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來。閱讀��
南極摸著腦勺提著一大袋冰飲料來到羽的身邊。
「蛆蟲,你不是走了麼?」
羽抬起頭撇了他一眼。
沒,去附近小超市買了幾瓶水。
「陪你一起等,等你要等的人來了,我再走。」
拿出一瓶水遞給羽,南極靠在門邊凝視著遠方。
本來自己就是要走了的,都怪這該死的同情心。
現在的羽就相當於以前的自己,形單影隻。
「想不到臭蟲還挺會關心人的麼?有女朋友沒?」
打開瓶蓋嗅了嗅,羽放心的喝了一口,隨後有些詫異的說道。
「有,交往了倆年了。」
雖然沒老大你漂亮,但也是一個可愛溫柔的女孩。
說到女朋友,他的臉上泛起了光澤。
「老大!你看那倆個是不是古董店的?」
不經意間,南極撇到路的盡頭。
那裡,一名穿著貴族軍裝,腰間佩戴長劍的男人正緩緩向這邊走來,而在旁邊,還有一名穿著西服的金髮男子。
「薇爾莉特…大人?」
在原地抱膝坐著的羽猶如受驚的兔子般,驚恐的望向不遠處笑容滿面的薇爾莉特。
對於這位家族中另外一位傳奇人物,羽是一點兒也不陌生,這位可謂是家族中戰神一般的存在,不知抵禦了多少外來強敵。
最耀眼的一戰就是以一人之力擊殺三名尋滋挑事的蟾蜍妖王,那一戰可謂是無比耀眼。
三大家族至今不敢動克魯魯家族的原因其中就有一部分是因為薇爾莉特。
畢竟他的凶名太過恐怖。
薇爾莉特停止了腳步,衝著驚恐的羽溫和的笑了笑。
「沒想到三長老的私生女比照片上還要漂亮,怪不得佩西家族那個老匹夫會主動提親。」
「別緊張,我不是來抓你回族的,我來,是想與你做個交易。」
「交易?」
羽的心境逐漸平靜,她疑惑的看著薇爾莉特問道。
「對,一個交易。」
「跟我來。」
朝著羽勾了勾手指,薇爾莉特走進旁邊昏暗的胡同中。
猶豫了下,羽緊隨其後。
「閒人止步。」
青蛇攔下跟在羽旁邊的南極。
「人家長輩向小輩問話,你一個人類去湊什麼熱鬧?還是來陪陪我這個帥氣大叔。」
南極:……
「薇爾莉特大人,您說的交易…」
羽有些忐忑不安的盯著薇爾莉特的背影。
薇爾莉特轉過身軀,那對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羽。
「我要你想盡辦法把親王大人請回族中。」
「不惜一切代價!」
「先別忙著拒絕,這是雙贏的結局,只要你能將親王勸回族中。」
「我可以延長你那瀕臨死亡的人類母親壽命。」
「你應該知道這玩意吧?」
薇爾莉特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紅色的結晶。
「這是血精!」
羽發出了驚呼。
「沒錯,用妖王的血凝鍊而成的血晶,能提純吸血鬼血脈的寶貝,而全族中,也只有我能提煉。」
「只要你完成,這個,也是你的了。」
羽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薇爾莉特開出的條件太過誘人,相信任何一名血族都拒絕不了這種誘惑。
「想不想要?」
「想要。」
「那麼,交易達成,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
很快,薇爾莉特從巷子中走出。
「好了?」
「嗯」
「走,青蛇,今天咱們倆去給佩西家族添些堵去。」
拍了拍一臉玩味笑容的上校,薇爾莉特化作一團黑光消失不見。
「好嘞…」
上校拔出腰間的鱗劍,在南極驚駭的目光中,一條約莫三四十米長的巨蛇騰空而起,扶搖直上。
恐怖的速度在上空留下道道殘影。
{我一直在跟一條蛇聊天!!!!}
南極傻眼了,那個一臉溫和的年輕軍官在自己面前化作一條巨蛇飛上天空。
這太特麼嚇人,幸好自己心臟好,要換個差的,這不得當場送走?
「你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羽神情複雜的盯著上空中的氣浪殘影,嘆了口氣衝著南極說道。
「行,老大你注意點。」
南極失魂落魄的轉過身向著老街外圍走去,剛才的一幕太過驚悚,徹底打破這個唯物主義青年的信念。
「不愧是薇爾莉特大人,身邊的人都是些厲害的朋友。」
羽又重新坐在古董店台階上愣愣的看著天邊的雲彩。
說道朋友,其實羽很孤獨,因為血脈不純的原因,羽從小到大都沒出過三長老府邸。
普通的血族接近不了羽,血脈純的血族又不屑於與她玩耍。
小時候,看著窗外那些同齡人們快樂的扎堆玩耍,羽別提有多羨慕了。
羽其實也有兄弟姐妹的。
可惜,那些兄弟姐妹們嫌棄羽血脈低賤,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唯一的陪伴也只有父親和可憐的母親。
說起母親。
母親比羽還要可憐,一名人類生活在一群吸血鬼中,那受到的指指點點不是一般的多。
羽父親的正室和一些小妾經常趁羽的父親出門執行任務,經常聯合起來欺負羽的母親。
「吃剩菜剩飯、打掃衛生、以及各種苦活累活。
但羽的母親從來沒有一絲怨言,她的臉上時時刻刻掛著燦爛的微笑。
每次幹完雜活,母親就會將年幼的羽抱在懷中緩緩講述著人類世界的美好。
還會唱一些好聽的童謠給羽聽,以及講述一些美好的童話故事。
什麼豬八戒聯合葫蘆娃大戰四百回合盤絲洞,大灰狼與小紅帽不得不說的愛情故事、等等有趣的童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羽的母親變得越來越蒼老,畢竟,人類的壽命是有限的。」
「羽也曾經問過母親為什麼不願意轉換成一名吸血鬼。」
而母親則笑著對她說:她想作為一名人類生老病死,看著羽一點點長大,她就很知足了。
「為了母親,血晶,我一定要得到!提純血脈的機會,我也要!」
「我要變得更強!我要將那些敢欺負母親的人踩在腳下!」
羽閉上眼睛輕輕的哼唱著年幼時母親哼的歌謠,一曲完畢,當她睜開眼睛時,最後一絲的感性徹底消失。
就如同那西落的夕陽一樣。
剩下的只有冰冷,以及對實力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