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芙蓉溪很是安靜,我沿著石階慢慢的爬著,聽著清脆的鳥鳴和潺潺的流水聲,很是心曠神怡。
下山的時候,碰到了同樣早起的邱豆豆,一身緊身的運動服,將曼妙性感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
「早。」她笑盈盈的和我打著招呼。
「早,今天還要拍戲?」我停下腳步,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趕進度,一直都要拍。」她拿著毛巾擦著汗,俏麗的臉上由於運動,有些緋紅,顯得人很是嬌艷。
明星就是明星,即使是素顏,也是非常的漂亮。
「到小橋那裡坐一會,休息一下。」我指著溪水上的小石橋說道。
「你是怎麼發現林豪和林海東的關係的?」沉默了一會,邱豆豆還是開口了。
「用點心思去查,這個世界上沒有秘密。」我笑著說。
「沒想到你這個當老闆的,還挺江湖的,連夜帶人去堵林海東的門,以前真的小看你了。」邱豆豆平靜的說。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何況我這裡是幾千個家庭的財路,要是加上茶山的茶農,涉及到的人就更多了,你說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能不想辦法去堵門嘛。再說了,想找我這樣的企業有的是,只要你肯出錢,就能找到合適的,你沒必要和我去拼命,所以,我上門堵林海東,就是告訴他,換一個人,別惹我。」我平靜的說。
「看來一開始我們就是找錯了人,沒想到你這麼性格剛烈。」邱豆豆感慨的說。
「這也說不上剛烈,我和林海東不一樣,他是靠電信詐騙起家的,錢來的容易,雖然冒著風險,但畢竟能找到靠山,想盡辦法洗白自己,就是他的目標,我的公司是從一個小茶舍起家的,說難聽點,是靠幾十元一杯茶慢慢發展起來的,那麼多跟著我一起創業的人,都是和我一起慢慢的擴張,一家一家門店的開,經過十年的苦心經營,才有了今天這個成績,他們都是依靠著采南茶業吃飯,我要是被收購了,公司肯定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的,很多人都會失業,我怎麼可能讓那些跟著我的人寒心,再說了,林豪出價那麼低,有些明搶的意思,呵呵,你們背後有靠山,就可以仗勢欺人麼?」壓抑了那麼久,我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邱豆豆沉默了一會,說道:「壓價行為至少不是我的本意,你也知道,我也只是個棋子而已,只是我也不想得罪你太深,這個希望你理解。」
「豆豆美女,我一直對你沒什麼意見,這個不是你的主意,你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你我還算是朋友,我也就沒和你玩什麼心眼了。」我誠懇的對她說。
「我是真心希望交你這個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嘛。」我已經把林海東和林豪得罪的夠深了,沒必要再和邱豆豆把關係鬧僵。
「江總,你說句實話,你有沒有派人跟蹤我?」邱豆豆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沒有躲閃,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有的,不過你的保護措施做的很到位,我沒有拿到任何不利於你的東西。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得罪你背後的那位,畢竟,民不與官斗,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沒有對你做什麼事情,如果你背後那位問你的話。」
邱豆豆盯著我看了許久,咬著嘴唇說:「我相信你,希望以後我們能夠成為朋友,林海東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那就好,豆豆美女,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能幫你的,我一定幫忙。」我微笑著向她伸出了手。
邱豆豆的手柔如無骨,握起來讓人有些心動。
回到別墅,薛攀和錢志富、裴大海都已經起床,三人在客廳里吃早餐。
「你們這裡的早餐不錯。」錢志富吃著豆腐腦,手裡拿了個醬肉包,吃的很是香甜。
「幾位大哥昨天晚上休息的還好吧。」我笑著接過薛攀遞給我的菜包,笑吟吟的問道。
「蠻好蠻好…」裴大海呲牙一笑,神情有些猥瑣。
薛攀看了我一眼:「你要是天天這麼安排,我們就不想回家了。」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有什麼,你住多久,我就給你安排多久…」
眾人哈哈大笑。
