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飲下幾口酒,林毅問道:「霍先生說要去出去走一走,您想要去哪?」
霍元甲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長這麼大,都沒有出去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去,天津吧,也不算遠,但是這是第一步。」
林毅點頭,霍元甲看著林毅,心中也十分愉悅。
霍元甲飲酒直到半夜,第二天起來,便提著自己的包袱和霍恩第等人說了之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家鄉。
他本來就在天津這塊有名氣,便在腳行裡面當了一陣子的管事,隨後有道北門外的懷慶藥店當幫工。
霍元甲不懂藥理,便在後院幫忙切藥材挑藥材,一次能夠挑動常人好幾擔的藥材,還能夠一次性用兩個青石大碌碡,逐漸就被店中的夥計稱為「霍大力士」。
一日,霍元甲正在挑藥材,新人掌柜農勁蓀從旁走過,見到霍元甲挑著堪比常人四五擔的藥材,不由多多留意幾分。
等霍元甲走遠,農勁蓀問身邊人。
「這人是誰?倒是個好漢子。」
農勁蓀身邊人回答道:「這是之前來的霍元甲,霍大力士。」
農勁蓀起了點愛才心,「霍大力士?到有點意思,不錯。」
農勁蓀眼中露出幾分讚賞的意思,不由得更加留意霍元甲。
這一邊霍元甲將藥材挑好,又磨好了藥材,擦掉自己頭上的汗水,便坐在門廊邊休息。
在藥店的日子比他在交行幹活的日子要快樂的多,他本來生就一副俠義心腸,在腳行當管事,對那些窮苦百姓呼來喝去,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這才離開腳行來到藥店,靠自己的力氣吃飯。
霍元甲在門廊處還沒有休息幾分鐘,便聽到牆外面傳來一些吵鬧聲,他心中疑惑,這會也沒事,便從後門走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農勁蓀見到霍元甲的動作,也放下手上算盤,從後面跟了上去,想看一下霍元甲在做什麼。
後門處,霍元甲剛走出門便聽見幾聲呵斥。
「看什麼!滾遠點!」
霍元甲皺眉,走到人群之處,那人群之中,幾個粗壯漢子人正在為難一個在此處擺攤的攤販。
那攤販攤上的一些小東西全被推到在地上,為首的粗壯漢子口中嚷嚷讓周邊的人都趕緊滾開,不要湊熱鬧。
霍元甲身邊的人往後面退開,生怕這事牽連到自己頭上。
唯獨霍元甲逆著人群衝到那幾個人面前,朝著他們喊道:「你們做什麼?!」
幾個粗壯漢子聽見聲音,轉過頭打量著霍元甲,其中一個獨眼的走過來,伸手推著霍元甲,粗聲粗氣的喊道:「臭小子,不要多管閒事!」
霍元甲看著那攤販,見他鼻青臉腫,冷著臉說道:「你欺負人,被我看見,我就不能不管!」
那獨眼咧著牙,厲聲道:「臭小子!讓你滾,聽不懂!」
獨眼一拳便朝著霍元甲下去,打定主意,要讓霍元甲嘗嘗自己的厲害。
霍元甲輕巧避開,伸手側身一拳,直直打在獨眼手臂上,獨眼手臂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被打中的地方立刻變成青黑色。
獨眼厲聲叫了一聲,往後退了好幾步,跌倒在地上,抱著手臂哀號不止。
「大哥!大哥!!」
「大哥!」
「大哥!」
旁邊幾個小嘍嘍衝過來,扶起那獨眼。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我就打斷你的手!」霍元甲說道,獨眼額頭上汗水直流,連連點頭應是。
霍元甲看著獨眼離開,走到那攤販身邊,將身上的銀錢給了小攤販,讓他換個地方擺攤,別被那幾個人纏上。
小攤販千恩萬謝之後離開。
霍元甲看著幾人離開,心中心情頗好。
他轉身準備回去,卻看見農勁蓀站在門口看著他,霍元甲心中一咯噔,有些害怕農勁蓀看見他的手段,害怕不讓他留在藥店幹活。
但是農勁蓀卻是一臉笑意的走過來,朝著霍元甲摘帽子點頭,說道:「霍大力士,你好,我是藥店新任的掌柜,農勁蓀。」
霍元甲見著農勁蓀似乎沒有什麼惡意,便也笑著伸手,說道:「掌柜的,我是霍元甲,這剛才的事情,還請你不要介意。」
農勁蓀搖頭,說道:「怎麼會,現在我們就缺像您一樣的人才!」
農勁蓀熱情的拉著霍元甲回到藥店裡面,詳細的告訴霍元甲自己的身份。
原來,農勁蓀剛從日出國留學回來,接手了這家藥店,他在日出國學習了很久,學習了很多西方思想,對於如今整個華夏的現狀十分有見地。
正是因為如此,看見霍元甲這樣的人才,他更是心生歡喜。
霍元甲本來也是一個熱血青年,俠義心腸,聽見農勁蓀是從國外留學回來,又聽見他說各種西方思想,覺得十分有趣。
他本來出來就是為了看看這外面的世界,但是再怎麼看也不一定能夠看到國外的事情,現在聽農勁蓀說國外的事情,霍元甲聽得津津有味,不斷的詢問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農勁蓀也不嫌煩,一直和霍元甲聊到深夜,聊到現在國際上看華夏的目光,兩人一同抱頭大哭,哀嘆社會衰敗。
直到天快亮了,霍元甲才滿臉淚痕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
他的房間是藥店幫工的大通鋪,這個時候大家都在酣睡,霍元甲看著眼前一堆人呼呼大睡不知所以,又回想起剛才農勁蓀說的那些話,想起如今國家的現狀。
更是悲從心來。
他就如同被蒙著眼睛關在籠子裡的人,雖然可以聽到人言,卻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因為每天有人準備食物而沾沾自喜。
現在被農勁蓀一把接下眼睛上的布,驟然看見這眼前情狀,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屠宰戶,那刀已經磨好,那砧板已經洗淨,接下來便是將他抓緊起來砍頭剝皮,這種時候,他怎麼能不悲從心來。
霍元甲將腳從房間裡收出來,轉身走到院子裡坐下。
他抬頭看著月亮,心中不自覺的無比的悲哀,他只是一個武夫,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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