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老闆,我們,到a市了,我親親你的事,你不會生氣吧?」
抽了一口煙槍,體內著躁動的心跳逐漸平息,青蛭偷偷瞥了眼面色平靜,單手托著下巴望向窗外的店長。
「沒多大感覺。」
「啊?難道要法式.濕.吻一小時才有感覺?鹹魚老闆你好色!」
一抹紅暈浮現在青蛭耳畔,望向店長的晶色眸子裡滿是似水溫柔。
「我是說。」
「我對你,沒感覺,懂我的意思麼,青蛭?」
「我一直把你當成後輩。」
「百年前救你,也只過是意外之舉,沒必要這麼做。」
伸手拍了拍愣住的青蛭肩膀,店長的眸子裡滿是深邃和平靜。
「嗯嗯。」
「你肯定生我氣了,鹹魚老闆,我向你道歉,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再親親。」
青蛭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纖細修長的手指無意識捏緊了手中古銅色煙槍,手指鬆開,銅製槍桿上面印滿清晰的指紋印,幾秒後,又如同雲朵般消失不見。
「沒必要向我道歉,咱們,該下去了。」
生疏的解開安全帶,店長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襟,提著保溫瓶慢悠悠走下直升機,徒留臉色蒼白不知所措的青蛭坐在座位上。
……
「大大大老闆,那我就先回去了。
開飛機的那名大兵小心翼翼的透過機窗,衝著下方打量機場的店長打了聲招呼。
「嗯。」
……
「鹹魚老闆,我叫了我秘書,她等下就來接我們,天氣有點冷,我來幫你捂捂手…」
望了眼空中的烏雲,青蛭笑眯眯的伸出手摸向店長。
「是麼,那我們就在這兒等一會吧。」
店長將手插進兜里,打了個哈欠,身子慵懶的靠在一旁燈柱邊。
尷尬的收回手掌,青蛭撓了撓腦袋,默默站在店長身邊,眼裡,滿是惆悵。
「鹹魚老闆,你是不是在疏遠我?」
輕輕拽了拽店長衣袖,青蛭小心翼翼說了一句。
「嗯?」
「沒有,我疏遠你幹什麼?咱們都是一家人,哪有家人疏遠家人的。」
打了個哈欠,店長扭頭衝著青蛭平靜的笑了笑。
「那為什麼不讓我幫你捂手掌?」
「我的手很涼,捂不熱。」
「沒事,我不怕冷,你昨天晚上不是說了麼,能感受到我的手傳遞過來的溫熱…」
「是麼?」
將手從兜里伸出,店長注視了一會手心中的掌紋,手又伸回兜里。
「嚶嚶嚶,鹹魚老闆,讓人家幫你捂捂…」
青蛭紅著臉向著店長兜內探去,很快,她就觸碰到那隻冰冷的手掌。
與昨天晚上不同的是,手掌上的溫度,更加涼了。
「鬆開。」
「不尊敬前輩可不行,青蛭。」
嘆了口氣,店長將青蛭的手掌從兜里強硬拽出,輕輕甩在外面。
「哦,抱歉,失禮了。」
勉強的笑了笑,青蛭收回了手。
「鹹魚老闆你等我一會,我去上個廁所,等下就回來…
「或者,你跟我一起~去?人家不會叫的。」
「沒興趣,我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躺著,我在這等你。」
打了個哈欠,店長一臉的平靜,就如同一灘死水般。
「行吧,那我一個人去了,鹹魚老闆幫人家拿下煙槍,這還是你送我的呢。」
煩躁的撓了撓頭,青蛭將手中的這杆青銅煙槍遞給店長。
「好,我幫你拿著,話說…這東西我是哪會送你的?」
在手中轉了一圈,店長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
「emm…就是鹹魚老闆你當時救我的時候,你說它跟我有緣來著,我一直,把它看做定…」
「是這樣麼?算了,記不起來。」
店長打了個哈欠,一臉的無所謂。
「老闆…」
「你不是說上廁所的麼?」
「唉。」
深深望了眼店長,青蛭走向不遠處的公眾衛生間。
……
「不行,還是要讓醫生把古董屋的空餘的儲能戒拿過來!」
「忘別的不好,為什麼…偏偏把送給我煙槍的事情,給忘了?」
雙手撐在洗手台邊,青蛭呆呆的望著布滿水滴劃痕的鏡子。
裡面的自己,還是一如往常般魅力四射,唯一不同的是,一臉苦笑。
拍了拍臉蛋,青蛭走進廁所,拉開一處隔間門,鑽了進去。
將隔間們鎖死,她從袖口裡取出自己的粉色手機,在聯繫人里找到了醫生。
「餵?」
「是我,醫生。」
「哦,青蛭啊!」
「又有新本子要送給我了麼?」
那邊的醫生聲音有些驚喜。
「不是。」
「能勞煩你把鹹魚老闆古董店的戒指送過來麼?鹹魚老闆他就在飛機上睡了一會,醒來時,發生了點小變化。」
「最關鍵的是…」
「鹹魚老闆忘了送我的煙槍,忘了別的都無所謂。」
「唯獨這點,我接受不了!真的!我都要難受死了!」
「等等,我現在就去古董屋,掛了,青蛭,很快,我派遣專員送過去。」
醫生掛斷了電話,那頭的青蛭聲音,隱隱約約帶了一絲哭腔。
——
「好睏,還是古董屋裡躺著比較好。」
打了個哈欠,店長樂呵呵的把玩著手中煙槍,不知道為啥,總感覺這槍,有點似曾相識,正當店長陷入沉思時,不一會,青蛭的身影已是從公共衛生間走了出來。
「鹹魚老闆。」
「我們出去吧,我的秘書助手已經來了。」
衝著店長笑了笑,青蛭拽著他的衣袖緩緩走向機場出口。
「我餓了,青蛭。」
「嗯嗯,回家,我親自給你下廚,穿黑絲貓耳女僕裝。」
「不必,看膩了,沒興趣,就做個飯就行。」
下意識的晃了晃手中保溫瓶,店長一臉的鬱悶。
「回去,我給鹹魚老闆你泡紅茶。」
「這個可以,小青蛭真好!」
「我給鹹魚老闆泡茶,鹹魚老闆讓我親親一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