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境內,齊國商號用食鹽、布匹,換著南宋的銅錢,收購南宋的銅器物。
南宋為了鑄造銅炮,也大肆融錢,大肆購買銅錠。
這使得南宋境內,銅價上升,不少城市還出現了錢荒。
因為市場上,銅和銅錢變得稀缺,使得銅錢的購買力大大提升。
此時齊國各個商號,便拿著銅錢,悄悄的去收購南宋境內的精鐵、茶葉等貨物,付出的錢比尋常足足減少了三成。
海州境內,趙泰來到齊國的船場。
當初趙泰為了發展齊國的造船業,派遣官員前往南宋那邊,請南宋的商人過來設立船場。
當時南宋台州、泉州等地造船商人,並未引起重視,只有李世傑帶著幾個小工坊過來。
如今幾年過去,靠著齊國源源不斷的訂單,李世傑的船廠規模,已經超過了留在台州的李家。
李世傑本是庶出,在家族中沒多少話語權,如今他的財富超過了台州李家,便引得不少族人前來投靠,使得船廠規模進一步擴大。
「大王,現在我們同時建造的有三艘,進行改造的有五艘。」李世傑道:「建造一艘船的時間,大概只用三個月,而改造則是一個月。」
趙泰微微頷首,「照著這個速度,十月底,建造加上改造,能超過二十艘。」
趙泰在幾個船廠視察一遍後,又來到東山島的水軍營寨。
站在港灣內,趙泰能夠看到,裡面停泊了百艘大船,在海面上,還有戰船穿梭,正在進行水上操練。
這時趙泰站在岸邊,呂文德等人陪同左右。
「炮船訓練如何?」趙泰一邊看,一邊問。
呂文德道:「大王放心,按著大王要求,臣已經調集六千士卒,提前進行炮船操練。現在造船場下水一艘,我們這邊就能夠開走一艘。」
趙泰滿意點頭,「這段時間水軍一定要多加訓練,能不能震懾住南宋,就全看水軍將士了。」
呂文德抱拳,「大王放心,臣一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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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開封。
蒙軍大營內,從臨安回來的蒙古使團,沒有直接回到草原,而是先到了拔都和蒙哥的營地,向兩人告知了此次南宋之行的結果。
這次聯合南宋攻擊淮南,是拔都和蒙哥總結上次經驗後提出來,楊惟中從南宋回來,自然要告知兩人南宋的態度。
這時在大帳內,幾人坐在地毯上,桌前擺著烤肉和酒水。
拔都問道:「楊丞相,南宋那邊什麼態度?」
楊惟中道:「南宋方面,趙昀只是口頭答應,如果我們攻入淮南,他們會派兵奪取淮南城池。」
蒙哥皺起眉頭,「只是口頭答應嗎?」
楊惟中頷首:「此前宋軍敗得太慘,他們不敢貿然與我們簽訂盟約,害怕遭受齊軍的攻擊。」
「若是只是口頭答應,這完全沒有約束力啊!」蒙哥有些不滿。
拔都道:「南人還真是膽小如鼠。」
楊惟中道:「雖說南宋口頭答應,但是以我看來,除非我蒙古在淮南取得優勢,否則南宋可能不會出兵!」
蒙哥道:「淮南乃是南宋的土地,他們想要收復淮南,卻不願意承擔風險。南宋之人,真是太沒有擔當了。」
拔都也很生氣,「我看咱們也別聯合南宋,乾脆直接攻擊南宋。以我蒙古之力,以南宋之軟弱,我們一路攻四川,一路下荊湖,把南宋變成我蒙古之地,再來滅齊。」
這次拔都和蒙哥所提,聯合攻擊淮南,約定戰後,淮南土地人口都歸南宋,蒙古完全是幫助南宋。
因此得知南宋不願意承擔風險,希望蒙軍先在淮南打開局面後,他們再出兵配合,兩人便特別憤慨。
楊惟中知道拔都說的是氣話,有齊國在側,趙泰怎麼會看著蒙古去攻擊南宋。
若是蒙古真的攻宋,趙泰怕是會笑醒。
屆時蒙古進攻南宋,齊國取河東、中原,蒙古立時進退兩難。
楊惟中道:「南人確實軟弱,真是豎子不足與謀!」
拔都發泄完,幹了一杯酒,重重放下酒杯,「蒙哥,你怎麼看?我們是否要按著原計劃執行?」
蒙哥沉吟許久,也喝下一杯酒,「若是今歲放過趙泰,攻守之勢就要改變了。」
拔都聞語,又幹了一杯酒,明白了蒙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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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齊夾河對持,時間進入九月後,原本駐紮在黃河南岸的蒙軍,陸續向南拔營,抵達淮河北岸。
因為蒙古派遣使者,前往南宋的消息,難以做到保密,蒙軍沒有隱藏自己的意圖,直接表明了今歲冬天要攻擊淮南。
蒙軍大舉調兵前往淮河一線,消息同時傳到了齊國和南宋。
臨安城內,趙昀召集大臣商議,詢問要不要趁著蒙古攻打齊國的機會,收回淮南之地。
對於南方政權而言,四川、荊楚、淮南,是防禦的底線。
這三地任何一處丟失,都預示著南方政權,無法繼續維持割據,將會走向滅亡。
趙昀站在大殿內,目光盯著淮南的地圖,詢問道:「幾位愛卿,蒙軍屯兵淮河北岸,你們說說看,朕該不該出手奪取淮南。」
大殿內幾位重臣相互看了看,喬行簡道:「臣以為陛下此前做的決策英明,我們還是先看蒙古人打得如何,在決定是否出手為宜。」
趙昀沉默片刻,覺得這樣確實比較保險,不過他隨即又想起一個問題:「當年史嵩之帶著朕的三十萬大軍,渡河攻擊齊軍,結果糧道和退路被斷,導致三十萬大軍潰敗。如今若是渡河攻擊淮南,水軍能否解決這個隱含?」
賈似道出列行禮道:「回稟陛下,現在我大宋已經製造出銅炮,並裝備了多艘炮船。我們水軍在數量和戰船上,都擁有優勢,如今有了火炮,加上對齊軍水軍有所防備,臣以為水軍可以一戰。」
趙昀聽後,不禁信心大增,「好!傳朕旨意,讓孟共率軍進入黃州,再調禁軍諸部,沿江集結。現在朕就等蒙軍出手,若是他們能夠在淮南打開局面,朕便調集軍隊,趁勢奪回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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