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沙人靠近戰場,出乎意料的是,這些沙人居然沒有直接攻打過來,而是在遠處開始安營紮寨了。對此,杜幽很奇怪。
「雨茶,你去偵查一下,看看這些傢伙想要做什麼。」
林語茶雖然不能出入如無人之境,但是靠近聽一些情報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個多小時以後,林語茶就回到了這裡:「打聽到了,他們接到消息,我們這裡的骷髏越來越多,而且前鋒軍消失,讓他們非常警惕,他們準備調查清楚以後再攻擊。」
「學聰明了啊,不過這樣可不行呢。」杜幽沉吟了一下。
「要不我們主動攻擊吧,反正距離也不遠,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林語詩大聲嚷嚷,似乎對於接下來的戰鬥非常感興趣。實際上也是這樣,林語詩早就受夠了這種沙漠天氣,想要早點解決然後就回去。這次是流沙帝國唯一一波過來的主力軍團,只要將其消滅掉,流沙帝國就不會繼續派出人來了。
為了這次行動,流沙帝國可是精心準備了好久,不管成功與否,領民和帝國高手的損失都會非常大。如果不是他們本身還有一些高手,這就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也有可能有些出入,我是聽其他人發牢騷的時候聽到的。流沙祭祀在周圍設下的警戒法術,如果我靠近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發現。」林語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怪你,這種大規模軍事行動如果都沒有警戒法術那就奇怪了。他們可是流沙帝國的正規軍,不是那些難民兵。但我們不能給他們時間。」
自己設下的陷阱,本來就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超過了時間就需要重新補充。
雙方距離這麼近,杜幽可不相信自己補充陷阱的時候他們發現不了。再說,大戰之前大量消耗魔力,讓自己的魔力不滿,這也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想了想,杜幽忽然說道:「你們說,如果他們發現高層不斷受到襲擊,會不會爆發。」
「肯定會,流沙帝國階級鮮明,高層遇到危險,那不瘋了才怪。主人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暗殺一些高層嗎。」林語茶的能力很適合做這個工作。
「不,直接暗殺太危險了,就在這裡吧,超遠距離攻擊。」
「你說的是雄鷹之箭吧,現在用的確很是時候呢。」林語詩也開口說道。
自從雄鷹之箭的等級提升到五階之後,攻擊距離就從100公里提升到了500公里,雖然持續時間還是20秒,但速度卻更快了。
沙人雖然在他們自認為的安全距離上,但這點距離,對於林語茶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使用雄鷹之箭之後,這個距離就好像近在眼前一樣。
最關鍵的是,之前的偵查,林語茶基本上已經知道了敵人的強者都在什麼地方,長得什麼樣子,什麼裝扮。有了這些,就減少了偵查目標的複雜性。
林語茶微微點頭,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呢。長時間不用這個技能,都快要忘記了。
三個人走出來,就在戰場後方,林語茶也沒有隱瞞,反正周圍都是自己人。抽出長弓,然後用了一根實體箭矢。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這可是特殊箭矢。當然了,這都是這個世界打造出來的,沒有經過認證,無法帶出去,但是在這裡卻一樣能用。
林語茶對著空中就是一道箭矢,箭矢發出一聲明亮的鳴叫聲,仿佛鷹的叫聲,隨後朝著高空飛去。而林語茶也閉上眼睛,意識附著在了箭矢上。
杜幽和林語詩在旁邊警戒著,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另外一邊,一片熱火朝天正在忙碌的沙人營地當中,沙人的高層們正匯聚一堂。
為首的一個,是一個祭祀打扮的老者。「還沒有調查清楚嗎,前鋒軍團雖然實力弱了一些,但也有不少五階的頂級武士,這麼無聲無息的全軍覆沒我可不相信。」
「正在調查當中,但是還沒有發現是什麼情況。可以肯定的是,敵人恐怕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弱。」一個六條手臂的流沙武士恭敬的說道。
六條手臂,個頭已經縮小到不比人類大多少的情況,還有那身上強悍的氣息,無一不說明這是一個五階高手。但是他對於那個老年祭祀卻是非常恭敬,階級森嚴可見一斑。
「哼,不弱又能怎麼樣,不過就是一個新興王國而已,他們肯定是用了什麼陰謀手段。等我們大軍碾壓過去,他們肯定不是對手。卡亞祭祀大人,請讓我上吧,我來做先鋒,肯定將他們一舉消滅掉。」另外一個流沙武士大聲吼道。
「給我住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下首方的一個流沙祭祀不滿的冷喝。
卡亞祭祀冷冷的說道:「遵從我的命令,先調查。我們這次的目標是神炎帝國,我可不想因為損失太大而導致後續出現什麼問題。如果你們壞了我的好事,我就將你們通通做成死亡傀儡。」卡亞身上危險的氣息一閃而逝,其他人都閉上了嘴巴。
「唳……」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嘹亮的叫聲從空中響起。
「誰的沙雕在亂叫,聲音怎麼這麼大。」他們還以為是空中的沙雕叫了。
然而下一刻,一聲慘叫聲從外面響起,距離他們一點都不遠。幾個人臉色一變,將營帳打開,看向了外面。此時外面,已經有小範圍的混亂了。
作為精銳軍團,這種混亂可不多見。「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流沙武士大聲吼道。
「是大教官,大教官被一支從天上飛過來的箭殺死了。」
聽到這話,一行人臉色鐵青的走過去。在一個空地上,一個沙人頭上插著一支箭,睜著眼睛倒在了地上。這個人他們非常熟悉,正是營地裡面的一個五階強者。
「已經全都爛了。」一個流沙祭祀走上前檢查了一番說道。表面上只是一根箭矢,可力量已經滲透到了這個沙人的全身,體內內臟和大腦已經變成了一片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