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風見大口吐著血,艱難地在小巷子間挪動著身軀。
「竟然讓它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可惡!」就在小巷外,兩個EUD的歐洲地面部隊人員持經過,不斷咒罵著德斯塔。
「放心,它受了重傷,走不遠的。」
事情就是這樣,雖然德斯塔獵影暫時撤退,但是風見也受了重傷,甚至連飛走的力氣都沒有了。德斯塔龐大的身軀直接消散,而EUD的地面部隊則窮追不捨。
「哎,想要活著……還真不容易啊。」風見顫顫巍巍地掏出一根香菸,拿出打火機卻發現火機已經碎了大半根本用不了了。
這是宇宙人在地球上黑市中流通的一種煙,與其說是煙更不如說是藥物裡面讓人,能上癮的尼古丁被去除。取而代之的是止痛提神的藥物。
這種藥品單獨流通的量太少,極難買到,反而是這種香菸包裝下的普遍,目的當然是提升附加值,可以說宇宙人也很會做生意了。
「倒霉……」風見悶悶不樂的把煙丟到一邊。
當然,哪怕火機沒壞,內心的痛是止不住的。然而,這種悲痛在風見殘缺不全的內心裡少得可憐,這才是最讓他痛苦的。
到頭來,正如同煉所說,他也沒有人類之心。
甚至,為了守護全部,風見想要打德斯塔獵影,犧牲「芽」。
芽真得已經死了麼,再沒有辦法了嗎?風見反覆問自己,答案依舊是否定的。
這世上很多事並非童話,要麼無能為力,要麼犧牲一些東西而去改變。就連阿伽門農的事也是如此,阿伽門農的災禍依然在地球乃至宇宙有些星球上蔓延。
而被感染寄生的人,生物,都註定了死亡的命運。憐憫,就會措施良機,間接害死更多的人。
還是無能為力,黑袍人算準了風見的每一步行動,算準了如何攻破他內心的防犀他把風見玩弄於股掌,目的也不僅僅是殺死他。
而現在,他已經無路可逃,EUD的搜索人員多到超乎他的想像,整片區域都已經被封鎖,除了再次變身,他根本袒出去。
所以他現在的狀況,哪怕在再次變身,也只會馬上被EUD打倒。
「死局麼?」
風見靠著一扇民居的木門,臉色蒼白,右臂不斷滴血哪怕他不斷逃跑,EUD也會順著血跡找來。
「youare……」突然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正是那個那天賣兔子的老婆婆。
「Oh!」老婆婆看著滿身傷痕的風見,吃了一驚。趕緊開門讓風見進去了。
風見也有些疑惑,老婆婆竟然沒有去避難而是選擇留在家裡,只是她很幸運,房子也沒有受到戰鬥波及。
老婆婆沒有多問什麼,只說了聲「wait(等等)」便去取房間裡了。
風見打量著整個客廳,這房子被裝修的十分古樸,桌椅全是老式,看得出來主人是個很念舊的人。
餐桌上只有一餐粳老婆不是一個人在住,然而……風見的目光挪向電視機旁的相框。
有些泛黃的照片裡,儼然是老婆婆與他的兒女與孫子。總共5口人,看起來其樂融融。
可現在老婆婆卻是獨居在家。
這是老人回來了,手裡拿著一些繃帶和藥品開始給風見包紮。
老人慈祥地微笑著,一邊埋頭綁著繃帶一邊說道「Ialwaysremembermygrandson,ifhehasntdeadformonster,hisagewilllikeyou.(我總是想起我的孫子,如果他沒有因怪獸而死,現在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了)」
風見的英文並不好,然後他也看得出來,老師說這話時顯得有點傷心。她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哪怕會受巨型生命體襲擊,你想要在最後待在這棟老宅里,因為這裡有她的人生,有她的回憶。
不僅僅是她這一家,有許多家庭都是如此,因為這些事失去了親人,朋友,或者更多。
繼續待在這裡,只會拖累這個老人,EUD遲早會找來。
正當老人準備去給風見倒水時,風見默默起身離開了。夜色蒼涼,他只覺得內心有些溫暖。
在這異國他鄉,也有陌生人,哪怕失去了親人,也懷揣著一顆善良的心。而沒有人類之心的自己,或許根本沒有資格接受他們的善意,然而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守護。
「發現目標!正在mating巷向東移動,A小隊從東南方向包抄,b小隊負責空中探照,c小隊繼續追擊,務必捕獲活體目標。」EUD的直升機已經發現了風見,探照燈不斷打向他的方向。
隨著幾十個紅外線瞄向他,風見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了。在這樣狹窄的小巷中,就算他想再次變身,也無疑會壓死這些人,那樣的話他之前的守護又算是什麼呢?
「!」石掘一郎看著屏幕上猶如困獸的風見,靜靜的洺了一口茶,似乎勝券在握。
「啊呀啊呀,狀況真是糟糕呢……德斯塔。」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小巷盡頭幽幽的傳來。在如此寂靜,只有直升機螺旋槳在轉動的情況下,星間煉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
「早和我聯手,那個黑色的巨人也不在話下的,風見,那麼,你的答覆呢?」星間煉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絲毫根本沒有把EUD的地面部隊放在眼裡。
「你是什麼人,不要妨礙EUD執行公務!」幾個EUD士兵沖煉吼道,拿出手銬就想逮捕他。
「雜魚……」煉的嘴醬起一絲陰狠的弧度。反手就把士兵生生按進了牆裡,直接把他的身體涯粉碎,恐怖的場景一時讓所有人都有些發懵。
「不!」風見還想試圖阻止。可煉的動作快如閃電,幾個EUD成員瞬間被他放倒在地。
那剩下的幾個士兵則驚恐的瘋狂開,雖然裝的只是電流彈,但其威力足以倒大象.可打在煉身上卻毫無作用。
煉直接一記肘擊撞飛一人,轉身又是一記側態直接踢斷了一人的脊柱。
他依然沒有收手,生生踩斷了一人的手臂,兇狠地奪下,「這東西是這麼用的!」,煉對著那人嘴裡便是一陣瘋狂掃,直到那人身體冒煙,匙沒了生機。煉才停下,猛的一蹬地,直接飛起拽住了直升機的螺旋槳,如同撕紙般輕易的拆碎了直升機。
其餘人還想反擊,可煉根本沒有給他們機會,身體突然出現很多晶體般的尖刺,下一刻便全部出,將在場除了風見,所有人的身體貫穿。
「那麼,說說你的答覆吧。」煉低下頭,向風見伸出了沾滿鮮血的手,白皙的臉上掛著詭異的一臉天真的笑容,讓人有些難以相信這與剛剛的殺神竟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