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區,無異常情況。」
「B區,無異常請求。」
赤紅星域的外圍,漆黑的深空之中,渾身覆蓋鱗甲的深灰色巨人正在巡盧他們是宇宙之中有著赫赫凶名的戰鬥型種族,索恩族,追逐早在600萬年前就被行星暴君阿肯所征服,自那之後整個種族都為他所服務。
他們是阿肯最衷心的盾,也是他討伐宇宙所有敵對者的矛。
他們當中的每一個都有著匹敵奧特戰士的力量,索恩族人自幼就能巨大化,他們的身軀比宇宙中最為堅的雲鐵還要更加堅固,力量強到能夠推動小行星,仿佛他們天生就是為了戰鬥而生的。
「嗯……加強警戒。」深灰色的索恩族人中心,一個鱗甲上有著大片大片的傷痕的索恩巨人緩緩轉過頭。
他的眼眸銳利的如同一隻捕獵的鷹,雖然鱗甲大片碎裂,但這恰恰是他榮譽的證明,那些深紅色的傷疤在他身上增添了異樣的紋路,仿佛榮譽所烙下的烙印,這是他無數次戰鬥的證明。
索恩駐,他是索恩幾大部族目前的首領,早在兩百萬年前,他就在索恩族的幾次部族角斗中作為最後的贏家,憑藉著強悍無比的實力一路贏到最後。
他的腳下是層層疊疊的屍山,無數同族的屍體和鮮血浸染著他的心靈,他將他們的血化為自身的養料,變得如此強大,但他並不後悔,在赤紅星域,弱小就是原罪的,那些同族比他更為弱小,所以他們有罪,有罪者應當接釋罰。
只有最強中的最強才能夠有資格成為那位大人的左膀右臂。
他是和蘭斯洛基同一授崛起的赤紅星域新星,190萬年前,他在最後的角斗中與蘭斯洛基打的兩敗俱傷,兩人都幾乎瀕死,是阿肯第一次將他們定為了平局,那是赤紅星域誕生以來第一次出現的平局。
那位大人的寬厚仁愛讓他活了下來,索恩這樣想著,他一直想要再次完成當年和蘭斯洛基那最後的角斗,但是很可惜,十幾年前蘭斯洛基去往地球討伐宇宙的錯亂誕生體……德斯塔奧特曼,甚至帶去了最終兵器黑暗扎基,在那之後居然毫無音訊。
直到四年前,一隻宇宙商隊在宇宙中航行時意外發現了蘭斯洛基的屍體,他的身體被完全貫穿,全身的能量枯漿那句強悍無比,鋒利似劍的軀體就那樣殘破的漂浮在宇宙之中,像是被人撕碎拋棄的垃圾。
多麼諷刺……這就是德斯塔的力量嗎?足以將蘭斯洛基打的力量。
據說德斯塔打破了0號宇宙的「膜壁」,甚至打倒了第6議員特瑞斯和傳說中的巨人雷傑多。
他不相信……一個僅僅在地球出現了十幾年的傢伙,哪怕在宇宙中戰鬥的時間也僅僅10年,在宇宙人漫長的一生當中,這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然而就是這轉瞬之間居然造就了這樣一個可怕至極的怪物,怎麼可能?
多半是被誇大其詞的傢伙吧,索恩憤憤的想。
可突然他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身後的十幾名索恩族人衛兵突然一點氣息都沒有了,整個宇宙安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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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恩驚愕的回頭,面前是地獄般的場景,無數索恩族人的屍體漂浮在太空之中,殘破的不成人形,他們的身體四分五裂,仿佛是被超強力的力量所匙粉碎,這些索恩族人衛兵每一個都是通過了一次以上的部族角斗的強宅他們的力量甚至凌駕於普通的奧特戰士之上,那是打倒了幾千個弱小的同族才擁有的覺悟的力量。
可是此刻這份力量顯得那麼的弱小,那麼的可笑。
「救……救我!」一個索恩族人的頭顱顫抖著,漂浮在索恩面前,他們這一種族的生命力很頑強,雖然頭顱都被擰掉了,但暫時還不會死亡,此刻眼前的索恩衛兵的頭顱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那是仿佛見到了鬼神一般的表情。
這些殘殺了數千名同族才得以擁有的強大力量的強宅他們自封為凌駕其他種族之上的強宅然而此刻他的表情卻是那麼的滑稽可笑,他瘋狂的張開嘴,滿口的獠牙無不象徵著他們獵食者的身份,他們本應是宇宙的獵人才對。
然而此刻立場調換,獵人成為了獵物,那滿是獠牙的嘴所發出的,是驚恐的求救聲,多麼的屈辱,他們原本是為榮譽而戰的一族,此刻在死亡面前卻變得那麼的恐懼,懦弱。
生物的本能在最後一刻被激發,生物本能的想要求生,通常情況下這樣的本能不會展現在他們這些宇宙的強者索恩族人身上,然而此刻到底是什麼?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讓他們變得這樣異常懦弱。
索恩的眼眸顫抖著,緩緩移向那具被貫穿的無頭身體。
一隻漆黑的手貫穿了索恩衛兵的口,緊緊地捏著那顆沾滿漆黑血液,還在不斷地通通跳動著的心臟。
緊接著那顆心臟被瞬間捏碎,漆黑的血甚至濺到了索恩的臉上。
那隻手緩緩的從索恩衛兵的口抽出,將那顆破碎的不像樣子的心臟扔出,仿佛那是一個被玩壞的玩具。
索恩看著那宛如地獄歸來的復仇死神一般的身軀,他的本能仿佛在奔涌咆哮,驅使著他快點逃跑,一定要逃跑!
然後他的身體仿佛被錮了一般,瘋狂的顫慄著,動不了,恐懼席捲了他,宛如漆黑的鎖鏈一般緊緊的鎖住了他的咽喉,這是只有在面臨絕對的強者面前才會有的……「螻蟻的顫慄」。
「德……斯塔。」
索恩的口中緩緩念出那個名字,一瞬間他的手臂精部被擰斷扭曲成麻花一般的形狀,索恩族人雖然身體強悍,但相應的他們的自愈能力很弱,很小的傷勢往往要花費漫長的歲月去修復,但這些漫長歲月對於他們悠久的生命來說幾乎不算什麼。
然而比起傷勢,索恩現在更在乎的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千錘百鍊的戰士本能讓他沒辦法瞬間因為疼痛而昏死過去,德斯塔似乎也知道這點,將極致的痛苦與折磨加之他身。
「阿肯……」德斯塔的聲音低沉嘶啞,給人的感覺宛如一隻野獸在口吐人言般極其彆扭……
「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