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特意安排這幫學生到梅婷婷的會所就餐,今天安排的是川菜,讓這幫老外感受一下川菜的魅力。
梅婷婷很是驚訝,悄悄的對我說:「你怎麼弄一群外國人來這裡吃飯?都那麼年輕,你還想僱傭外國人?」
「沒有,只是讓她們來學習一下茶文化,進行文化交流,她們是留學生,來中國學習傳統文化的。」我笑著說。
「我還以為你要招老外來公司上班呢。」梅婷婷笑著說。
「以後有可能,我們的茶葉要走向世界,肯定要僱傭老外的,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梅婷婷現在已經和徐家駿結婚了,人變得開朗起來,出落的更水靈了。
「老徐現在開始介紹些資源來啦?最近你這裡茶葉禮品走的特別好嘛。」
「現在會所是姓江,不是姓梅,他也沒有了顧慮,介紹些資源也很正常呀。」梅婷婷笑眯眯的說。
「老徐做事很有原則,將來肯定還會高升,你就等著享福吧。」我酸溜溜的說。
梅婷婷嬌笑著說:「這還不是多虧了你的幫忙…」
我聞言也是頓時無語,好像確實我在中間出了不少力。
「合著我是把你推到他的懷抱里的,我真是個活雷鋒。」我苦笑著說。
梅婷婷笑的花枝招展的:「少貧嘴吧,你現在不也和他是好朋友了嘛。」
「朋友妻,不可欺。」我收起了笑容:「我們以後都是好朋友了。」
梅婷婷平靜的說:「那是當然…以前我是自由的,做什麼他都無權干涉…」
包房裡,曹可馨還被這群老外圍著,請教著茶葉的問題。
「叫白茶的茶不一定是白茶,白茶的名字里不一定有白茶,這太複雜了。」佐藤美紀被曹可馨的話給繞暈了。
「我似乎有些懂了,名字叫某某白茶的,大多數情況下是綠茶,比如你剛才講的安吉白茶、天目湖白茶、大竹白茶等,它們只是由一種特殊的茶樹種採摘的葉子做的綠茶,真的白茶就只有三種,叫白毫銀針、牡丹、貢眉或者壽眉,叫這三個名字的才是白茶,是吧。」許萌萌很是得意。
「孺子可教也。」我對許萌萌說:「當然了,雲南也產白茶,叫月光白,還有很多茶廠現在也開始做自己的白茶了,以後各種創新的茶多了,也許這種辨別方法就沒有用了。比如現在福建武夷山那裡,有一些小品種的岩茶樹種,也開始用白茶的工藝做特殊的白茶,這也是白茶,我上次在朋友那裡就喝了一款用白雞冠樹種做的白茶,味道特別獨特。創新,不代表著放棄傳統,只有不斷的創新,才會有更多獨特的茶出現。」
「老師,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有制茶的工藝,一棵茶樹上的葉子可以做任何一種茶是嗎?」車雅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很興奮。
「理論上是的,就像我們永川的茶山,只生產永川秀芽一種茶,綠茶,實際上,它也可以做紅茶、白茶、烏龍茶、黃茶、甚至黑茶。」我看大家都聽的入神,就繼續說道:「只是有幾個原因我們只做綠茶,第一,這些樹種適合做綠茶,這也是我們做茶的傳統,綠茶的口味很獨特,做其他的茶,也許效果不一定好。第二,我們沒有做其他茶的經驗,也沒有做茶師傅。第三,即便會做,我們現在綠茶的價格很高,做其他品種的茶,不一定賣的出去,即便賣出去,價格也沒有綠茶那麼高。放著高的利潤不去做,幹嘛要做賠本的買賣呢?不過綠茶和黃茶的工藝差不多,以後也許我們會做黃茶,也搞一些創新。」
「我懂了,我上次去法國的酒莊去參觀,酒莊的主人告訴過我,釀酒的葡萄和吃的水果葡萄是不同的,如果拿釀製葡萄酒的葡萄當水果賣,不賺錢,也不好吃,要是釀成葡萄酒,反而能賣很高的價錢。」凱琳達恍然大悟。
「是這個道理。就像福建武夷山的岩茶,它們做成大紅袍、肉桂,價格可以賣到幾千上萬一斤,要是做黑茶,那就是暴殄天物了。」我笑著說。
「暴殄天物?」凱琳達搖了搖頭:「不懂,什麼意思。」
「就是浪費好的東西的意思。我們這裡有個成語,叫焚琴煮鶴,就是把名貴的琴當木柴燒,而且是把美麗的白鶴殺了,拿琴做木頭去燒。這兩件事情都是形容浪費好東西,大煞風景的事情。」我耐心的解釋著。
「天啊,做這件事情的人太可惡了!」凱琳達生氣的說。
今天的川菜做的很地道,這群老外平時吃的都是大盆的江湖菜,她們以為川菜都是那種用辣椒和花椒堆滿大盆的。
這頓飯讓這群老外大開眼界,她們才知道川菜並不僅僅是麻辣味道。
即便是佟瑤作為四川人,也很少吃到像開水白菜這樣地道的川菜。
