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火紅色的杜卡迪帶著轟鳴聲瀟灑的停在茶舍門口,車上的女騎士摘下頭盔,是蕭暮雨。
她一身騎行服,顯得英姿颯爽,特別帥氣。
「哈嘍,boss,你在迎接你的調酒師嗎?」她一改昨天的無所謂的冷漠,熱情的和我打招呼。
「你不是摔傷了嗎?還敢騎摩托車?」我有些驚訝,有些人出車禍後會有陰影的。
「沒問題,我是小強…打不死的害人蟲!」她調皮的揮著拳頭,哪裡有一點叛逆,就是個活潑的小女孩。
「杜卡迪,你爸爸出手夠大方的,真夠寵你的。」我搖搖頭,有錢人的世界,一輛摩托車就要十幾萬。
「no.no,boss你錯啦。這個車的錢是我打工掙的,和我爸爸沒有任何關係。想當年,我也是倫敦酒吧里的風雲人物,請我去當調酒師是要出場費的…」她得意的抱著頭盔,靠在摩托車上,大長腿交叉著,有種痞痞的帥。
「一會白酒和調酒的器皿會送來,昨天可把我姐姐宰慘了…」她沒有一點心疼白沐晨的意思。
不一會,跑腿小哥送來了一箱白酒,有汾酒、竹葉青、茅台、郎酒、二鍋頭,還真夠下血本的。
另外一箱是各種汽水、檸檬汁等需要的配料。
調酒用的量杯、搖酒壺、冰桶、榨汁機等一大堆東西也被送來了。
我們幾個人都在圍觀她給我們調製雞尾酒。
你還別說,蕭暮雨的調酒手法真的很嫻熟,像雜耍一樣的給我們秀著各種花式手法,贏得我們大家一陣讚嘆。
「boss,請品茶一下我用汾酒做的莫吉托…」她優雅的做了個手勢,很瀟灑。
我讓高潔去嘗一嘗,高潔端起來看了下杯子說:「感覺很清爽,要是在夏天喝就更舒服了。」
她輕輕的抿了一口,仔細品嘗著味道。
「挺爽口的,我覺得汾酒和綠茶結合起來,口感一定好。」高潔笑著說。
我接過來嘗了一口,雖然白酒的味道我不喜歡,但這雞尾酒調的還真是有感覺,我不怎麼反感。
「rain,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團隊,恭喜你,你將是我們茶舍的首席調酒師…」我向她伸出手。
「boss,你很有眼光,相信我,這是你英明的選擇…」蕭暮雨一本正經的說。
「走吧,去另外的店,接下來,你要挑選合適的茶葉,去研發你的茶酒…」我笑著對她說。
「好勒,我載你去。」她爽快的拿起車鑰匙,走向門外。
「坐你的摩托車?」我有些害怕。
「是呀,堵車嘛,這樣更快。上來呀,我不飆車,放心吧。」她朝我招手。
有些緊張的跨上她的摩托車,她說沒頭盔,讓我克服一下,我更緊張。
「扶著我的腰…」她轉頭說。
雙手扶在她腰上,心裡忐忑不安,我幾乎不坐摩托車,更不敢騎,害怕。
「扶緊點,別掉下去…」她啟動摩托,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她靈活的穿梭在車流中,技術很嫻熟,開的很平穩。
車子少的時候,她就會加速,強烈的推背感真的很刺激,我莫名的喜歡這樣風馳電掣的感覺了。
就是太冷了,雖然有太陽曬著…
到了天順店,我把她介紹給曹可馨認識,讓曹可馨教她辨識各種茶。
說來也奇怪,她那麼叛逆的小女孩,對曹可馨很友好,一副乖乖女的模樣,仔細的品著茶,聽曹可馨講解著。
曹可馨這兩天開業來,業績都不錯,每天喝茶有一千多收入,賣茶也賣了幾千元,開局挺順利的。
「rain,這兩天你要好好的品嘗各種茶葉,感知每種茶葉的香氣和味道,怎麼搭配各種酒…要學的東西很多。」我對她吩咐道。
「放心啦,boss。」她乖巧的說。
我這才放心離開,去總店看看陳美美那裡怎樣。
店裡就剩她一個人了,還好有邱雨在,兩個人正準備吃午飯,看到我來了,就要吃大餐,說平安夜和聖誕節沒有收到我的禮物。
沒辦法,只好被她們兩個宰了一頓,她們去吃烤肉,我守在店裡。
