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面對柳飄絮這番話啞然。
錯了。
全都錯了。
可是當初柳如煙犯下的錯誤，已經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更別說蔣鑫城還救了柳飄絮的命，柳如煙答應過蔣鑫城的，會給他一次機會。
這樣的承諾，又該怎麼去兌現？
迫於無奈，柳如煙只得摸著柳飄絮的頭，苦澀地開口：「妹，成年人的世界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有些時候不是我能夠抗拒的，我只能夠隨波逐流地走下去。」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可是姐……我看著你現在這樣覺得你比以前痛苦，難受多了，就算是你失去光明那段時間，有江洛哥哥陪伴著，照顧你，後面我都不覺得你這麼迷茫，痛苦過。」
「……」
原來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大家都能夠輕而易舉看出來的事情。
看得出來柳如煙選擇蔣鑫城，放棄江洛，是那麼地不開心，給人的感覺都改變了。
偏偏只有柳如煙自己看不出來。
明明曾茜茜，李叔都這麼勸導過柳如煙。
就連好不容易見一次面的柳飄絮都能輕而易舉察覺到異常。
柳如煙有過很多次機會可以意識到的。
在蔣鑫城回國那一天，看著對蔣鑫城的感覺已經不似得不到時候那麼地無法替代，看著蔣鑫城甚至針對作為救命恩人的江洛，變得如此醜陋，柳如煙都無法接受。
「是啊，明明江洛陪在我身邊的時候是那麼地幸福，認為江洛的陪伴照顧是那麼地理所當然，結果失去他之後，我反而變得不開心了……」
柳如煙苦笑一聲。
選擇在柳飄絮面前承認。
這個旁人早就看出來的事情。
如今，連柳如煙自身都明白了，根本不可能瞞得過其他人。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說你跟蔣鑫城在一起真的開心嗎……」
柳飄絮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不對，姐，你怎麼會聯想到江洛哥哥的身上？」
「妹，如果我說現在覺得跟江洛在一起那段時光，比跟阿城在一起快樂，但是我跟阿城有著過去，有著不能言說的承諾，換做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我聽不懂，我頭好暈。」
_(¦3」∠)_
這些成年人的感情話題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確實傷害太大了，要震碎腦迴路的那種。
「好了，別多想，去給江洛加油吧，剛才我跟你說的話就當是玩笑話，別往心裡去，這件事情姐會處理好的，你只要……恩，開開心心的就行。」
「哦……」
柳飄絮有點沮喪。
雖然很想要幫上柳如煙的忙。
可是自己連柳如煙話語的意思都不明白。
一定是因為自己還太小了。
要是能快點長大，幫得上柳如煙就好了。
初級鋼琴考核會場。
一輛車行駛到門口。
車門打開，江洛探身而出。
身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一米八八的身高挺拔如松，精緻的面龐在黑色西裝的映襯下更顯帥氣，劍眉微微上揚，如墨般的眼眸溫柔繾錈。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勾勒出一抹堅毅的線條，將頭髮梳成大人模樣，散發著沉穩的氣質，簡直能原地出道的頂流巨星！
江洛從車上下來後，緊接著便是cos成今夕的宮熏跟長離的宮漓，宮熏戴上白色雙馬尾假髮，眼眸如流星，美不勝收，至於宮漓更是極品大雷萌妹，這兩個人出現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瘋狂流哈喇子，同時對江洛投以羨慕嫉妒恨的視線。
媽的！這裡不是參加鋼琴考試的會場麼？又不是漫展或者T台，怎麼江洛這個王八蛋還帶著兩個絕世美女從車上下來參加考核的？出生是羅馬的富二代不管普通人死活是吧？