吃過飯,我看大家意猶未盡,就帶她們來到江邊,去濱江茶舍打卡網紅的大蛋殼。
這自然引起大家的陣陣驚呼,在一片燈火下,嘉陵江的兩岸夜景格外迷人。
在大蛋殼上拍照的人仍然很多,如今,濱江茶舍成了有名的網紅打卡地,外地的遊客都要來這裡拍攝江景。
蕭暮雨仍然是茶舍里最靚的仔,不,是女孩,她現在打扮的沒有那麼中性了,改性感路線了。
這小妖精,打扮的帥氣的時候一群小女生經常圍在這裡,現在變成了性感女郎,一群男孩也圍在這裡。
凱琳達她們都是第一次見到用茶葉和酒調製的雞尾酒,不禁感覺十分新奇。
蕭暮雨看她們是我帶來的,便不耐煩的把圍坐在吧檯的幾個大男孩趕走了,這幾個男孩倒也聽話,都乖乖的端著酒杯離開了。
蕭暮用熟練的用英語和凱琳達打著招呼,好像說的是俚語,聽不太懂。
「rain,你用普通話吧,她們是留學生,會說普通話。你說英語,其他人也聽不懂。」我不得不出面打斷她的話。
「我是韓國人…」車雅萱笑著說。
「阿尼哈瑟喲…」蕭暮雨還會說韓語。
流氓會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蕭暮雨笑著對我說:「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班上有日本人、韓國人、還有非洲人,我不僅會日語和韓語,還會法語呢。」
蕭暮雨真是個人才,可惜就是貪玩。
蕭暮雨給她們每人都調製了一杯酒,各有不同,讓大家很是驚喜,紛紛拍照。
「rain,我們都想向你學習調茶酒了,可惜已經報名了茶藝培訓。」凱琳達笑著說。
「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學茶藝吧。」佐藤美紀很認真。
她們圍坐在吧檯上,品嘗著各自的茶酒,很是開心。
蕭暮雨拉著我到角落裡坐下,有些神秘的說:「你是不是給我姐出什麼主意了?」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也沒出什麼主意,就是給她講了些小故事。」
蕭暮雨笑著說:「你還真是會動腦筋,我姐把一些產業剝離出來,準備處置一部分娛樂場所和酒店,這裡面的油水很大,幾個老傢伙都想把這些業務拿到自己手上處置,爭的頭破血流的,有的還跑到我家裡,找我和我媽媽,想給我姐施壓,我看我姐是拋出了肥美的誘餌,想讓這些人去爭。有的人會主動投靠她,有的人會撕破臉皮,有的人袖手旁觀,再也不像以前那麼鐵板一塊了。」
「你這招真損,這些誘餌丟出來,肯定會分贓不均起內訌,就是拿到業務的人,以後在裡面動手腳,也會被姐姐抓住把柄,以後得乖乖的聽話,哈哈,現在集團里可熱鬧了。」蕭暮雨哈哈的笑著。
「你可心真大,萬一這些人對你姐姐不利呢?」我聽了還是有些擔心白沐晨的安全。
「這個你就別擔心了,你以為我爸爸會不做周全的安排?除了明面的保鏢外,他們內部也有我爸爸的人,他們做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我爸爸的。哼哼,現在誰要是還敢用陰招對付我姐姐,死的比誰都難看…」蕭暮雨冷笑著說。
「你剛才笑起來,有點像幫派里的大姐大…」我不由得和她開起了玩笑。
蕭暮雨嘆了口氣:「我爸爸也不是很想我去管公司的事情,他們以前…算了,和你說也沒啥意思,以後可能逐步會把國內的產業都處置了,乾乾淨淨的到國外發展…」
我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這裡面的水肯定很深。
還是自己家的閨女最親呀,老蕭也是考慮到自己集團里的事情太複雜,才放任蕭暮雨這麼胡鬧貪玩,遠離是非之地。
「還是你逍遙快活,每天都無憂無慮的。」我想起了白沐晨的處境,不禁搖了搖頭。
「我姐姐有點像我爸爸,她才是我爸爸的接班人,我嘛,只負責吃喝玩樂就行了。」蕭暮雨沒心沒肺的笑著說。
「你姐姐像你爸爸?我沒看出來,她有那麼能幹?」
「那你錯了,我姐姐只是沒給你看到她強硬的一面罷了,短短几個月,她已經清洗了一堆老臣子了,要錢給錢,要產業給產業,反正必須把位置騰出來。她下手,比我爸爸都重。哈哈,將來你別得罪她,小心她把你咔嚓掉…」蕭暮雨調皮的做了個剪刀的手勢。
我不禁做了個夾緊腿的動作,心裡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