運氣不錯,有兩個客人進來挑選茶葉,我問了他們的預算和送禮的對象,給他們挑選了兩款貴妃紅,又給他們試喝了一下,他們喝了很滿意,買了兩盒走。
一個小時後,她們倆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陳美美給我打包了一些烤的素菜,我吃了些填填肚子,就算解決了午飯。
中午應該是午休時間。我發消息給白沐晨,想到她辦公室去給她說一下蕭暮雨的事情。
她說在午休,這會沒事,讓我上去。
進了她的辦公室,她正坐在沙發上,雙腿伸的筆直,用手揉著腿。旁邊放著一個毯子,應該是在沙發上午睡。
「我腿抽筋了。你自己去拿瓶水喝吧,我就不給你倒水了。」她抬頭對我說,眉頭緊皺著。
「我來看看,應該抬起來扳著腳朝後用力。」我走過去蹲了下來,抬起她的腳,用手朝後面用力推。推了幾下,我又把她的小腿放壓我膝蓋上,揉捏著她的小腿肚。
她的腿細細的,隔著絲襪都能感覺到結實緊繃。
「好啦。這下應該不疼了吧?」我把她的腿放開,自己站了起來。
「你站一下試試,不會難受了。」我催促著她。
她臉色有些紅,嗔怪的看我一眼,嘗試著站起來,果然沒事了。
「你弟弟我是學過按摩的,我的師傅是祖傳正骨的,我偷學了不少他的手藝。」我笑著說。
這不是假話,我大學練散打,經常扭傷,認識了一個正骨的老師傅,我嘴巴甜,平時買點酒給他,他教了我不少正骨的手法。
「真的假的,你會正骨?我不信…」她站著走了幾步,笑著說:「確實有用,一點也不疼了。」
「你是我姐,我怎麼敢騙你。你站好別動,我看看你的肩膀…」我讓她別動,看看她的頸椎是否有問題,但凡坐辦公室久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頸椎問題。
她乖巧的站在那裡,亭亭玉立的。
「你肩膀有些不平,是不是脖子右邊酸脹呀,有時候覺得頭很重,抬著頭很吃力…」我仔細看著她的肩膀。
「哎呀,弟弟。你可真厲害,就是脖子特別不舒服,硬邦邦的難受。頭有時候特別重,要用手托著下巴才好受些。」她驚訝的說道。
「你坐椅子上,我給你按一下。」我頓時手癢,想給她調理一下。
「你把門給我反鎖一下,免得有人進來看到不好…」她臉色有些紅。
我反鎖好門,來到她的座椅後面,讓她放鬆一下,不要緊繃著脖子。
她把頭髮盤了起來,露出潔白修長的脖子。
我先是捏著她的後頸,讓她僵硬的脖子慢慢鬆緩下來,然後又開始捏她的肩膀,右側有小的瘀結,我慢慢的用手指化解著。
「你這麼一捏,感覺脖子輕鬆多了…」她低聲說。
兩邊肩膀按完後,我又扶住她的頭,從耳朵後面的穴道開始按,她身體微微發抖。
「姐,別緊張…不疼的。」我以為她怕疼。
「沒事…你繼續吧。」她略帶些緊張的說。
把脖子上的各個穴位按完後,我把她的頭貼在我胸前,對她說:「晨姐,頭不要動,我給你復一下位。」
我捧住她的臉,朝左邊稍微用力,輕微的咔嚓聲響起。
「好啦,晨姐…你動動脖子,是不是輕鬆多啦?」
她左右轉了幾下脖子,欣喜的說:「真的也,原來感覺脖子上墜了個鐵坨坨似的,現在一下感覺卸了下去,太舒服了。」
「你坐椅子上不好操作,下次我們可以去洗腳,那種按摩床可以趴著把臉放到洞子裡,效果會更好。」我把門的鎖打開,坐在沙發上喝水。
「嗯,對面不是有銀色印象嘛,今天是周五,下午我們一般組織學習,沒啥事,我們一會就去那裡吧,我最近一直都睡眠不好,脖子和腰椎都不舒服。你下午沒事吧。」她把脖子來回晃動著,似乎意猶未盡。
「好呀。我下午也沒事。」我滿口答應。
到了銀色印象,找了一個靠裡面安靜的包房,換好了桑拿服,我要了兩名女技師來洗腳。
我把蕭暮雨的事情給她說了,我認為蕭暮雨其實挺不錯的,看起來很叛逆,其實就是小孩子脾氣,不太喜歡別人約束管教她。
「她的調酒技術真的不錯,看來也沒有白留學到英國,也算學了門手藝。」我笑著對白沐晨說。