可是看著江洛那身高跟顏值，穿著西裝簡直人模狗樣……啊呸，光是氣質都秒殺其他參賽選手了，真的是讓人嫉妒到牙齒都快咬碎了。
彈鋼琴雖然不看顏值，看技巧跟天賦，但是聽眾總會看到你這張臉，如果彈得好再加上顏值高，那就是如虎添翼的通殺！總歸一句話——這年代，長得帥總比長得醜好啊！
「顧教授。」
顧幼薇就在會場門口等著，江洛朝著顧幼薇招了招手，微笑著走上前。
如今跟宮熏說開後，放下對江洛情感的顧幼薇總算能夠在他們面前表現的自然，朝著來人微微一笑：「來了？」
「恩。」
還不等江洛說什麼，宮熏跟宮漓姐妹兩就來到顧幼薇的身邊：「謝謝你哦，顧教授，答應我們穿成這樣來給江洛加油。」
顧幼薇頷首道：「小事一樁，現在大家不同以前，更願意接受多元化的元素，只要別影響到秩序就行。」
「幼薇姐姐，我跟我妹這樣子穿漂亮嗎？」
宮熏圍繞著顧幼薇轉了一圈。
「很好看呀~下次能不能帶我這樣穿穿看？」
顧幼薇發自內心的誇讚。
「好呀好呀~像幼薇姐姐這樣的尊貴御姐型，要是cos犬夜叉的桔梗或者名偵探柯南里的貝爾摩德一定很好看~」
「那就拜託你們了，下次帶我一起吧。」
「哈？顧教授，你是認真的？」
仿佛一道驚雷狠狠劈在江洛頭上，忍不住開口。
江洛原以為顧幼薇的性格，就算不教訓宮熏跟宮漓穿成這樣來考場，也只會說一下場面話。
結果顧幼薇還要宮熏跟宮漓教她怎麼玩cos？不是開玩笑，而是一本正經！
這還是江洛認識的那個顧教授嗎？
顧幼薇有些不滿地開口：「怎麼？我看起來就那麼古板，迂腐嗎？」
「是呀是呀，女孩子愛美是天性，特別像幼薇姐姐這麼漂亮的，不好好打扮一下太可惜了！」
「江洛，便宜你一飽眼福了，還敢在這裡質疑！」
[○･｀Д´･ ○]
宮熏跟宮漓姐妹兩你一句我一句殺的江洛人都麻了。
「熏，宮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老古板，趕緊收拾好心情準備考核了，我們進去吧。」
還是顧幼薇開口，解救了江洛。
只是江洛內心有一丟丟的敏感。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大男子主義了？自以為很了解顧幼薇不會cos二次元？
仔細說來，除了鋼琴這方面，江洛還真的沒了解顧幼薇很多。
除了宮熏，江洛最了解的女人還是契約結婚的柳如煙。
江洛偷偷來到宮熏身邊，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開口：「對了，熏，你邀請了飄絮妹妹過來看我的考核？」
「恩，飄絮妹妹很爽快答應了，還說……柳如煙小姐也會跟著過來。」
「那你做好覺悟了嗎？」
被江洛這麼一問，宮熏沉默片刻後開口：「……總該面對的，江洛，就算我不想面對，柳如煙小姐終歸是你的朋友，我們總會見面的。」
江洛點了點頭：「只要你做好心理準備，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支持你的。」
「安啦，你還是先準備好自己的考核，雖然你是滿級轟炸新手村，但別出岔子哦！不然我一定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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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等人跟著顧幼薇走進了會場，留下其他人閒言碎語。
「咦，那個美女……不是華夏音樂學院最年輕的天才教授顧幼薇嗎？竟然是帶學生來考試的？」
「你們不知道嗎？以前顧幼薇在華夏音樂學院對一個叫江洛的天才鋼琴師十分偏愛，她們私底下不知道傳了多少緋聞，如今那個江洛回來了！」
「臥槽！就是他？！江洛！我還以為以他的天賦跟技巧早就已經在國外大殺四方了，現在還來新手村跟我們比賽？這玩個毛啊！」
「麻了我真的麻了，小時候我在鋼琴比賽就是被江洛壓制一頭，結果畢業後來參加考核，又遇上江洛？這個世界怎麼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