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失敗了。閱讀��
「下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麼好的實驗品。」
「是啊,無所謂了,一個怪物,能為偉大的科研作出貢獻,也死有所值。」
「實驗失敗?」
張少校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無情,他快速伸手從褲襠中掏出銀槍指向一名正抱著檔案紙記錄的光頭。
「失敗了。」
「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而已,本來就是個死幽靈,再死一次就當是為科研做貢獻。」
無視指著自己腦袋的銀槍,光頭手中動作絲毫沒有停止,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我踏馬讓你記!」
沉悶的槍聲響起,光頭手中的筆掉落在地,發出咔嚓一聲脆響,一群科學家驚恐望著渾身濺滿滾燙鮮血的張少校。
「殺人了!」
「快通知特警部隊!!!」
「……」
「再靠近半米。」
「我會廢掉你的胳膊。」
盤子拽掉身上黑斗篷帽子,翠綠色的蛇眼緊緊盯著向醫生走來的張少校。
他停止腳步,當著坐在椅子上優雅品嘗紅茶醫生的面,將槍里子彈全部卸掉。
「能給我個理由麼,醫生?為什麼要騙我?」
張少校低垂著眸子,儘量使自己不望向醫生,他怕自己忍不住。
「呵呵,騙你要理由麼?」
「樹懶,送客,把「她」送回監獄。」
「收到!」
一直看戲的樹懶衝著醫生點了點頭,一巴掌呼在猝不及防的張少校後腦勺上。
扛起昏迷的張少校,樹懶摸著光頭望向自己身側。
「走了,醫生。」
「這滴血給你,實驗資金。」
樹懶從兜里掏出那滴如同水銀般凝而不散的一滴血,丟向醫生。
「幫我感謝老闆。」
「沒問題。」
衝著醫生笑了笑,樹懶走向外面。
「傳我命令,放他們走。」
幾名衝進來的大兵猶豫了一下隨後退出實驗室。
「給我重新倒杯紅茶,送到我屋裡。」
醫生打了個哈欠,理了理白大褂緩緩走向外面。
忙碌了這麼長時間,是該好好休息休息,這次實驗,她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
「嗯。」
在一群瑟瑟發抖的研究員驚恐目光中,盤子將身上黑袍全部扯掉,露出那副布滿青色蛇鱗的半身。
將黑袍裹在手掌,盤子衝著剩餘的研究員陰沉一笑,猶如拖死狗般,拽住地上光頭大腿走向門外,留下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艹!神氣什麼!一個臭怪物…」
「就是…」
「……」
「咚咚咚。」
「我進來了,醫生。」
盤子端著一杯熱紅茶和一杯熱牛奶走進醫生臥室。
「睡了麼?」
輕輕將托盤擺在桌邊,盤子從床上拿起一張薄毯蓋在趴在書桌上的醫生身上。
望著打呼嚕的醫生,盤子僵硬的臉上不自禁笑了笑。
他想到自己剛被醫生從冰凍狀態救活的時候,就是被醫生的呼嚕聲吵醒。
由此可見,醫生打呼嚕的聲音,有多響。
將托盤端起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盤子猶如木樁般站立在門側。
醫生睡覺時,幾乎可以算的上是毫無防備,不看著,不放心。
「打呼嚕的醫生,一點兒都不可愛。」
他低聲嘀咕了一句。
……
「盤子,我的紅茶呢?」
不知睡了多久,醫生突然驚醒,她看了眼窗戶外,太陽已經正在西落。
「來了。」
盤子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嗯?你用異能加熱過了?」
醫生端著冒熱氣的紅茶杯,底部已是有些焦黑。
「嗯。」
盤子點了點頭。
「我給你火焰異能可不是來幹這事的。」
醫生腦袋上升起一排黑線。
「涼的,不好喝,而且傷身體。」
「哼,還挺體貼。」
「嗯。」
「醫生,你的造神實驗成功了?」
將手中的那杯牛奶重新加熱,盤子將其放在醫生面前桌上問道。
「半成功吧,要不是有你大老闆那滴血,那隻小金魚可真就死翹翹。」
「活著,就算是成功,她已經被我改造成一種特殊生物,脫離靈魂狀態的,特殊生物。」
抿了口紅茶,醫生眼睛眯成了一條月牙兒。
「是嗎?」
「那可真是恭喜她了。」
「醫生真是一個善良的人,就如同天使般。」
「噗…」
正在喝紅茶的醫生沒忍住噴了盤子一臉。
「你說我像天使?」
「嗯。」
盤子用衣襟將臉上紅茶擦乾淨。
「天使,可沒有我這麼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可是,在我心裡,醫生就是天使。」
「把我從絕望的深淵裡拉出,然後,又給我踹進了更深的深淵。」
「但,我不後悔。」
「噁心心,聽你這麼一說,我差點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醫生托著下巴望向窗外逐漸西落的太陽,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那我該怎麼說,才能逗你高興?」
「嗯。」
「你可以誇我,比如醫生真是個漂亮溫柔的人之類的話語。」
「懂了。」
「醫生真是個漂亮的人。」
「?」
「你是不是少加了一句溫柔?盤子?」
「…你沉默個鬼!難道本醫生不溫柔麼?是誰將你從地獄裡拉出來的?」
「是我!科研狂人醫生!」
「可是我隊長傑克把全部家當都給了你,不給你,你還不願意救我,貪財的醫生。」
「而且。」
「醫生打呼嚕很大,一點也沒有淑女風範,動不動就搭二郎腿……」
「我不想昧著良心說話。」
醫生:……
算了,大人不跟小人計較。
揮了揮手,醫生百無聊賴的趴在書桌上,轉動著試管,裡面一滴淡金色的血液正散發著微弱光芒。
「盤子,再給我倒杯紅茶,加三顆糖,今天腦細胞死了不少,不想動。」
「嗯。」
——
——
「這,這是哪兒?」
混濁的視線逐漸清晰,張少校光著膀子猛的從床上坐起。
「監獄,還能是哪?」
「小子膽挺肥啊?連科研人員都敢殺,也不怕國家隊找你麻煩?」
重新穿上上衣的樹懶笑眯眯的望著張少校。
「你為啥要穿衣服?我為啥會光著膀子?」
「我艹!」
「想什麼←_←呢?」
你一個小瓜蛋子絲毫勾不起我任何興趣。
「走了。」
理了理上衣,樹懶走出二樓牢房,出來這麼久,也不知道那些小弟們有沒有想自己,不對,應該先把老闆送回古董店。
「嚇死我了。」
張少校鬆了口氣,他急忙套上上衣,鬼知道自己有多害怕,送了這麼多年向日葵,可不要連自己那朵也送出去。
「要喝水麼?都流了這麼多汗。」
「謝謝。」
「嗯,不客氣。」
張少校接過金魚妖手中的水杯猛灌一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