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走法律程序吧,定尋釁滋事。」謝驍輕描淡寫的下了結論。
這讓謝肆真真切切的嘗到被安排被玩弄的滋味,他冷眼盯著謝驍,冷冷一笑,像藏起獠牙的毒蛇:「大哥,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身居高位,別有掉下來的一天,否則...」
他笑的意味不明。
謝肆頭上跳出旁白。
旁白:【謝肆覺得謝驍早晚會有摔下高台的一天,到時候,他會把他這位好大哥,肆意凌虐羞辱,讓他知道,什麼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林衡:「................」
額...
又一個莫欺青年窮?
謝驍很有不和sb論輸贏的覺悟,揮手就示意保鏢把謝肆拉下去,然後看了林衡一眼。
林衡沉默一下,想起原主的那政法系的技能,看來報警的事情又落到他頭上,斟酌道:「我去處理?」
「不用,關於嗩吶的事情...」
謝驍的眉微蹙,他說完這段話有點沉默,仿佛不知道後面該怎麼處理。
林衡心裡一咯噔,被辭不可怕,可怕是降工資!
謝驍:「你下次吹喜慶點的曲子。」
林衡頭上飄出一排???來。
不是,蟹老闆,你就沒其他的話說?
那屋裡的不都是你心愛的小寶貝嗎?
值得你這個身價堪比太子的大少爺親自動手打掃的小寶貝嗎?!
或許是林衡的震驚太明顯,被謝驍看出來了,謝驍問他:「你這是什麼表情??
林衡糾結一下,如實說:「那屋裡的東西不是謝總的心愛之物嗎?」
這話好像把謝驍逗得笑了一下,笑起來活脫脫的像個蠱惑人心的狐狸精!林衡眼神微低,不看謝驍的那張帥臉。
「是啊,都是些幼年時喜愛之物。」謝驍眉梢帶笑:「不喜歡別人動,但林衡你小時候沒少碰我的東西。」
林衡:「...............」
我就說,謝驍這對管家的寬容度有點詭異,果然和原主打小認識。
但是...
唉。
蟹老闆,你認識的童年小夥伴被換了芯子。
罪過。
我也不想穿來拆散你們。
但這是不可抗力因素。
林衡對於這話不吭聲,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謝驍繼續這個話題,他是一個外來者,沒有那些記憶,更不是謝驍認識的那個林衡。
眼看林衡沉默,謝驍眉梢的笑意漸漸的沉寂下去,就像,風過水無痕。
他看林衡一眼,拿起桌上的嗩吶,留下一句:「鍾助理去處理這事,你換一間房間住。」就上樓了。
瑟縮在地上的陶言是沒人理他的存在,他剛才倒是想跟著謝肆走的,但被保鏢摁下了,這會只得憋著一口氣縮在地上,把被子卷好。
林衡在原地目送謝驍上樓,而後輕輕的嘆出一口氣,蟹老闆真是個好老闆,但他覺得蟹老闆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也是,遇見這麼多癲狂的事情能高興就怪了。
他目光一轉,就看見尷尬到無地自容的青年,來到陶言面前蹲下,見對方死死的裹住被子:「陶先生,跟我去穿件衣服吧。」
「...謝謝。」
陶言今天一天經歷過太多的波折,先是謝肆的打人,後是差點又被在大庭廣眾之下差點那啥...
反正就是挺坎坷的。
比他前二十年的人生坎坷多了!
陶言光腳踩在地上,忍不住問林衡:「林先生,豪門...都是這麼...瘋狂的嗎?」
你吹嗩吶的時候,也挺癲。
「謝大少真的會把肆哥送去坐牢嗎?」
林衡帶著路,懶懶的垂著眼帘:「瘋不瘋狂不知道,你覺得謝肆抽謝承的那一下算尋釁滋事嗎?」
這個問題把陶言問糾結了,感情上他是肯定不希望男朋友去坐牢的,但事實上...
那個少年好可憐,那一鞭子下去,小臉慘白如紙。
陶言糾結了一會,換了一個話題:「...林先生,你為什麼要吹嗩吶?」
對於這個問題,林衡忍不住冷笑一聲,回頭瞥他一眼:「你以為你們滾的床是誰的?」
陶言:!!!
你的!!??
「...對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陶言臉頓時爆紅,從頭紅到腳,想到那條捆住手腕的領帶簡直社死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林衡把陶言帶回他的房間,陶言侷促到不能再侷促衝進去撿起衣服衝進洗手間。
林衡就站在門口沒進去。
他實在不想面對被糟蹋過的房間,更不想進去看那對鴛鴦戲水時把他的床弄得有多髒,感覺空氣都不清新了...
窒息!
陶言光速換好衣服後又衝出來把床單扯下來揉成一團抱在懷裡,拿好自己的東西後,他死死的懷抱著床單鴕鳥似的出門。
林衡還站在門口。
他鼓起勇氣開口:「林先生,真的很抱歉,對不起!這個床和被褥的錢我賠給你,你能把綠泡泡或者銀行卡號給我嗎...」
陶言的這一鞠躬把頭低的很低,腰也彎的很低,儘可能的把自己的真誠展現出來。
陶言頭上跳出旁白。
旁白:【陶言很尷尬,但他從心裡感謝這位朋友,他覺得林衡是一個很好的人。】
「陶先生,錢就不必,你我都知道,這件事你不是主導者,你道歉的頭不用低這麼狠。」林衡想了想這人的簡介【純愛替身】,勸了陶言一句:「謝肆看起來著實不是...」
陶言抱著床單的手緊了緊,雖然弄髒了對方的房間他很愧疚,但還是直起身來反駁林衡的話:「他很好,對我也很好,只是愛作弄我,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情況,只看見了這次的片面才粗略下判斷。」
林衡轉身帶他離開。
他跟上林衡的步伐。
忍不住為謝肆洗刷刷:「我認識他很久了,足足有三年了,從高二的時候就認識,我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子裡打劫,是他路過救了我還把小混混都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