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劍:好一個敬他人愛自己,@五道口技校 ,畢業沒,什麼專業,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上班?
五道口技校回復達摩劍:政法系,研究生,剛畢業,您是什麼公司?
達摩劍回復五道口技校:私聊。
光之劍:不是,你們還現場招聘起來了???
西瓜:@光之劍! 林哥是你們的老闆!大哥,你們公司還缺人不,我985!當個普通員工就行!
富士愛人復活吧:@光之劍 我喜歡你們的企業文化,雙一流大學研究生,計算機研發,考慮一下給個面試的機會。
我愛吃西瓜:@光之劍 同求班上,985會計,算盤打的賊6!
謝承直播間的畫風忽然間就歪了。
秒變大型求職現場。
光之劍:咳咳,大家都挺熱情的啊,那這樣吧,在8點之前我會開啟私聊,有意向的諸位把簡歷大致發給我,年齡在20歲至40歲之間,我會考慮招收一些員工,工作地點為我國首都。
光之劍一發話,有湊熱鬧的網友去私聊問問題,也有真的對工作心動的網友去嘗試投放簡歷。
短短時間內,光之劍的私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彼時,一棟位於京圈豪華邊緣地帶的大廈里。
「小朱,把這個帳號私信內容里的求職簡介整合一下,把符合公司要求的簡介整理髮給我。」
人約黃昏,班從天降,朱大助理一身班味麻木的看著眼前的總經理。
他很想朝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斯文有禮的帥比哭訴一秒。
文總啊!
你就算沉迷網絡也不能如此失了心智啊!!!
你如此意亂情迷,當心大老闆把你打入冷宮!
把你派去非洲守分公司!
到時候可就不要怪我跳到林大老闆的助理團里去了哦。
朱助理吐槽歸吐槽,面上還是精英范十足:「明白,文總什麼時候要?」
文印眉梢挑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調侃:「過兩天吧。」
朱助理不知事情的險惡就那麼答應了:「好的。」
把這事安排完,文印又晃悠著回辦公室,坐在老闆椅後瞧著屏幕上《下鄉記》的直播間,悠悠瞧了半響。
文印拿過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忙音響了許久,才被對方接通。
「什麼事?」林衡淡淡的聲音響起。
很有壓迫感!
就是活生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佬。
即使知道對方看不見,文印還是把身體稍微坐的端正一些,像在開視頻會議,他稍微清了清嗓子,大老闆說過這三個月里沒有發生天大的事情就不要打擾他。
文印對於這個電話稍微有些心虛,乾脆利落的直奔主題:「林總,你之前不是說讓我注意一下CDB那邊的大廈嗎。
最近沈家的風波鬧的沸沸揚揚,怕是要面臨動用大量現金的場面,我看沈家所擁有的那棟大廈性價比可以,你看我們要不要在沈家拋售的時候去競拍?」
林衡站在窗邊,眺望著落日晚霞,由於一個姿勢沉思太久脖子發酸,扶著有點酸脖子稍微活動一下,由於他一路上都在認真復盤,成功的想起「自己」在這京城裡有好幾家公司,其中的發展最好的公司就在繁華商業圈的邊緣地帶。
勉強算是總部。
雖然沒被定義。
但「林衡」應該是把那公司當總部來培養。
所以,在「林衡」回國後就想把公司搬到京圈的CDB那邊去,錢有,但地少,每個坑裡都有蘿蔔。
在CDB那些大廈開集團的,在這京城裡至少都是上流社會,每一個拉出來都是豪門,沒有誰會閒得把大廈賣了,除非破產。
林衡忽然一愣,思緒捕捉到一縷,掠過長空的飛鳥在他眼裡變的緩慢。
或許,謝驍選擇摻和沈家的事...
有這個因素在裡面?
想送「林衡」一個蘿蔔坑。
他拿手機的手微微一緊,金屬堅硬的輪廓膈著他的掌心。
沈家敗落的根源是什麼?
是沈家人的自私,是沈父的自私和噁心,是自私的偷工減料,是沈非寒的不辯是非,是沈非涼的貪婪,同樣也是他們縱容出沈非涼的貪婪...
謝驍站在他們的背後,輕輕的揭開他們自私的面紗。
謝驍做錯了嗎?
林衡不覺得有錯。
沈家的樁樁件件是沈家人自己的做的選擇,不是謝驍逼的,也不是謝驍栽贓陷害的,事實既是如此。
如果當一群人因自作自受受到裁決時,一個人不去怪始作俑者不該做這些事,而是怪揭露這件事的人。
那它,大抵是有病。
此刻,林衡清清楚楚的意識到…
他的心,偏了。
偏向謝驍。
林衡輕輕的眨了眨眼,剛才還在眼前的飛鳥已經不見蹤影:「沈家大廈拋售,聯繫我。」
文印穩重道:「明白,我會時刻跟進此事。」
電話結束。
落雲村的蟬鳴,經久不歇,和謝家不同。
林衡站在窗邊,久久的望著看似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的落日晚霞,餘暉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
長眉如濃墨,似繁星流轉的眼眸就仿佛這傍晚一樣,繁星隱匿,若隱若現,他的唇形很完美。薄唇沒有勾勒笑意時與他沉靜眸子混合在一起,一種難以接近觸不可及的清冷感鋪天蓋地似的傾瀉而出。
明明在暖意的光影下,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遙不可及,不可接近,仿佛他早已看過萬千山水,世間百態。
這一刻的男人試圖在殘缺不全的過去里刻舟求劍。
直到天際最後一縷餘暉沉入天際,黑暗籠罩出夜幕,螢火蟲翩翩起舞。
林衡勾了勾嘴角,眼睫輕顫間那種遙不可及的清冷轟然破碎,無影無蹤,他才轉身離開窗前。
順手給蟹老闆發了幾條信息。
北風——^_^
北風——謝總,我們到了。
北風——你要注意身體,別又感冒了。
「篤篤————」
叩門聲響起。
「林衡,要一起吃點嗎?」
是秦硯的聲音。
很明顯,這老鐵是要約飯。
門外,秦硯穿著衝鋒衣雙手抱胸,蹙著眉看著緊閉的房門,根據牛馬社畜的經驗,林衡這個老鐵肯定是心情有些不怎麼美妙,連晚飯都沒吃就進屋直到現在都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