錢志富念念不忘去南京拜訪那些文化名流,裴大海也和薛攀關係打的火熱,三人商量一下,決定在朝天門碼頭坐遊輪,一路玩耍到宜昌,然後再坐高鐵去南京,好好的到南京玩上幾天,我已經多次坐過去三峽的遊輪,就沒有和他們一起去了有薛攀大哥接待他們,我肯定放心。
送走了他們一行三人,我這才發現,這個假期也基本上沒怎麼休息。
節後,天氣變得涼爽起來,沒有夏季的燥熱了。
我告訴江夏,不用再找人跟蹤邱豆豆了。
江夏這一點就是很好,不會問為什麼,只是聽從我的安排,嘴巴很是嚴實。
不知不覺中,我對他的信任已經非常深了,當然還是沒有像楚漢那樣推心置腹,畢竟他和楚漢不能相提並論,考慮到楚漢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我都不想讓他再到處奔波了。
楚漢私下裡找到我,告訴我不要掉以輕心,他畢竟混過社會,對人性的了解比我要深刻的多。
「你要留意林豪,他可能會對你懷恨在心。」楚漢抽著煙,幽幽的說道。
「為什麼?」
「你想想,因為他的失誤,讓我們抓住了他的把柄了,然後我們又逼迫他帶我們去了林海東的家,這可以說是背叛了林海東,林海東能會輕饒了他?肯定會對他進行報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已經被林海東拋棄了,一個會反咬主人的狗,肯定會被主人清算的,他大概率不敢對林海東起報復之心,反而會把這一切歸咎到你的頭上,認為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肯定會想辦法報復你,第一是解了心頭之恨,第二也算是給林海東出口氣,說不定還會重新獲得林海東的認可,這是一條喪家之犬,不能不提防。」楚漢一一的給我分析著。
我不禁有些後怕,我片面的認為邱豆豆已經給我傳達了一個信號,林海東已經再向我求和,不會再向我下手了,可是忽略了林豪這個人,就像楚漢分析的那樣,不排除他狗急跳牆,對我展開報復。
「他以前知道馬雪晴是我們公司的財務,些說明他對我們公司有一定的了解,不然也不會派鄧偉去追馬雪晴,想拿我們公司的帳目,有可能他在重慶還有其他的眼線,這個人應該對我們公司有一定的了解,也許是被收買的,我們不能不防。如果他要報復你,肯定會再來重慶,一定會找這個眼線,了解你的作息行動,或者是你的家庭信息,從而好對你下手。」楚漢接著分析道。
「你以後出門,身邊至少帶一個司機或者助理,不能掉以輕心,另外,你的家裡和外面都要裝攝像頭,以防萬一。」楚漢皺著眉頭說。
「這個我馬上交代江夏去辦。」楚漢輕聲的說:「這次我們去堵林海東的家,這對他來說是威脅,更是恥辱,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掉以輕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再說了,你現在好歹也是幾億身價的人了,也不能隨便出事了。」
我笑著說:「這有些誇張了,這點錢算什麼,在北京或者上海,都不夠人家一套豪宅的。」
楚漢搖搖頭說:「那是不一樣的,你是公司的主心骨,那麼多人都靠著你吃飯的,你是不能出事的。我們不用再爭論了,這事你聽我的,你的安全由我來操心。」
「行,這事我聽你的。」我點點頭。
雖然不清楚林海東的手段,但是之前他在境外搞電信詐騙,說明他是有黑道背景的,不然也不能在軍閥割據的地方刀口舔血的掙錢,說不定他手下還有人手上沾血呢。
即便是林豪,長期跟著林海東混,也可能認識不少亡命之徒,這些人敢在國外搞詐騙,不會就這麼輕易認慫的。
我越想越有些後怕,當時衝動的跑到林海東的家去堵他家的門,是過於冒險了。
軟肋,家人是他的軟肋,反過來,也是我的軟肋,即便他不出動背後的權力的手段,使用下三濫的黑道手段來報復我,對我來說,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想到這裡,我身上一陣冷汗,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三哥,你提醒的對,不僅是林豪,包括林海東,都不能咽下這口氣,說不定林海東也會起報復之心的。即便現在不會動手,以後也許會趁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動手,這不能不防。」
楚漢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一方面我們要多找一些人手來防備,另外,還是要找到制衡他們的辦法。不行的話,我還是要帶著江夏去他們的老家那裡多打聽一下,看看在當地能不能也找到一些朋友,畢竟,他們做的這不正當的生意,應該也會得罪其他地方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這個事情要從長計較,千萬要謹慎,不能暴露自己,太危險了。」我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