不住的煩躁:「來了,別敲了!」
沈非涼忍著疼痛,眉間是止不住的煩躁,氣沖沖的拉開門。
門外是一個眉目剛烈的青年,成熟穩重,一襲寶藍色西裝將他襯托的愈發沉穩。
「你怎麼了?腳怎麼紅了?」沈非寒一眼就注意到弟弟的異常,蹙眉詢問。他低頭仔細打量著沈非涼的傷勢,淺淺的紅痕像是被重物砸出來的。
聽見詢問,沈非涼的情緒一下子就有點繃不住,他眨巴眨巴眼睛:「哥...我手機把我腳砸了,不礙事的。
那個下鄉記節目組查的怎麼樣啊?那個姓關的導演義正辭嚴的拒絕我,還說不稀罕我們的錢...
簡直太討厭了!」
他極其失落的低下頭:「我就是...想去和盛躍玩,我和他已經好多年沒見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