「這兩天我讓她跟著曹可馨,就是那個會彈琴的茶藝師,在學習各種茶葉知識,說不定她真的能鼓搗出來一些名堂,把茶和酒結合起來。對她,要鼓勵,要認可,要讚美她,她就會有動力,也會很努力。」
「要是你能帶她走出這個叛逆期,那太好了。她就是我們家族的一塊心病,我從小是乖乖女,大家都習慣了,沒想到她大了,完全是胡來…」白沐晨苦笑著說。
「你們家大人不應該把她和你做比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性,有些人可以壓制,有些人不願意壓制,還是要尊重個人的性格,她就是喜歡追求自由刺激,不願意接受被家人安排,肯定會叛逆的。」我看了看她,接著說:「晨姐,你的性格其實也是如此呀,工作上肯定也不喜歡被上司指手畫腳,你也有自己的個性,只是你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你還挺了解我的嘛?」她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
「沒有啦,晨姐,我只是直覺…」我訕訕的笑著。
女技師到鍾了,我沒有加鍾,說要休息一下,讓她們不要來打擾。
放平按摩床,我讓她趴下去,臉放在床中間的洞子裡,我跪在旁邊開始給她捏脖子。
她穿的桑拿服比較寬鬆,操作起來很方便,可以把肩膀上的小瘀結慢慢的揉化。
好久沒有這麼仔細的給人按了,手真是酸,不過想想給這個美女姐姐按摩,也是一種幸福,也就沒那麼累了。
這次把脖子徹底給她按到位了,估計兩三個月不會有不舒服的症狀。
「晨姐,你腰椎也不舒服呀。我要看看,你把身體翻過來躺著,兩腿併攏,儘量伸直。」我拍拍她的肩膀。
她乖巧的翻身過來,把腿繃的直直的。
她的腿又白又細,還很直,大短褲只能遮住大腿的一部分,真是讓人看了無限遐想。
我穩了穩心神,把她的兩個小腳丫併攏,仔細觀察了一下說:「是有問題,估計你穿高跟鞋多,腿兩邊有些長短不一,要復位一下。」
我讓她放鬆,開始給她按摩腿部,皮膚細膩光滑,我有些心亂。
她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我拿了一條大毛巾,把她的腿蓋上,再用手直接按摩,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雖然隔著毛巾,仍然感覺到她皮膚的嬌嫩。
穩住心神,我開始老老實實的給她調整她的問題。
「晨姐,我要把你的腿抬起來,按一下大腿。」
「嗯。」她臉色緋紅,含糊不清的回答,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滿頭大汗,一是累,二是有些緊張,怕她誤會我的手。
讓她翻身過去,又開始按她的腰椎,腰真細。
最後左右扳著她的身子,咔咔的兩聲響,應該沒問題了。
終於完成了,我感覺自己真厲害,能控制住心神。
「真舒服…腰也輕鬆多了…以前像綁個沙袋似的。」她慵懶的伸著懶腰。
她起來體貼的用紙巾幫我擦了臉上的汗:「辛苦你啦…」
離開足療店的時候,她步履輕鬆,容光煥發。
我們一起來到天順酒店,看看蕭暮雨學的怎樣。
不得不說,蕭暮雨在辨彆氣味上有天賦,儘管以前沒有接觸過茶葉,她仍然很能準確的分辨出各種花香、果香、蜜香、木香。
她還在和曹可馨交流著,不斷品嘗每個茶葉的味道。
看她那麼專注,我們也不再打擾她,就打車回財富廣場了。
路上,白沐晨笑著對我說:「今天你解決了我兩個心病,謝謝你,弟弟。」
「你是我姐,應該的。下次你要是不舒服,我再給你按。」我開心的很,說明她真的把我當弟弟看了。
「好,以後你就是我的專職按摩師了。」她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