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隔壁房間推開門,店長鬆了口氣,房間倒是挺正常,一絲光亮也沒有,沒有這麼多花里胡哨。
就是。
隔音效果有些差。
隱隱約約。
還是能聽見隔壁柔媚甜美的喘.息聲。
羽紅著臉低垂著頭顱,雙手焦躁不安的揉捏著衣擺,她開口道:
「老祖宗,我睡哪?」
瞥了眼那張碩大柔軟的毛絨床鋪。
店長笑了。
這躺下去絕對會很舒服,不出意外,自己應該很快就能睡著。
「憨憨,你怕不怕冷?」
「?」
「吸血鬼哪有怕冷的?」
羽一臉的疑惑,望著一本正經的店長,她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吃錯藥了。
「很好。」
「就按照之前說的,你打地鋪,我睡床上。」
「我怕冷。」
店長樂呵呵的脫下身上外套,如同一隻樹袋熊般趴在床體,順手將旁邊疊成豆腐塊的一床被子丟給羽。
「好!」
將被子在下方鋪好,羽心煩意亂的躺在上面,愣愣望著漆黑色天花板,隔壁傳來的嘈雜聲愈演愈烈。
幾乎。
快要變成交響樂曲。
……
這一夜,店長睡的很熟,身下的床無比的柔軟。
瞌睡症患者的福音。
腦海中定時的生物鐘響起,店長睜開了眸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應該是早上七點整,隔壁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
「憨憨,起床。」
「?」
「有這麼困麼?」
店長望向下方正在打地鋪的羽,對方睡的很香。
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如同一隻貓兒一般側著身子慵懶蜷縮著,一絲絲晶瑩剔.透的口水順著嘴角緩緩滴落,滴在如墨般修長的頭髮上。
看的店長嘴角一抽搐。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傢伙應該是做夢夢到了一些吃的。
拿起床頭邊的保溫瓶擰開,輕抿一口溫熱的紅茶,店長的精神清醒不少。
「色色的老祖宗,快把唧唧鳥拿開,我不要看!我也不想摸,討厭!…」
「噗…」
正在慢悠悠抿著保溫瓶里紅茶的店長一時沒忍住噴了出來,茶液快速滲進柔軟的床上,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陣青一陣白。
「趕緊給我起來!」
店長走下床,蹲下身子伸手在羽的額頭上來了個腦瓜崩。
「好疼!」
「老祖宗你打我幹什麼?我好不容易才睡著!」
羽睜開了眸子,從地鋪上坐起,輕輕揉著腦袋,一臉幽怨的望著店長。
「在不把你叫醒,鬼知道你還會說些什麼胡話!」
……
沉默了一會,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潔白如玉的耳根處一片緋紅,眼神逐漸變的羞澀迷離。
「走了!」
沒好氣的瞪了羽一眼,店長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向門外。
「哦。」
羽快速將不遠處的啞光黑絲襪套在潔白如玉的腿上,穿上小皮鞋快速跟上店長腳步。
……
「要走了麼?」
店長推開門的時候,隔壁的大魔皇也正好走出,對方赤.著上身,扭頭看著提著保溫瓶的店長。
「嗯,在這多呆一天,渾身都不舒服,我的那個噩夢也解開了。」
店長垂著眸子應到。
「不去看看琉璃?她也是你女兒來著,別害羞,即使她不太想承認你。」
「真是太可惜了,果然,琉璃只認我這一個父親…嘖嘖!」
店長沒有說話,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默默的擼起袖子,亮出了那個?號,大魔皇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好好的培養她,別讓她跟你一樣學壞了。」
「還用你說?」
「對了,聽說這兒還有反叛軍?」
「我故意的,沒了這些小老鼠,我豈不是很無聊?」
「別玩了,我在人間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惡魔。」
「有著畫漫畫上大分的天賦,卻總想著推翻新任大魔皇,你把這邊根斷了,絕了他的念頭,讓他老老實實給我畫漫畫看。」
拍了拍大魔皇的肩膀,店長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樂呵呵的說道。
「行吧…」
「有空來玩,多來看看琉璃。」
「心裡有數。」
店長拉著羽走進了面法陣中,一道黑光閃過,人已是消失不見。
「心裡,有數麼?」
嘀咕了一聲,大魔皇慢悠悠的轉身再次走進走進房中。
火氣,又上來了。
……
「啊,總算是回來了,老祖宗,大魔皇真是太恐怖!」
一處偏僻的角落中,羽抱著店長胳膊,心有餘悸的說道。
「他頂多是有點色和傲慢,上面的……」
店長望了眼碧藍色的天空,笑了笑,沒在言語。
「走了,去找你青蛭前輩去。」
店長提著保溫瓶走向旁邊的臥室,透過矮窗,還能看見青蛭坐在梳妝檯上打扮的纖細身影。
……
「鹹魚老闆?這麼快就回來了?」
正在用梳子梳理長發的青蛭透過玻璃鏡瞬間看見臉上掛著笑容的店長,如同乳燕歸巢般,青蛭敞開懷抱撲去。
見此情況的店長臉上笑容絲毫沒有改變。
他一把拽過身後捂著嘴巴打哈欠的羽,推向青蛭。
「老祖宗你害我!」
羽發出了一聲哀鳴,剛想轉身逃跑,被青蛭一把從身後摟住,雙手不安分的攀上派大星。
「討厭,快鬆開,老祖宗,救我!」
沒有理會羽的求救,店長走進旁邊廚房中,熟練系上圍裙,來到煮茶器皿邊,保溫瓶里的紅茶,已經喝完了。
「怎麼樣,羽丫頭,地獄裡好玩麼?」
鬆開懷中的羽,青蛭重新坐回梳妝檯上梳理頭髮,她望著鏡中氣鼓鼓的羽問道。
「一點兒也不好玩。」
「裡面另外一個色色的老祖宗,簡直就是個色.情大馬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