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瓜保熟麼?」
怡樂會所門口,紅笑眯眯的指著板車上那一攤西瓜。閱讀
這些西瓜上面的標價一個比一個貴,根據血液中提取的信息提示,瓜越貴,孩子就越「好」。
攤主是個中年白人,他慵懶的睜開眼睛望著紅,一抹輕蔑之色一閃而逝,看這衣物,應該是個窮鬼。
「的看你選什麼樣的瓜,保熟的,也有。」
「你這樣的老瓜,我可以選麼?」
拍了拍攤主的肩膀,紅走進怡樂會所中。
「你tm找茬…」
「我的手!!!!」
攤主滿臉的驚恐,他望著自己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直接暈了過去。
短短的十幾秒鐘,地上只剩下一灘人形紅色血液,以及,一套完整的衣服。
{雪崩了,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
{懂我的意思麼?搭檔。}
紅想起以前,自己的搭檔負手傲然立於群山之巔,對自己說的這句話。
幾名靠在牆上閒聊的彪形大漢注意到拿著砍刀的紅,互相使了個眼色,幾人從懷裡掏出手槍。
「站住!」
「從賣瓜那買的通行證呢?」
一名白人大漢來到紅的面前,黑黝黝的槍口對著他的腦門。
「我來找茬的,要通行證,有屁用?」
「嘭!」
一記腦瓜崩彈在愣神的白人大漢腦門上,伴隨著西瓜爆裂聲,白人大漢的無頭身影緩緩倒在落在地。
「法克!開槍!他殺了立克斯。」
拉開保險栓,幾名白人大漢二話不說舉槍朝著紅射擊。
「這玩意速度這麼慢,也能叫槍?」
拿著砍刀揮舞幾刀,每次都精準的劈在彈道上,那噼里啪啦的彈殼掉在瓷磚地上的聲音特別刺耳。
「他不是人!他是地獄裡來的魔鬼!」
一名紋身白人大漢手中的槍掉落在地,那個男人不僅能用刀劈,還能用手指夾子彈,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麼?
下意識,他從胸口拽出一個銀光閃閃的十字架。
「你信的主,也保不了你,我說的。」
把玩著手中一枚子彈,紅漫不經心的將其彈向那名戴著十字架的男人…
……
「怎麼回事,這麼吵?」
一處裝飾華麗、掛滿各類展覽品的客廳中。
一名穿著睡袍喝著名貴紅酒的光頭皺了皺眉頭。
「大哥,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誰敢來咱們這塊撒野。」
一旁光著膀子脖頸戴個大金鍊的黑人從桌底抽出手槍走向外面的過道。
「留口氣,問信息。」
「了解,大哥。」
啪。
白色精緻木門被黑人關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大哥,咱們來這個地方快半年了,要不要向本地的地頭蛇問好打聲招呼?」
一名長頭髮的青年給光頭倒了杯酒,
「這又不是b市,我們三個異能者,怕過誰?」
提到b市,光頭的手不禁抖了一下,他想到那個滿頭金髮,提著公文包的男人。
對方不經意散發出的氣息就像是一座高山,高不可攀。
好多進入他的領域沒打招呼的犯罪團伙,一夜之間紛紛覆滅。
當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光頭大哥的眉頭已經皺成一團毛線。
「黑鬼還沒回來?解決個敵人怎麼這麼慢?」
「不可能啊。」
「黑鬼可是力量強化異能者,單手輕鬆舉起幾百斤重物就跟玩一樣。」
「大哥,我去看看。」
長發將手中的菸頭掐滅丟進菸灰缸,一臉凝重的走出房門。
「嗯。」
「門,輕點關,很貴的。」
……
「老大,禿鷲夫婦今晚沒來,他們會不會被條子給抓了?」
一名與禿鷲夫婦關係較好的混混猶豫了一下,隨後舉著酒杯像光頭男問道。
「抓?這邊的條子我都買通了,他們應該是出事,被別的團伙給抓走。」
「畢竟,我們這行利潤太多。」
「等再幹個幾年,我就老老實實退休,娶個老婆安穩過日子。」
「到時候,我這位置,你們有可能都能坐。」
「老大,我敬你一杯!」
「幹了!」
「嘭!」
白色木門被一腳踹開,紅笑眯眯的將手中倆個還在流血的圓球丟在客廳茶几上。
「再干幾年?」
「我看你還不如現在就退休。」
「老二,老三!」
光頭男目眥欲裂,一群混混們驚恐的望著那倆個圓球。
力氣極大,能製造冷氣附在刀刃上的二哥,三哥就這麼沒了?
深深的看了眼屋內眾人,打了個響指,那倆個「圓球」中,無數血紅尖銳的觸手從中伸出卷向眾人…
「晚安好夢,各位。」
關上房門,屋內驚恐的哀嚎聲戛然而止,掏了掏耳朵,紅向著地下室方向走去。
那個長發青年的血液告訴他,那些孩子們,都被關在地下室。
紅很快就來到一處隱蔽的書房中,扭動一個花瓶開關,伴隨著轟鳴聲,一扇牆已是翻轉開來露出黑漆漆的大洞。
嘀嗒…嘀嗒。
平緩的腳步聲在髒亂差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隨手打開燈具開關,一群神情呆滯的孩子映入紅的眼眶。
斷肢,挖眼…這些孩子遠比想像中的要慘。
「我怎麼竟給自己沒事找事做,我可是…妖啊。」
發出一聲苦笑,紅拿著砍刀劃破手掌…
——
——
「咚咚咚。」
「老闆娘,再麼?」
拿著菜刀的老闆娘鬆了口氣,撕下面膜,她打開店門,面色蒼白的血妖正衝著自己微笑。
在其身後,幾十名四肢健全的孩子正好奇的打量著這所蒼蠅館子。
「我的天……」
「我這又不是孤兒院,你領這麼多孩子過來幹什麼?」
「求求好心的老闆娘,讓這些孩子在這過一夜,明天我就聯絡找個好點的孤兒院。」
「這是住宿費。」
將背後的一麻袋扔在地上,血妖指了指說道。
「盯~」
最終,老闆娘還是敗在那群孩子楚楚可憐的目光中。
扛起麻袋,血妖率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